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是不是忘了什麼啊?
黃金液造出來了,弘治天子也沒有立刻誅殺他。
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宋銳坐在會所大廳沉思道。
黃金液有時效,所以沒有現貨。可是為什麼沒有客人?
額,我是不是忘了營銷了?
宋銳考慮了一下。
皇家形象?
好像不是很行。
那就只能神神鬼鬼了。
宋銳在城中租借了一輛馬車,晚上歸還,交付押金,然後往城外的龍泉觀疾馳而去。
農忙時節,龍泉觀內來往燒香的多是達官貴人,並無多少人,或者說並無多少窮人。
壞了,本想用人前顯貴來營銷的宋銳,沒有料到這一點,人太少,效果估計不是很好。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去拜見道觀長輩。
“不見?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道士滿臉為難,眼眸微轉看向他的師兄們。
師兄們也是轉過頭去,眼觀鼻,鼻觀心。師父閉關,不見賓客,可眼前的這位,身後可是跟著倆錦衣衛的大官,他們也是惹不起的啊。
宋銳一想,也罷。趁現在小道士蠻多的,先打好基礎。
“我是海外仙山學道歸來,學藝不精,僅僅學了風水學,本欲把此法傳於這龍泉觀。罷了,你們幾個小道士坐好,我要開始傳法了。”
幾個小道士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眾位師兄嘀咕了一下,打發剛才看門的小師弟去稟告師父後,盤腿坐下。
宋銳見他們都已坐好,開口問道。
“何為風水術?”
小道士你看我,我看你,視線集中在了最年長的道士身上。
“風水術是什麼?小道才疏學淺,小道不知,但風水術都用在勘測宅基地、墳地等的形勢,如地脈、山水的方向等。而風水的好壞可以影響其家族的盛衰吉凶。且必須遵循,天地人合一、陰陽平衡、五行相生相剋。”
年長些的道士開口道。
“你可以叫我師叔了,你叫什麼名字?”
看著佔便宜的宋銳,年長些的道士眉頭一皺並未應下,只是開口回答道。
“李朝衛。”
“所謂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風水術為何能興家族?房子百年基業,若風水不好,多次修繕,豈不傷財?何為風水好?高地,不積水,通風,不積瘴氣,通光,不積陰氣。墳地亦然。”
李朝衛看著宋銳如此淺白的說出這種話,似乎有些道理。
“那龍脈?地形?”
“暫且打住,剛才我已說了,所謂龍脈,地形,都是依託滿足上述條件的地形,可對?”
“姑且有些道理。”
“愚昧!上古風水,乃是學!跟儒,道,一般的大學!後輩傳承竟僅剩如此,可悲'啊。”
宋銳開始扯謊道。久經沙場的宋銳,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扯謊。
李朝衛面色鐵青,還是伸手攔住了想要拿掃把打人的眾位師兄弟。
“風水學,可堪國運,可知興替,華夏多有能人異士從風水術反推風水學,但遺漏甚多,以至於後人觀之,無法按圖索驥的學習,只能嘆之玄之又玄。”
“今日我要傳的便是完整的風水學。李師侄,你上前來。”
李朝衛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往前坐了坐。
“風水學,是關於風水的學說。”
“風水,分為兩個字。風和水。”
廢話。李朝衛眼白一翻,正欲起身。
“先說這風吧,風本質為陰往陽去,也就是說,這氣本來靜止不動,此地陰冷,他處熾熱,氣便往他處飛去,這一飛,便是風。中華大地,夏季時節,中原熱,東南較冷,故東南風大勝。冬季,東南熱,而中原西北苦寒,故西北風大勝。”
李朝衛頓時又坐了下來。道觀處於山中,山中清風拂過。
“再說這水,水,一面三體,李師侄我考考你,這三體分別是什麼?”
“水,雪,冰。”
宋銳仔細一想,我擦,出bug了,趕緊找補。
“不對,雪壓實之後,便是冰,雪是稀鬆的冰罷了。這最後一體是雲。”
“雲落為雨,你煮水的時候,水開了,是不是就有云?為何,柴於其下燃也,故水吸入熱,變為雲,那麼反過來放出熱便是冰。若你置一個乾燥的涼蓋子於雲上,水便生了。”
“這便是風水學的基礎,好好參悟吧。”
宋銳眼睛一瞥,見那個報信的小道士已經在院門口偷偷聽著,就知道,此地的觀主定然已經知道他來了,也知道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論。
現在進入第二階段作戰!
三十六計,以退為進。
宋銳拱手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雙手放在屁股上,吊兒郎當的往觀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後會有期。
馬車行租來的馬車停在山門,距離這道觀還有一些距離。宋銳晃的極慢,這釣魚啊,要有耐心!
就在宋銳一隻腳踏上馬車的時候,道觀石頭臺階上,跑下來了一個小道士。
若你細細檢視,那就是看門的小道士!
“師叔,師叔,且慢,師父請您進觀一敘。”
計成!
次日中午,
老觀主和宋銳相談甚歡,天文地理,風水運勢,還有一些修身養性的方法。
老觀主對於宋銳的言論沉思了許久,尤其是人之追求,無外乎生存與繁衍。
若想長壽,禁慾,辟穀。
讓你的身體處在一種資源匱乏,你要活下去,才能完成繁衍。
乍一看,背經離道,仔細一想,卻也有幾分道理。
最後宋銳拿出來了黃金液。
老觀主和宋銳也達成了約定,此後龍泉觀,但凡有人生病來祈求平安的,都把他們引向宋銳處。至於達官貴人,都要給他們引入一個訊息,那便是,黃金會所,能治百病,有病治病,無病防病。
而宋銳則是教會老觀主風水學!
從宋銳的角度來看,宋銳就是跟老頭吹了一夜牛皮,總算把這老頭糊弄住了,也幸虧這三年宋銳沒什麼事幹,就在宮裡看些道書,完善自己編纂的風水學說。
當宋銳高高興興的回了住處,想著日入鬥金睡去。
顯然,興奮的宋銳,直到第三天,才隱隱約約的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