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跳子這個東西……實話說我沒見過,但是書上講過,而且提及次數也特別多,就連我師傅也跟我吹過,說碰到過。

書上說碰到它們無解,只能繞遠躲,但是我師傅和我提過一嘴,這一嘴據他描述也是從道藏上學的——

紅跳子看不見也聞不到,就連碰到的東西都分不出是活物還是死的。

它們靠著震動尋食,說差不多你可以認為是靠聽力,而且他們聽力也不如一些玄幻小說裡的妖怪那麼厲害還能聽到心跳之類。

準確說,它們捉的是當下環境中最嘈雜的東西和有規律發出響聲的東西。

但我們又不是生物學家,不用解釋的這麼權威,認為他們靠聽力捕食就行,反正師傅說:碰到了,躺下睡覺,保證就算是碰到過總共四回,睡四回都能活著回來。

我對這個“道藏”說法還是信任一點的,就憑師傅他那句話裡“四回”的血淚含金量。

果然,我不做事,藉著剛才的力倒下直挺挺躺在地上,它們真的沒來咬我。

後面的兩個人把我都撂下先逃了,可我都能聽到他們要走,那群天生靠這個吃飯的紅跳子怎能聽不出來?

我回頭看,它們沒蹦幾下就一個泰山壓頂全都跳到了倆人身上,他們一個灰衣服一個紫衣服,不停的掙扎,可一直無果,紅跳子很多也很大,他們被撲倒,紅跳子遮住他們我也看不到他們長啥樣,只看到一個人的胳膊被一個紅跳子上邊的半圓——一口尖牙利齒咬下去只剩下他們不吃的骨頭。

不久,他們也都不掙扎了。

又過了一會兒,紅跳子們又老老實實的杵在兩句骷髏中間了。

這倆骷髏也是倆畸形,至少其中一個的顱骨明顯左邊大右邊小,另一個骨頭好像正常……要是另一個是正常人,說句心裡話,我相信他倆的地位不可能是一樣的,不然不能是倆人來一起追我還沒讓我聽到一個對另一個有什麼命令。

在他們五步開外我喜提一把鐵鍬。

不過鍬上還染血呢,我知道這是我的,所以提著這把鍬時有點提心吊膽。

就像我小時候切西瓜切到自己,於是直到現在還害怕觀裡的那把老菜刀——屬實是怕井繩了。

繼續收拾:我的針線找回來了,沒被紅跳子叼走,不過書是沒有找到,也沒有被咬爛的紙。

——挺好的,看不見反而安心,就當他是真的丟了,要是還能找回來但是那種被咬壞的版本,看著它在手裡發爛才糟心。

然後嘛,我帶著快死的三角頭,又一次衝著紅跳子群跑過去。

它們感受到了,一蹦起來,那一摞的節也抻開,像個彈簧,原來不動彈只能說他怪,如今可就要說他猛了!

我趕緊把這個三角腦袋往前面一推!

就這樣,這個畸形兒就就成了我的替死鬼,滅口是為什麼我要過來的原因。

“哎呦我!唉!”

紅跳子硬生生把三角頭咬醒了:

“誰?!”

紅跳子可喜歡他這聲音,我也喜歡,你叫的越歡實我也更安全。

然後就看他的生理歷程,他開始一直叫喚,後來嗓子都啞了,可還是叫喚,最後嗓子只能擠出一些尖銳的……金屬音?

最後我看著他大小腸胃翩翩飛舞,都快要半死不活了,乾脆趁著這個時候問一下:

“我東西呢?就是那一本書。”

誒呀大意——我忘記紅跳子的事情就張嘴問他了!

當時眼前一晃,我道袍胳膊就是一涼!

袖子沒了,我嚇得往後縮了一步,結果正是這一步,那裡的紅跳子上來照著我胳膊就是一口!

我一口冷氣……沒吸,我知道師傅的說法是個比喻,他嘴裡的睡覺就是不動。

之所以書上說紅跳子無解,就是因為在這麼多妖怪圍上來咬你的時候,那種民俗類的學者不可能意料到不能動,因為哪個正常人都不會傻乎乎讓著怪物吃自己,都會想著掙扎逃跑叫人。

但不怪他們,紅跳子反而就是因為其他生物而進化出的這種機制,剛好一物降一物了而已。

我裝睡了一會兒,紅跳子果然又離開了。

“是你?!”

他一下子又有力氣了:

“我該知道來!”

他的兩個蝸牛觸角上的眼睛都被我揪下來了,所以看不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我在他身後,不過過一會兒冷靜下來後才想起來我在他身後說話不就是現在他身後嘛:

“紅跳子!我知道了是紅跳子!!!”

“你就在我旁邊你馬上就要死了!它們也吃了你!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殺你呀!!!”

“我咒你!我咒你呀!聖嬰叫你不得好死呀——”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身邊失去體徵,因為我從小都在道觀,就連村子裡年底殺豬都看不到,這時候其實還是很害怕的。

但我又看他一直咒我,我的胳膊被切開他也有份,他們還要弄死我,我越想聽著他的叫聲就越開心,我還希望他能撐的晚一些。

“誒,無量天尊。”

我第一次對我的畸形感到高興。

至少聽名字就比他們風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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