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只欠東風
大蒜素的製備十分簡單，只需要將大蒜搗碎後，浴水加熱，超過七十五℃大蒜素就會失效，這個也簡單，等水剛剛滾開的時候加入四分之一的冰水即可，控制火的大小。
大差不差就行，後來再慢慢改進嘛。
畢竟古人的身體素質那可不是跟你鬧著玩的，一丟丟有效成分就能幫助他們完成身體的恢復。
還得是皇帝啊，這手筆不是一般的大，人工有太監宮女，一個小旗的錦衣衛。資金，資金，自己我籌集的。
“起鍋燒水！”
宦官尖聲叫喊。一旁的錦衣衛準備好了木柴就往裡面塞。宮女則是一個個都在切大蒜。
等等，我有這些物料，豈不是還可以做香水？
說幹就幹。
宋銳吩咐錦衣衛去周邊的農村收購鮮花製作香水。
許久，一個瓷瓶裝著金燦燦的黃金液出爐了。
早在一旁盯著的宮裡來的宦官急急忙忙的往宮裡跑過去。
宋銳也沒有耽擱，跟著錦衣衛副手往詔獄走去。
“你跟了我多長時間了。”
宋銳開口問道。
“小的跟長官快有之久了。”
“你叫那個王什麼來著。”
“王堅仁，大人。”
“哦堅仁老弟啊，這試藥以後就交給你了。”
“大人還是叫小人的字吧小人字。。。”
“這不重要，堅仁老弟。要挑起大梁啊。”
“小人，小人，唉，屬下遵命。”
詔獄裡面哀嚎四起。
宋銳不由的捂住了口鼻，太臭了。
一幫的獄卒急急忙忙跑過來。
“大人，這詔獄已經沒有死囚了，都用完了。”
“那，受傷的囚犯有沒有？”
“這。。。。”
“新藥事關宮裡貴人的身體，總要有人試藥的，他們不來，你來？”
宋銳滿臉笑容的說出最為陰森的話語。
醫學的進步總要伴隨死亡的，而在中國，這一部有關死亡的典籍名叫中醫。
千百年的試錯總結的經驗，雖然很多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俺尋思這樣有用。如此典籍棄之不用，可惜！把先祖人命換來的經驗，視若糟粕，更是可悲。
“這，小人剛想起來，有一個流放的，前兩天跟人打架，腿上受了傷，這會都化膿了。”
“就他了，用他來試藥。”
宋銳定好了人選，眼看著黃金液塗抹到了那囚犯的腿上後，轉身便回去了。
皇宮內
弘治天子靠在軟榻上。
“陛下，臣有事要奏。”
內閣大學士謝遷出列。
內閣大學士中，劉健博學，李東陽多謀，而謝遷則是正直，善辯。
“哦？愛卿有什麼事情要奏？”
“臣聽聞，錦衣衛副指揮使宋銳，私下以虐殺囚犯為樂，詔獄死囚已十不存一，此人如此殘忍，實在是有違天道啊！陛下！”
弘治天子正欲開口解釋，又轉念一想，如果說宋銳的舉動是朕授意的，那豈不是說，朕也是殘暴不仁了，不行，這口鍋不能背。
“還有這事兒？”
“牟斌？可有此事？”
“回陛下，此事臣也不知情。”
牟斌開口解釋道，這口鍋，他也不想背，更不敢把弘治天子供出來。
“此事，朕會命錦衣衛嚴查！牟斌，去查查吧。”
牟斌稟明陛下後，拜退出了內閣。
在宮內盯著宋銳的小宦官，急急忙忙進入內閣，與牟斌擦肩而過。
蕭敬看到自己的曾孫急急忙忙的闖入緊忙上前，把小宦官拉到一邊。
“發生什麼事了？宋銳逃了？嘿，咱家早就知道這玩意兒就是個叛逆。”
“不。。咳咳，不是。他，咳，去詔獄了？祖爺爺！”
小宦官回答道，隨手拿出一千兩大明寶鈔塞進了蕭敬的袖子，孝敬幹爺爺嘛，有多少算多少都是心意。
蕭敬默不作聲的收下。
“去就去白，他不是天天去詔獄看那些死囚的死活嗎？”
“這次不一樣，他似乎，似乎很高興。說著發了，發了，發大財了。孫兒覺得，此事要成了。”
“好，咱家這就去稟明陛下，孫兒你先回去，有什麼新訊息趕緊來跟爺爺說。”
蕭敬默不作聲的把銀票又推了回去，隨便多拿出了幾兩碎銀。
小宦官面色大變。還沒等他開口，蕭敬低聲說道。
“賞你的，快走。”
回到陛下身邊的路也就四十五個呼吸的時間。
蕭敬默不作聲盤算好了一切。
本來看著逐漸受寵的宋銳，蕭敬感覺宋銳對他來說有些危險，本來想跟著謝遷落井下石的蕭敬，趕忙調整方向。
蕭敬附在弘治天子的耳邊低聲說道。
“陛下，宋銳的藥好像製成了。問罪要不要寬限幾日？”
弘治天子面不改色的表示他知道了。
蕭敬隨即拱手立在弘治天子身側。知道內情的，內閣大學士劉健急忙把話題轉移到政務上。
次日。
叫醒宋銳的，除了吃飯，就只能是弘治天子了，朱厚照被楊廷和想出的封閉式教學中，連弘治天子都不能探望。更別提他這個伴讀的了。
“朕聽說你那新藥製成了。”
“成了成了，只是這藥效不如臣當初帶來的，需要繼續實驗，不過，這黃金液，可以向外界銷售，這樣的話以後研發就不用陛下您撥錢了。”
“這都是後話了，走，看看昨日試藥的囚犯如何了。”
宋銳急忙前面引路。
微服私訪的弘治天子並沒有帶太多的護衛。這就讓負責監視宋銳一個小旗兵力的錦衣衛頓感壓力大增。
不過好在京師重地，安全性還是好些的。
“這藥神了啊，昨天才敷上去，今天這人就消腫了。”
獄卒看到陛下親自來視察，獄卒一改往日的懶散，在一旁極力地表現著。
“所以你造了個，金，瘡，藥？”
看著弘治天子已經開始憤怒，宋銳急忙開口解釋道。
“陛下不是的，此藥萬能，除了斷肢不能修復，近乎萬能，且沒有副作用。”
弘治天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宋銳，留下了一句繼續試藥，務必試出所有藥效後。轉身離去。
宋銳此刻後背冰涼。
咋還想殺我呢？
宋銳不解的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