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沅,作為一位皇帝,他有江山需要人來繼承,他想生孩子,這無可厚非。

景沅,作為我的迷弟,他想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生一個孩子,這也無可厚非。

只是,作為名義上的太妃,我和景沅的孩子,是要喊我一聲“皇祖母”的,這太尷尬了!而且,景沅他不想立後,也不想納妃,這孩子,記在誰的名下?

看著累到呼呼大睡的景沅,姐姐我很想抓他頭髮!不過,這個邪惡的想法轉瞬即逝,這個小男人,他,實在是太帥了!每一根頭髮絲兒都很帥!

“慧文。”突然,睡夢中的景沅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在呢。”我應道,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願同塵。(我想和你白頭到老。)”景沅嘟囔道。

此時此刻,我唯一的想法是趕快穿越回二十一世紀的北京去,踹飛那個在我孕期出軌的渣男,帶上我肚子裡的孩子再穿越回來,跟景沅過一輩子。可惜,我沒有穿越回去的辦法……

眼下,我能做的,也就是抱抱這個在夢裡還惦記著我的小男人了。

我,蛄蛹到景沅身邊,伸手,抱住了他。

第二天,是“新員工”進宮報到的日子,翠喜也在其中。

按照宮裡的規矩,新人要經過集訓之後才會被安排到宮中各個崗位上去。林晚說翠喜為了能儘快對我“上手”,在得知自己能進宮之後就開始了相關培訓,估計,在“集訓中心”待個一兩天意思一下就能被我領回宮來了。

於是,沒什麼事兒的我和安娘一起,當然了,還有談將軍和一些侍衛,去趴窗戶看傳說中的翠喜。

我說的趴窗戶,真的是趴窗戶,“集訓中心”的窗臺很高,我踮起腳尖勉強能夠到窗臺。

安娘要抱我上去,一個侍衛要我踩著他上去,都被我拒絕了。看不到我就不看了,讓安娘自己去看一眼她的繼任者也不是不行。

作為太妃,我為什麼不從正門進去光明正大地看自己人?從正門進去,指導工作嗎?太妃出場,事兒就大了,我只是想偷偷地看一眼下一任“安娘”長什麼樣兒。

我真是太無聊了……沒有手機是不行,哈哈哈哈哈!

於是,我讓安娘帶著她的未婚夫談將軍去探望翠喜了。雖然,這不合規矩,但是,惹安娘,都不用她主子太妃我做些什麼,談將軍當場就出手了。

我剛在“新員工宿舍”附近的一個花園裡抓了兩個蟈蟈,安娘和談將軍就回來了。

“何如?(怎麼樣?)”我問安娘。

“回娘娘,正如林相所述,美女子也!雖有滄桑之感,且有朝陽之氣。(回娘娘,人和林相所描述的一樣,是個漂亮女子,雖然,面帶滄桑之感,但是,眸子裡是有生氣的。)”安娘說道。

談將軍見自己的手下徒手抓著蟈蟈,立刻拉下臉來,低聲訓斥道:“覓器兮!莫傷娘娘蟈蟈。(去找容器裝起來啊!不要弄死了娘娘的蟈蟈。)”

“聞之,順手執之。(我聽到叫聲,隨便抓的。)”我說。

安娘看向談將軍,笑道:“恐非將軍嫌其部下戰力不足,獨佐娘娘得二。(怕不是將軍嫌棄自己部下戰鬥力不足,只協助娘娘抓到了兩隻。)”

談將軍老臉一紅,滿臉賠笑,硬氣道:“但凡娘娘中意,哪怕是山中虎,末將也擒來奉上。(只要娘娘喜歡,哪怕是山中的老虎,末將也可抓來奉上。)”

野生華南虎嗎?可別傷害它們了,一千多年後那可是稀罕物種。

安娘,抱著談將軍手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給我裝蟈蟈的罐子,跟在我身後,隨我一同回宮。

皇宮呢,雖然很大,但是它沒什麼好逛的,要不是想著來看進宮的翠喜,我一個太妃是不會來“培訓新員工”的地方的,更不會迷路。

安娘和談炎這兩口子,可能是見我興致勃勃地在前頭走,就沒好意思提醒我走錯了路。直到我走進了一個死衚衕,回頭看向他們倆兒的時候,他們才異口同聲地說道:“行非其道。(走錯了路線。)”

“哀家知之。(說點兒娘娘我不知道的。)”娘娘叉腰!

安娘指著左手邊的一扇緊閉的大門,說道:“娘娘可曾記得陛下幼時曾居於此?其後,徙居與娘娘同住。(娘娘可還記得陛下小時候曾經在這裡居住過?後來,陛下搬去和您同住了。)”

我,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何慧文的靈魂,自然不會“記得”所佔身體的主人謝錦墨的人生過往。安娘,是懂說話的,經她這滴水不露的“介紹”,我來了興致,真沒想到,景沅小時候就和錦墨一起生活過。

“擺駕。”景沅說過,我只有兩件事兒不能做,造反,或是離開他,參觀他“故居”這件事兒,根本就不是事兒。

就聽安娘大聲喊道:“太妃娘娘駕到!”

可能是因為許久沒有人來過了,兩名宮女這駕接得不僅慢,還有些潦草。

“惟二子者乎?(這裡,只有你們兩個人嗎?)”我的嘴替安娘問前來接駕的兩名宮女。

“回太妃娘娘,此地十餘年無人居,如今惟奴婢二人灑掃及維護。(回太妃娘娘,此處十餘年無人居住,目前只有我們二人負責平日裡的清掃及日常維護。)” 俯首叩拜的兩名宮女中年長一些的那位解釋道。

“平身。”說著,我向安娘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前面帶路。

誰不想去看看自己男人小時候住過的地方?小景沅住過的地方!哎呀!光是想想就興奮!

安娘是懂我的,立刻向我做了一個“這邊有請”的手勢,示意我往左手邊走。

這個院子不大,沒走幾步我們就來到了一扇門前。

安娘,將手裡抱著的蟈蟈罐塞給了談將軍,然後,幫我開啟了房門。

透過房間內的味道可以推斷出那兩名宮女確實有對這裡進行清掃及維護,至少,肯定有做到每日通風。

我,奇怪老姐姐,懷著激動的心情走進了景沅小時候居住過的房間。

房間的陳設很簡單,滿是書的書架,放著筆墨紙硯的書桌,衣櫃,還有一張樸實無華的床。想來也是,一個處於讀書階段的孩子需要什麼奢華的房間,他需要的是知識和關愛。

我走到書架前,抬手,摸了一下書架上的書,沒有灰塵。

我走到床邊,俯身,按了按床板,發現床板很硬,在翻看過床上鋪的褥子後,我發現這個時代的人是真的不嫌床硬啊!

“皆然也。(都是這個樣子的。)”跟過來的安娘解釋道。

想必,安娘擔心我誤會景沅在小時候遭受過虐待。

儘管,景沅在五歲的時候就無父無母了,但是,他是親王的獨子,老景家本就不多的血脈之一,誰會有膽子欺負他?還真就有人有膽子欺負他,太后!不過,那也是在他成年之後的事情了。

突然,我感到一陣眩暈,於是,我趕忙在床邊坐了下來,還不忘告訴安娘自己的症狀。

“暈。”我勉強說了一個字,再多一個字我都講不出來了,隨即,我兩眼一抹黑,失去了知覺。

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看著眼前那熟悉的明黃色幔帳,我知道,自己在熟悉的老地方。

“阿姊寤哉!(姐姐你醒啦!)”可能是察覺到我醒了,景沅的那張帥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此時此刻,我擔心自己又穿越了,哪怕是往前或是往後穿越個把月,也不好啊!於是,我忙問景沅:“老公,發生何事?(發生什麼事兒了?)”

景沅笑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特別特別地開心。

“茶?”安娘像是撲過來的,她的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

我搖了搖頭,現在,我只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昨日,亦翠喜入宮之日,小姐暈於陛下之舊居。(昨天,也就是翠喜進宮的日子,您在陛下的舊居暈倒了。)”安娘實在是太懂我了,她知道我擔心什麼。

我想起來了,暈倒之前那一瞬間的事兒我還記得,突然,眼前就黑了。我為什麼會暈倒呢?不會是因為貧血吧?我這都快吃成球了,血還貧到會暈倒嗎?

多想無用,此時此刻,我,十分想去衛生間!

還沒做起身的動作,只是動了一下頭,我就感覺頭疼得厲害,抬手一摸,頭被包著……

“不止暈倒乎?(我不僅僅是暈倒了吧?)”我看著盯著自己的安娘和景沅,期待他們倆兒不管是誰,能有人說句實話。

景沅,他那明亮的眼睛裡眼珠子亂轉,這給他糾結的啊,我都不忍心看他了。

安娘,看向景沅,在得到皇帝的首肯後,她說:“何小姐,卿誠暈於陛下舊居內,即奴家小姐之魂醒,先愣,須臾,即狂,以頭撞牆,止於談將軍以掌擊之。太醫及林相來之,皆言無大礙,但須寢處。(何小姐,您確實是暈倒了,隨即,我家小姐的魂魄甦醒了,她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就瘋狂地用頭撞牆,直到,被談將軍一掌拍暈當場。太醫和林相來看過您了,都說您沒有大礙,臥床休息幾日就好了。)”

瘋狂用頭撞牆還沒有大礙?錦墨怕不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頭這麼硬吧?幸好我有注意補鈣和經常去後院曬太陽。

“錦墨之魂不可蘇,其求死之念為固,一望不及則人命。(不能再讓錦墨的魂魄甦醒了,她一心求死,一眼看不到就要出人命了。)”景沅說道。

安娘,輕輕地嘆了口氣。

要不是因為還有未婚夫談將軍和謝家公子謝錦旗這兩個念想,身負沉重負擔和心懷重大秘密的安娘想必早就垮了,畢竟,她是準備隨著自家主子一起死的。現在,只要“謝錦墨”一天不死,安娘就有活下去的動力和不尋死的理由。

“安娘,若一日吾死,則活之,談將軍及錦旗須汝。且,吾須汝燒紙錢,多燒其數,金寶尤善。(安娘,就算哪一天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談將軍和錦旗他們需要你。再說了,你還得給我燒紙呢,多燒點兒,要金元寶。)”我抬起手,說:“扶吾起。(扶我下床。)”

“不能下床而行。(不能下床走動。)”謹遵醫囑的安娘立刻按住了我。

“阿姊有言囑安娘,無言囑沅兒?(姐姐你有話囑咐安娘,沒有話囑咐我嗎?)”景沅說。

景沅這個醋缸真是什麼醋都吃!不愧是山西這個地界出的帥哥!

“陛下將盡人之亡乎!有何言所須囑者,亦是陛下說與哀家。(你準備在我這裡精盡人亡吧!要說有什麼話需要囑咐的,也是你說給我!)”我心想就衝景沅那種毫無節制的做法,也不知道誰死誰前頭。

我的話,讓景沅消化了好一陣兒,其間,他還看向安娘,希望她能幫自己翻譯一下。

安娘哪裡有時間和精力管皇帝聽不聽得懂我的話啊!她將我按在床上後,就要去幫我拿夜壺,硬生生被我攔住了。我說我要自己下床去衛生間,還要喝水和吃東西。

“老公抱之。(老公抱。)”說著,景沅掀開我身上的被子,抱起了我。

突然,我想明白了景沅為什麼見我醒了會特別特別地高興,因為,我喊了他一聲“老公”,這讓他確定了醒過來的是何慧文。

無論如何,我感謝他愛我。

我,緊緊地摟住了景沅的脖子。

安娘,抓了件衣服蓋在了我的身上,嘴上叨咕著:“慎微於寒。(小心受寒。)”

就這樣,他們兩個護送著我去了衛生間,然後,又將我護送回來,喝茶吃飯。

不是我何慧文吹牛,在孤兒院生活了十八年的我,生命力極其頑強,在頭破血流又昏迷了一整天之後,我不僅頑強地吃了一碗米飯,還能坐在茶几邊淡定地喝茶。

對此,自認為皮糙肉厚的景沅都向我表示了欽佩。

“稟娘娘,翠喜至,其將為娘娘行驅邪禮,勿畏,坐焉。驅邪之禮所以應物也,或談太妃中邪也。(稟娘娘,翠喜來了,她會為您做個驅邪的儀式,您不要害怕,坐在這裡就好。這個驅邪的儀式是為了應付外界的閒言碎語,有傳言說太妃中邪了。)”安娘走到我身邊,俯身在我耳邊低語道。

我看向坐在我身旁的景沅,見他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他知道此事。

閒言碎語我理解,不過,翠喜會驅邪?啥弟弟,啥姐,是嗎?

想必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安娘繼續說道:“全為應對閒語,翠喜所謂驅邪者,林相使之自得也。(完全是為了應付了事,翠喜那所謂的驅邪是林相讓她自由發揮的。)”

“有請。”我笑道。

於是,一身紅裙的翠喜,掐著一隻活雞的脖子走了進來。

好擔心她當場抹了那隻雞的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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