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雅間內再一次沉寂下來,於彼皺著眉,手指無意識的輕敲著桌面。

她在試圖捋清楚腦子裡面亂成一團的思緒,腦子裡面有三個人的名字在不停的蹦來蹦去。

太后趙怡佳、鎮國公曹歷承、丞相劉聞彬。

鎮國公是太后表哥,太后會在背後支援他,這很容易解釋得出來。

但是,太后在十幾年前,在朝中沒有絲毫勢力,怎麼能讓一無是處的鎮國公在朝中有如此勢力。

兩個菜雞青銅怎麼會變成最強王者?

除非青銅有榮耀王者帶著上分啊。

這基本讓於彼斷定,這三人暗中勾結,是妥妥的盟友關係。

甚至還不止是盟友……

她揉了揉眉心,想起那天在宮門看到的那個神色慌張的宮女,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她的眼前。

她那時就奇怪太后是不是藏人了,看來是真的藏了,就是不知道這位幸運兒,是劉丞相,還是曹國公了。

於彼知道這事兒國師八成是知道的,所以她乾脆放棄了燃燒腦細胞。

“與太后暗中苟且之人是誰?”她問道。

錦秋成看了眼於彼,淡淡道:“劉聞彬。”

於彼神色不變,只順著分析。

“劉聞彬借職務之便讓曹歷承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又借季春樓二東家的身份,在季春樓私見曹歷承,指導他去拉攏朝中大員,使其在朝中勢力越來越大,野心也越來越大。”

於彼頓了頓,微微點頭,“所以,這一切的幕後操眾之人,是劉聞彬,而曹歷承不過是他推在明面上的棋子而已。”

“那朕大概就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了。”

她知道原因,但是她不願意去承認。

天下之人最想要得到的,就是於彼身下的龍椅,沒有人能拒絕權力巔峰的感覺。

可只是為了權力,就能拋棄親情?拋棄……禮義廉恥嗎?

於彼神色變得有些不忍,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糾結片刻,她無力地問道:“太后她……是自願還是被迫的?”

錦秋成沉默片刻,才開口道,“臣無法給陛下回答。”

“國師知道為什麼,對嗎?”

“對。”

“但是不能告訴朕?”

“陛下知道原因,與不知道原因,改變不了結果。”她語氣冷漠,就像一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

但奇怪在,她冷漠得有些過了頭,於彼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一個母親,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對待自己的女兒……”

“陛下總有一天會知道原因的。”她語氣篤定。

於彼心下升起奇怪的感覺,總感覺國師有什麼事情隱瞞了她。

她皺了皺眉,知道國師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就算她問了遍季春樓的人,都不會得到答案。

這種被隱瞞的感覺可不太好。

她嘆了口氣,端起茶杯,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劉聞彬若為皇位而來,近來也沒有他動手的機會啊。”

卻見錦秋成輕輕搖了搖頭,她喝茶的手頓在原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什麼時候?他想幹什麼?現在增強身邊防衛還來得及嗎。”

錦秋成語氣平淡,“年初一,兵起時。”

“這是……大概一個月前,劉聞彬在季春樓和曹歷承定下的。”

“……”

怎麼突然感覺這兩人有點蠢。

於彼沉默下來,今日臘八,距離年初一還有不到一個月,不過二十多天……

自己還能做什麼?做二十多天的快活皇帝?

到初一之時,那些叛臣不會讓自己好過的,甚至於,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國師也必將受到牽連。

寧國信奉神明,國師作為神明的代言人,百姓自然對國師愛戴有加。

但是那些不算人的玩意呢?

他們敢造反,就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和國師的。

於彼的目光落在身前看起來滿不在乎的人身上,冷著聲問:“他們要宮門造反嗎?”

錦秋成又搖了搖頭,“微臣會讓人加強勤政殿周圍防衛,那天不會有人近得了陛下的身。”

她頓了頓,“屏山閣也會在暗中保護好陛下的。”

“朕會讓屏山閣查清楚他們那天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於彼沉聲道。

季春樓查出來的東西畢竟還是存在不確定性,況且,查到了有多少資訊能到自己耳朵裡都還不知道呢。

錦秋成唇角微勾,神情有一些無奈。

像是看著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非要自己出去闖一闖的無奈。

但又不可否認的,確實,屏山閣查出來的東西更準確更細緻一些。

“陛下到時若抓到劉聞彬,會怎麼處置他?”

於彼皺了眉,嘆了口氣,“劉聞彬能當上丞相,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他總歸……心術不正。”

“朕會依寧國律法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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