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彼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聽到劉聞彬這個名字,腦子裡面就自動想起早朝時,站在文官首列,皺著眉,眼神嚴肅,一臉正氣凜然的中年男子。

“誰?劉聞彬?”她有些不確信的開口問道。

她目光沉沉,看著趙春陽,見趙春陽眼神真切,便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於彼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向一旁,神色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的錦秋成。

“我寧國已蛀蟲如此了嗎?”

錦秋成淡淡喝了口茶,沒有回答。

“先皇的託孤大臣!當朝宰相!他們,他們都幹了些什麼!”

“好,好得很啊!”

她拿起桌上的汝瓷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陶瓷碎裂在地的刺耳聲音,激得趙春陽肩膀抖了抖。

恰逢樓下的季紅姑娘又彈起了曲,曲調依舊是在宛轉悠揚的敘述著。

這時錦秋成才不急不緩地開口,“憤怒是無能者的表現。陛下現今該思考的,是為什麼。”她微微抬眸與於彼對視,“以及,他們要做什麼。”

於彼看著那雙毫無波瀾的桃花眼,耳邊響起樓下傳來的琵琶聲,漸漸平復下呼吸,冷靜下來。

於彼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像是燒著一團火,明明自己只是一個穿越至此的路人,明明這一切都應該和自己沒有關係……

趙春陽很有眼力見兒的,收拾了地上的一片狼藉,無聲的退了下去。

“國師早就知道那些國之蛀蟲?”

說出口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對,身在季春樓,國師怎麼會不知道。”

“為何不阻攔?他們在這兒說下的每句話每一個字,都極有可能決定了一個平民百姓的死活。”

“他們並沒有做出實質性傷害到陛下的事。”

於彼眼神帶怒,“國師確定?”

“確定。”

“那那些普通人呢?他們怎麼辦?”她壓不下自己的怒火,低聲質問。

錦秋成眼神平靜無波,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前世之因,今世之果。這是他們的命數。”

“狗屁的命數。”她低狠狠地說著,“人都會死,但也該死得其所,而不是成為政治的犧牲品!不明不白的成為上位者的工具、棄子!”

錦秋成沉默,喝著茶,沒有再反駁。

於彼罵完了人,平靜下來,幹了一杯茶,又忽然一下想到什麼,臉色微變。

而今朝中權力最大的,是身後有著太后撐腰,身為當今陛下的表舅舅,鎮國公曹歷承。

但在於彼十五歲正式執政之前,朝中一應事務由先帝選下的幾位託孤大臣協同處理。

是後來半路插進來一個曹歷承。

可曹歷承當初被先皇封為鎮國公,不過是因為,太后生下了皇室繼承人,而太后那邊只剩下曹歷承一個親人。

這潑天富貴才輪到了他,但他沒有實權,不過是一個可襲爵三代的國公而已。

是什麼時候,曹歷承被推上了政治權力的中心?是何人暗中操作?

太后?劉聞彬?

她想到這些人,臉上就白上三分。

於彼三歲登基,十五歲才算正式執政,十二年時間,夠那些人做很多事情了。

她後背一陣陣發涼,頭上懸著的鋒利寶劍原來一直存在……從她登基開始,就在她頭頂閃著寒芒。

於彼十二年沒有被那把寶劍劃破喉嚨,只是因為背後站著個國師,整個寧國,深受百姓愛戴的國師。

她的身後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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