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性”大典,皇后是無緣參加了,而且,她肯定會被廢掉,然後,被送去冷宮度過餘生。

這個八歲的女孩子,最終成了權力鬥爭和夫妻矛盾的犧牲品。

翠喜去參加大典彩排了,太妃我不需要去彩排,知道流程就行了,到時候,跟著自己的女官走就行。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我在蓮的指導下,複習起翠喜教我的防身拳腳。

“娘娘有功質,勤習,有成。(娘娘底子不錯,勤加練習的話,會有所成就的。)”蓮,難得地說了話,而且,還是誇獎我的話。

翠喜回來的時候,已經累到脫了相。

“演三行,初盡已憊。娘娘,必少飲,無淨手之機。(走了三遍流程,第一遍走完就已經很累了。娘娘,一定要少喝水,根本沒有機會上衛生間。)”在喝了一杯茶之後,翠喜說道。

難怪不用太妃我親自去現場走流程,大概是怕會累死我。

我拉著翠喜坐下,說:“辛苦!食些點心。(辛苦你啦!吃些點心。)”

看得出來,翠喜是又累又餓,手都顧不上擦,拿起點心就吃。

“女眷,奴婢見太后女官,及誥命夫人侍女。(女眷,我見到了太后的女官,還有誥命夫人們的代表。)”一塊兒點心進肚,翠喜的血糖上去了,開始了她的八卦。

“過此蹠,遂無後左右。(經過這一番折騰,陛下身邊還是沒有皇后。)”我嘆氣道。

“可見,陛下命內無他女。(可見,陛下命裡沒有其他女人。)”一旁的蓮說話了。

不能怪蓮迷信,無論她相信什麼我都可以理解,畢竟,她經歷過的事兒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不過,蓮的話,聽著,挺舒心。

我以為,景沅會忙於爆炸案的審理,沒想到,他今天回來得很早。

“事大者,獄緩而聽之,信而深者,宜多而見之。兵部事,權由錦旗監之。(事關重大,案件會慢慢審理,我相信,深挖的話,應該會有更多的發現。兵部的工作,暫時由錦旗監管。)”在我身邊坐下後,景沅立即向我“彙報”了自己今天的部分工作。

“錦旗,堪之乎?(錦旗,能勝任嗎?)”沒想到,錦旗一介武夫,也能有今天。

景沅笑了,說:“慧文阿姊有所不知,錦旗能文善武,為人正直,恃而得之。(你不知道,謝錦旗能文能武,為人正直,靠得住的。)”

“恐沅兒任之使流言至,既能勝之,阿姊遂安之。(我擔心你重用他會招來流言蜚語,他能勝任的話,我就放心了。)”開心!孃家人牛逼,我的腰桿也硬啊!

“阿姊安心,沅兒雖幼,不敢為亂。(姐姐放心,我的年紀雖小,但不會胡來的。)”景沅說道。

不敢為亂?逼宮,睡小嬸,這又要去打人家突厥,你還想幹什麼“大事”?

突然,我想到了兵部尚書的母親蕭玉華,兵部尚書因爆炸案被控制起來了,他的母親有沒有受到牽連呢?她是女子護理學校的校長,學校剛開辦不久,可別影響教學啊!

如果,我向景沅詢問案件相關內容,屬不屬於“干政”呢?

“阿姊言直,沅兒必無不言。(姐姐有話直說,我一定知無不言。)”景沅察覺到了我情緒上的變化,於是,首先開了口。

這可是皇帝讓我問的,我不問的話,不是不給皇帝面子嗎?

“薛玉華,其何如?(薛玉華,她會怎麼樣?)”我問道。

“其不預獄,且有誥命在身,無所染。(她沒有參與到案件當中,而且,她有誥命在身,不會受到影響的。)”景沅說。

“阿姊恐遞於女學。(我是擔心影響女子學校的辦學。)”我解釋了自己詢問的目的,擔心景沅這個醋缸吃醋。

景沅拉起我的手,柔聲道:“沅兒知之,阿姊心中唯沅兒一人。後,呃,桂昭,沅兒將為其置好居,有所不及,然必無負。數年後,伺間,出之,外稱病亡。(我知道,姐姐心裡只有我一個男人。皇后,呃,桂昭,我會給她安排一個好住處的,待遇肯定會不如以前,不過,一定不會虧待了她。等她年紀大一些,找個機會,將她放出宮去,對外宣稱她病死了。)”

這樣的話,桂昭的人生,還有一絲希望。

我從矮凳上站起身,一屁股坐在了景沅的腿上,摟住他的脖子,嗲聲道:“阿姊甚幸所愛者善也。(我很慶幸自己喜歡的人是個好人。)”

景沅摟住我的腰,壞笑道:“沅兒亦不欲善,然,恐阿姊嫌之。(我也不想做個好人,可是,我擔心姐姐嫌棄我。)”

我掐住景沅的奶膘,說:“阿姊將為天下百姓督大涼天子為善矣!(姐姐我會替天下百姓監督大涼皇帝做個好人!)”

“惟督沅兒一人不足矣,下一任大涼皇帝,亦得由阿姊監之。吾生子矣!(只是監督我一個人可不夠,下一任大涼皇帝,也得由姐姐來監督。我們,先把他生出來!)”說著,景沅抱著我站了起來。

我揪著景沅的領子,說:“太醫之言,汝忘乎?(太醫的話,你忘啦?)”

“固記之哉!太醫言孤能生,勢微而已。多試之,勢不遂大乎?(當然記得!太醫說我能生,機率小而已。我多嘗試幾次,機率不就大了嗎?)”景沅振振有詞。

數學老師掩面!景沅的數學不是我教的!我頂多算是教過他生理衛生!

終於,我等到了大涼的“綜合性”大典。

早朝暫停一天,全體官員都要去參加大典,太妃我更是摸黑起了床,在吃了一些東西后,開始了精心的妝扮。

我感覺,自己頭上頂了五斤的首飾,頸椎,有些酸。

見我看她,翠喜搖了搖頭。

好吧!翠喜知道我想問她首飾能不能少戴一些,她衝我搖頭,肯定是禮制就是這樣規定的。

禮部那些人真是討厭!轉念一想,幸好禮部不是自己人,要不然,說不定他們會再加一些首飾給我戴。

出門的時候,天矇矇亮,要不然,很難想象摸黑出門去搞官方活動。

為了不誤了吉時,我的專用輦今天是加速行進的,幸好,我早上吃得不多,要不然,說不定會暈車。

你們問景沅?作為皇帝,他要提前到現場,說是要跟景家長輩在私下裡說幾句話。

在宮門口換乘馬車的時候,一隊凌雲騎加入到了我的護衛隊之中。讓我吃驚的是,為首的人在見到蓮後下馬行了個全禮。

蓮,在我身邊真是白瞎她這個人才了!

今天白天,京城裡進行了管制,一路上沒有行人,沿路的店鋪也沒有營業,市民被朝廷強制居家休息了。不過,聽說晚上的宵禁取消了,還會有煙火表演,而且,城裡的每家店鋪都領到了朝廷發放的免費燭火,用於晚間營業。

景沅說,晚上會陪我登城樓看煙火,一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想笑,這可是在影視劇中常見的場景啊!帝王和他的小嬌妻在城樓看煙火!好浪漫吶!

等到了祭臺附近,我下了輦,對接我的禮官說是為了放低姿態,要走幾步路去祭臺。

不是我不願意走路,實在是滿頭的首飾有些重,還有一對長達三十厘米的步搖。我不喜歡步搖,戴著它們,走路的時候不僅要保持頭部的平衡,還得控制步速,不能讓步搖稀里嘩啦地亂響。

見我看她,翠喜說道:“稟娘娘,法若是,其紙質錄。路不遠,不過兩百步。(稟告娘娘,規矩是這樣的,有相關紙質記錄。距離不遠,不超過兩百步。)”

兩百步的話,娘娘我還是能走過去的。於是,我在高規格的安保措施下,向大典現場走去。

太后,怕是等這一天等好久了,她早早便來了,在休息室裡端莊地坐著,嘴角,比AK還難壓。

見我來了,太后站起身,迎了上來,拉起我的手,熱絡地跟我聊了起來。

今天,是太后的好日子,她會被冊封為太后,終於有“證”了,而後位,雖然,她家人沒有占上,但是,也沒有被別人家佔了,也算是好事。所以,太后今天真的是很高興,對我的態度,十分中有五分真,比往常含真率高了不是一個點。

“他日,何人掌管中宮,吾姊妹二人必為陛下多諫言,陛下必有悖者矣!(下一任皇后,咱們姐妹倆兒一定要好好替陛下把把關,陛下他真的會胡來!)”沒寒暄幾句,太后步入了正題。

可別提這事兒了!

景沅他選皇后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我能管得了皇帝?最重要的是,景沅又沒碰其他女人,我鬧什麼?而且,就我這一個新來的宮鬥小白,能給景沅什麼政治上的建議?

“阿姊思慮周全,皆聽阿姊。(姐姐考慮事情周全,全聽姐姐的。)”反正,我當不了這皇后,我身邊也沒有人選可以推薦,你愛推舉誰就推舉誰吧,總會有對家給你添堵的。

見我一如既往地“沒意見”,太后自是高興,又開始了寒暄,甚至有些拉攏我的意思,還說要給景沅介紹女孩子。

這我能應?錦旗可是錦墨的親弟弟!先不考慮太后介紹的女孩子靠不靠譜,就說她不會藉機給謝府埋個雷?我不相信!

“錦旗素來特立獨行,隨之自處,將取之,當告哀家。(錦旗一向特立獨行,隨他自己吧,他想娶親的時候,會告知我這個當姐姐的。)”我代表謝家姐弟婉拒了太后的好意。

對此,太后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錦旗都奔三了,想娶老婆的話早就娶了,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府再落魄,也是有些底子的,富裕日子還是有的。

等到了吉時,我和太后,也就是唯二被景家認可的景家媳婦兒,手拉著手,向祭臺走去。

等我們到了現場,朝臣貴胄已經就位,等我們到場後,景沅也該出場了。

我,睜大了眼睛,在遠處的人群中,努力尋找安孃的影子。安娘作為將軍夫人,是在出席名單中的,我特別想看看她身著禮服的模樣,一定漂亮死了!

身後的翠喜,輕輕地咳了一聲。

聽到提醒,我忙端正站姿,目視前方,全身心扮演起太妃來。

景沅到場了!

就見他穿著那件為他量身製作的,鑲嵌著玉石珠寶的超豪華禮服,神情凝重地登上了祭臺,在一番“奉天承運”的檔案宣讀後,從禮官手裡接過了傳國玉璽,就算是給自己這個皇帝“實名註冊”了。

然後,景沅就以大涼正經皇帝的身份給太后和太妃進行冊封。

要不是因為這身打扮和環境不允許,我會蹦蹦跳跳地跑到景沅面前,高高興興地從他的手裡拿過我的冊文連同印璽。

景沅,見到我的時候,臉上那表情啊,就像是在上墳一樣。不知道他是因為想念先帝,還是看我不高興,總之,就是臉拉得老長。

像錦墨這樣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能當上太妃,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該知足了,反正,我是挺高興的。

可能是受我情緒的影響,景沅的嘴角翹了起來,在目送我離場的時候,更是明目張膽地向我拋了個媚眼兒。

正經不過五分鐘!

接下來的活動是祭天,大涼今年的收成不錯,祭品豐厚得不得了,雖然,皇帝目前單身(閃婚閃離),但是,景家人丁不旺也頑強地傳承下來了,可以想象,老景家還是覺得自家“奉天承運”的。

看著眼前的祭品,我餓了……

聽說祭品可以吃,算是一種“福果”,我想著一會兒要拿個蘋果,再拿塊兒點心,接下來的一年一定平平安安又吃喝不愁。蘋果可以理解,點心不理解?有點心吃的人家,會缺吃喝嗎?

跟著景沅一頓三拜九叩之後,活動結束,女眷可以退下了,要開始誓師了。大涼一定會成百年基業的,勞民傷財的事兒湊幾個一起辦,祭品還能吃,絕不鋪張浪費,多好的朝廷啊!

還沒到分祭品的時候,我眼巴巴地離場了。

等到了沒有外人的地方,翠喜說:“祭品各宮人取之,奴婢必多取,娘娘安心。(祭品女官會去取的,我一定幹票大的,娘娘放心!)”

我在翠喜心中是個什麼樣的人?難以想象!

中午,有招待宴會,不過要等誓師大會結束,當然了,男女分開用餐。宴會舉辦地在祭臺附近,可以乘車前往,當然了,步行也不遠。

“那個地方,安全嗎?(彼處,安乎?)”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畢竟,參加大典的人會全部到那裡用餐。

“守職更嚴,終念食安也。(那裡的安保級別更高,畢竟,還要考慮飲食安全。)”蓮說。

想必是我多慮了,那麼多人,搞不定這幾百人的安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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