“民為國本,眾卿身在下層,雖然不算是位高權重,但卻是最能體會到百姓之需要,百姓之疾苦的,朕希望各位往後能再多聽聽底下百姓的聲音,多做實事,為百姓謀福,為國出力……”

於彼語速極快的說完一些畫大餅的話,就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了。

等於彼處理完那些回京述職的大臣報上來的事,又處理了這一年中最後積著的幾本奏摺,抬頭一看,已是黃昏。

其實,寧國的冬天單是看外面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時辰了,外面下著小雪,天地間灰濛濛的一片,根本無法靠看天色來判斷出當下的時間。

而於彼單純的,只是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覺得應該到平常黃昏時吃晚膳的時候了,才覺得現在是黃昏時刻。

也確實是到吃晚膳的時辰了,高源請示了於彼,“陛下,傳膳了嗎?”

於彼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點了點頭。

終於可以休息下來,於彼心下放鬆了些,又轉念一想到,快到錦秋成說的劉聞彬造反的時間了,她又狠狠皺了眉。

於彼起身去了飯桌上,看著下面的奴才把一道道美味佳餚端上桌來。

她即使再餓,也還是保持著作為皇帝的自覺,慢條斯理的進食,一盤菜最多夾了兩筷,就被高源端下桌。

她面無表情,只是眉頭皺得更緊了,無端的開始想念起有錦秋成在身邊一起吃飯的時候。

她被她保護得太好了,總覺得有她在身邊就是最安全的,可真的是安全的嗎?於彼皺著眉開始思考起來。

等吃完了晚膳,於彼站起身,難得的想去御花園散散步,消消食,反正處理完了政事,現下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於彼慢悠悠的走到御花園。

正是冬季,就算是集齊了全天下最多最齊全的花草樹木、奇花異草的皇宮御花園,在此時,在這難捱的除夕,放眼看去,也只有被風雪覆蓋著的參天樹木,光禿禿的支楞在那裡,倍顯淒涼。

天地都是白的,來人也是白的,銀白長髮披散在肩,身上披著雪白狐裘。

她彷彿都融進了那片白色裡。

於彼目光淡淡落在那些光禿禿的枝椏上,她是個溫和的人,一般不會露出嫌棄的表情,除非忍不住。(/"≡ _ ≡)=

那麼大個御花園!寧國皇宮的御花園!到了冬天居然連朵花都沒有!別說花了,連一片綠葉都沒看到!

她一下覺得無趣得緊。

此處沒有梅花,也看不到想看的那個人。

觸景生情下,又覺悲涼,她走到園中一處涼亭中坐下,四面透風,她裹緊了身上的狐裘,更悲涼了。

自從那天臘八不歡而散之後,錦秋成沒有再到勤政殿找過她,她心下變扭,也沒敢去觀星臺裡的國師府找人。

她還是不願見我嗎……

於彼的喃喃自語飄散在風中,好像是在問誰,又像是問自己。

身旁的高源沒聽清她說什麼,只低著頭,勸道:“陛下,回吧,外面涼。”

於彼抬頭,又看了眼眼前的白色,愣愣問道:“高源,在我寧國除了朕的勤政殿,現在還有開著花,長著綠葉的地方嗎?”

“陛下,馬上新年,春天就要來了,總會開花的。”

“朕說的是現在。”她突然有些執拗。

高源心思轉了轉,淡笑道:“陛下,遠些的,南邊兒點的下林行宮現下應該還是如夏日般,樹木茂盛的。”

他頓了頓,臉上笑開,“近些的話,奴才記得,國師府裡還養著幾株海棠花呢,現下應該開了,陛下要去看看嗎?”

於彼放空的腦袋在聽到國師府這三個字的時候,找回了一些意識。

“海棠花?海棠花啊……那該去看看……今晚上還要守歲呢,而今還早……朕去走走。”

她說話斷斷續續,像是沒了魂。

她站起身,自顧自往前走。

等她帶著身後的太監宮女浩浩蕩蕩的到了觀星臺的大門,抬頭一下看見匾額上書寫著的“觀星臺”三個大字。

她的腳像灌了鉛,沉得她頓時抬不起腳來了。

她停下,像是突然回過神,問身旁的高源:“朕怎麼到這兒了?”

“陛下說,要去國師府看海棠花。”

“海棠花?”

她低下頭,就像那個人那一次惹到她生氣後,來勤政殿找她一樣,拙劣的拿著梅花當藉口。

她現在也要拿那幾株可憐的海棠花當藉口,愣頭青一樣的去見她嗎?

於彼深深的皺了眉,轉身就想走。

這時,觀星臺的大門突然開啟了一條縫,裡面探出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於彼聽到聲音抬起頭,一下與探出個眼睛的沈昕光對視了起來。

四目相對下,兩雙震驚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於彼:“……”

怎麼回事,我就問你突然有些尷尬是怎麼回事!!d(ŐдŐ๑)

於彼一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昕光一時也有些尷尬,剛剛他只是在和國師一起準備明天觀星臺祭祀需要用到的東西。

國師寫著祭文,就突然一下抬頭,讓他過來這兒開門,把人接進來。大晚上的,他嚇得半死,不敢怠慢,一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皇帝陛下,他差點沒嚇死。

皇帝來了怎麼也沒讓人通報啊啊啊!

她目光淡淡看著沈昕光,卻不說話。倒是沈昕光,完全開啟了大門,給於彼行了個跪拜禮,“微臣沈昕光,參見陛下,吾皇萬歲!”

他不等於彼回話,就繼續說道:“國師知曉陛下光臨,特派微臣前來接陛下進去。”

於彼微愣,不知道為什麼,腳就不聽使喚的就跟著沈昕光進了觀星臺。

天寒地凍的,觀星臺裡還是不見放有炭火,頂多就是四面牆遮擋了外面的風,裡面的溫度是一點沒變。

於彼走進去,就看到立在桌案前,正俯首認真書寫著什麼的錦秋成。

她呆立在那裡,愣愣的看著她。明明還隔著好幾米的距離,於彼卻好像已經聞到了那人身上獨有的木檀香,那像極了寺廟的香火氣。

“大人,陛下到了。”

錦秋成沒有抬頭,只“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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