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聽到胡創業的話,倒是沒什麼感覺似的,揚聲便回了一句,“來了。”

說完轉聲就要朝裡屋走去。

我緊張不已,下意識的拉住她,輕聲制止,“別去啊,可能有危險。”

“沒事,他犯不上對付我。”笑笑說。

我只好鬆開,眼看著她朝走向危險,我摸了把臉,緊跟上去,笑笑側眸掃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我可不是為了保護你,主要想幫胡叔的忙。”我說。

“我沒覺得你能保護我呀,他真要對我們下手,也是我保護你。”笑笑一點沒覺得傷我面子的說。

我白了她一眼。

到了裡屋,胡創業正撅著屁股鑽在一個牆洞裡,不知道在洞裡找著什麼。

這屋子本來是做雜物間的,平時裡面堆滿亂七八糟的雜物,這會兒胡創業把一個櫃子挪開,那牆洞正開在櫃子後面。

我在酒吧待了小半年,竟是不知道這櫃子後面還別有洞天。

“抽屜裡有手電筒,幫我照一下。”胡創業的聲音從牆洞裡傳出來。

我拉開雜物櫃的抽屜,從中拿出手電筒,走到胡創業身邊,因為洞口比較小,我拿著手電筒只能從他肩膀處探進去。

有了手電筒的光,牆洞被照亮,我透過他的身軀跟牆洞間隔出的一點小縫隙,可以勉強看清楚裡面的情形。

胡創業探手在洞裡又摳出幾塊板磚,隨後從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那盒子看上去是很結實的木頭打製而成,上面還上了一把銅鎖。

我沉著眉頭,暗自思考著,這裡面到底裝著什麼貴重的東西。

胡創業往外退出,屁股往外頂了下,我差點沒坐翻在地上,才回過神,想起我眼前的這人,是笑笑口中的殺人犯。

我連忙站起身,警惕的退出好幾步,面色強裝鎮定,以免被他看出端倪。

“你怎麼又回來了?”胡創業抬頭看見我,納悶的問了句。

“我忘了換衣服。”我撒謊道,總不能說擔心他對笑笑不利。

“回來正好,我給你看樣東西。”胡創業說著,拍了拍黑盒子上的泥灰,又用西裝的衣袖擦了擦。

他穿的是一件筆挺的新西服,可一點沒帶心疼的當抹布使用,足以見得他從洞裡找出來的盒子,是很貴重的東西,至少在他眼裡,非常珍貴。

“我就不看了吧,這是你私人物品。”我雖然很好奇,但我不想作死。

萬一知道了他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怕他殺我滅口,然後給塞在這牆洞裡,恐怕幾十年都沒人發現得了。

“就是為你倆準備的,原本先要給你們,給忘了。”胡創業說著,從褲兜裡掏出一把銅鑰匙,把盒子開啟。

我跟笑笑對視了眼,都有點莫名其妙,他到底要給我們什麼東西?

盒子開啟後,胡創業從裡面拿出兩枚銅錢,外圓內方,是古代的那種錢幣,色澤錚亮,儲存得極好。

“銅錢一共是九枚,是我祖宗自己制的,傳了百十來年,其他七枚不知道流落到哪裡去了,只剩這最後兩枚,看在我們勉強有一份或主僕,或師徒情誼的份上,就送給你們,拿著把玩吧,就別賣了,沒什麼價值。”胡創業把兩枚銅錢分別遞給我跟笑笑。

我拿在手裡,看了下銅錢,有些哭笑不得,要說是銅錢,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光滑平整,嚴格意義上來說,真不能稱作銅錢,而應該叫墊圈,稍稍不同的是,比一般的金屬墊圈要大幾個型號。

笑笑跟我反應不同,低著頭,雙手捧著接過去,顯得尤為尊敬。

“謝謝胡叔。“我見笑笑這麼嚴肅,連忙收斂起輕浮的表情,鄭重的道了聲謝。

我感覺笑笑應該是識貨的,多半這銅錢,不是胡叔說的這麼簡單,但我稍稍又有些惶恐,可別是個燙手山芋……

“行了,就一個破玩意,謝個屁。”胡創業說完,拿著黑木盒子走了。

等她一走,我連忙拉過笑笑,問道,“笑笑,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因為看她的樣子,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而且,不說別的,胡創業剛才的話是很矛盾的。

如果這玩意兒不貴重,他不用藏在洞裡,還用盒子鎖起來。

“這叫無字壓勝錢。”笑笑從兜裡拿出一個錦囊似的小布袋子,將銅錢放了進去,拉緊繩子後,又放回兜裡。

給我的感覺,她似乎早有準備,就等著胡創業給她這枚銅錢。

“無字什麼錢?”我聽得發懵。

“壓勝錢,用來壓邪攘災和喜慶祈福。”笑笑說,“比較玄學的東西。”

“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我們老家起房子的時候,會在橫樑上放這種錢。不過上面一般都有字,這種沒字的真沒見過。”我恍然大悟,隨即挑挑眉頭,問她,“對了,胡叔說是不值錢,事實上,是不是很貴?”

“那要看對誰而言。”笑笑說,“知道它價值的,很貴重,不知道它價值的,就是一坨廢銅。”

“轉彎抹角不是你的個性,開門見山告訴我嘛,到底多貴重。”我說,“不說別的,我總覺得胡叔突然讓我們換工作,又給我們這種神秘的物件,讓我心裡頭有點慌,加上你又告訴我他殺過人……”

“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關於無字壓勝錢有個挺邪乎的傳說,就是如果有人能獲得九枚,就能逆天改命。”笑笑說。

“咱們都是新時代的年輕人,你跟我說這種虛無縹緲的玄學,你猜我是不信呢還是不信?”我認為笑笑在糊弄我。

她一定知道關於無字壓勝錢的真實資訊,只是不能對我說。

“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笑笑聳聳肩,對我愛信不信並不在意。

“好吧,那這枚送給你算了,畢竟我倆不可能同時湊齊九枚。”我把無字壓勝錢遞給笑笑,既然弄不明白它到底幹嘛的,我拿著也沒用。

笑笑看向我,良久才說,“你真的給我?”

“我這人丟三落四的,誰知道哪天扔哪不見了呢。”我確實是認真的,跟笑笑相識一場,不說多親近,但相處得不差,胡叔既然把無字壓勝錢送我了,我轉贈給她應該沒什麼問題。

從笑笑對待無字壓勝錢的態度來看,對她肯定有用處。

笑笑目光移向我手心裡的無字壓勝錢,吞了口唾沫,胸膛起伏不定,似乎在做劇烈思想鬥爭,考慮要不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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