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得以下山。

紅跳子的威懾力其實是很足夠的,就像我即使知道正確的躲避方法終究還是被咬掉一塊肉一樣,山裡不論是人類還是獸類在紅跳子出現的三里地以內幾乎都不見影……雖然紅跳子的攻擊範圍也就幾十甚至十幾米。

所以從山上下來——這是下坡!肯定算是簡單,我估摸著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終於走到了山腳……上。

所謂的山腳上就是山和底下正經山腳下的一個斷層,自然的山並沒有,但近來在這裡修了一個水泥磚搞的山堤,導致這處的山腳和地面是垂直的,並不能徒步上去,人們會在這種山腳留出一條上山路來,但不是我這裡。

但是嘛,區區三米——

我一個大鵬展翅,“嘿”的一聲,剛好落地,並無不適。

我抬頭!

我也淡定了。

巡迴的城管……也挺淡定的。

“警察同志!救救我呀!”

我趕緊一瘸一拐撲上去,我也不知道為啥要裝成一瘸一拐。

看到我,那個城管一愣:

“你是……野馬觀的?”

我可沒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和他說明身份,抱住他:

“哥救救我吧!山上有土匪!”

那個城管不依不饒:

“不小道長,你是不是野馬觀的……”

我開始咳嗽,然後搖頭晃腦,然後開始乾噦,還蹲下,期間不忘拽著他。

看來我是真的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他也沒辦法了:

“你你你你……你先跟我來吧。”

於是我終於成功的弓著腰,牽著他的胳膊去到了警察局——

我本以為本著我一瘸一拐外加胳膊上的這個被咬出來的缺口他怎麼的都要把我帶到附近的衛生所吧?

還好的是山下到公安很近,竟然只需要幾百米,而且局子裡的人也很快就給我消毒,然後包紮好了傷口——手法那麼專業呢?

不過我的疑慮姑且還是可以放一放,或許衛生所離得遠才把我搞到這裡來呢?

我坐在桌子面前發呆,桌子對面的幾個警察突然遞過來一杯……一杯什麼?

“喝一口潤一潤。”

好像是茶,涼的。

“不行不喝!”

我接著忽悠:

“剛跑下來,一喝就嘔。”

“啊……”

他們表示瞭解:

“那你歇一會兒吧。”

他們說我是野馬觀的,我問野馬觀在哪兒,但他們又問我寶剎何方,我不想編。

不過如果連廟都不說的話,像是衚衕裡的騙子哈?

我編了個謊:

“不是,我是西邊平雲觀的。”

“平雲觀?”

幾個警察互相瞅了瞅:

“聽說過嗎?在這邊吧?”

平雲觀好像是和我們野馬觀並了——兩三百年前的事情我也沒多問過,他們幾個三四五十多歲的條子也不可能知道。

至於為什麼我能,或者說我敢這麼編?我們觀裡有三成的道藏是他們平雲觀的例項案例經驗大賞。

我們觀的道藏每四十年會進行一次抄書或者印刷,以用新紙記錄道藏確保內容不會破損,而去年又開始了新一輪紙張更新,因為某些原因印刷不了,我主要負責的就是“平雲派諸經藏”。

甚至說,我是平雲觀真傳的十七代弟子也算是可以的。

我擦了擦嘴:

“就是……誒呀可遠了,在東邊西戊山附近呢,我一路搭車來到這裡。”

這麼說他們好像信了,但我當時也沒怕越描越黑,接著忽悠他們:

“我在這裡有一個師兄,在啟明區……我過來找他。”

我之前想說個“因為廟著火了”,但這套說辭實在是太像衚衕裡的假和尚騙子,我怕真的越描越黑於是臨時改口。

警察又是互相看了看,然後好像達成了一致目的一樣,挑了一個看起來更權威的問我:

“你說的啟明區,不是東邊……那你來我們市裡是要幹嘛?你的說清楚嘍。”

“你……啊,你自己也知道,也看見,也已經遭遇了,啊,這個山上那群人的,啊,這個騷擾。”

“也和你這個外人說了吧,啊,最近山上的這些其實是邪教,我們這裡有流言說教主就是個道士。”

“我一打眼看見你……倒不是臉有多白吧,總之還以為你是個道姑,結果還是個男的……不是我沒其他意思就是這麼一說,我就感覺你邪性,啊。”

“你是看不出來我們封的挺嚴,啊,但現在真的是邪教猖獗的特殊時期,我們其實也忙的焦頭爛額,你得交代出來,對吧?否則我們也不能翫忽職守,在我們正式調查出你的具體情況時你也不能自由——希望小道長能體諒吧。”

我一個二十出頭的道士還能有什麼?我還能解釋什麼?

我就是感覺這群警察不像是好人。

就不說跟我說話這老警察左眼虹膜裡頭兩個瞳孔,他右邊的警察袖子遮住的胳膊上偶然間曇花一現的鼻子樣器官,我在山下第一個遇到的那個城管那個袖子裡到底有幾個手我都在存疑。

還有最開始遇到的那個老姨,她一隻手七八個手指頭真以為我眼神不好啊?

好了說回現在,我需要找一個藉口糊弄住警察。

要不就真來一個“道觀著火千里尋師兄諸位施主救濟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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