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這個姓氏,我好像有些熟悉

“情況緊急,危機迫在眉睫,人質危在旦夕,請諸位同學不要過多地關注並不值得在意的問題,”

一條未來一本正經地道,他無視諸伏景光的目光和松田陣平的‘喂喂喂,這個問題很重要好吧,才不是不值得在意的問題!’抗議,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正色起來。

“警方的支援已經出發.”

“ok,現在演習開始,”他道,“假如,在普通的一天,諸位精英警官們普通地聚餐,卻意外察覺到了一起綁架案,於是立刻拿起隨身攜帶的武器和呼叫警方支援,並持續跟隨劫匪,”

“現在,你們已經抵達劫匪巢穴,而警方支援也已經出發,”

“那麼接下來,你們打算如何行動?”

一條未來低下眼睛,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又抬頭,和同學們對視,補充了至關重要的一點,“本次演習特殊註明:我並不存在.”

術業有專攻,入鄉隨俗,他打算學一學專業的預備役警官們的做法,並看看人質反應。

“這是,”諸伏景光同樣低下眼睛,去看一條未來拿著的手機,但沒有第一時間抬眼,停頓了一下,才說出來猜測,“考驗嗎?”

說到這裡,他才抬起了眼睛,“還是‘想要看看正常警、”

在毫無其他線索的情況下,僅憑一條未來的行動便推測出了後者,諸伏景光相當敏銳,一條未來多看了他幾眼,看到了他一副很瞭然,不需要再開口解釋、甚至幫忙在同學們面前幫忙胡言亂語式解釋的表情,不由得:“?”

“先不提‘演習’這種事明明應該是由警校和警局聯手規劃的事,一個警校生能不能規劃,只說現在的情況,人質是真的危在旦夕吧,這是演習的時候嗎?!”

其實諸伏景光是有兩個猜測,猜測一是考驗,猜測二則是一條未來想要看看正常的、並非黑白雙子的警方們的反應。

“而且,”降谷零左看看,右看看,語氣有些委婉,“哪怕是‘普通的優秀警官’,在私人外出聚餐事時,也不會攜帶槍支吧?”

說實話,這種放彈藥的方法很難不令人去想一條未來扛著箱子亂躥時,箱子裡的東西會不會因顛簸碰撞而爆炸。

同學們很會自我管理,說著說著便通情達理心很軟地說服了自己,無需一條未來再以德服人,他很欣慰,伸手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鼓勵:“很識相嘛,”

有點恐怖。

很明顯的改口。

並按照診斷書抓藥,折返回武器庫,再次把各種槍支彈藥胡亂塞一堆搬出來。

“這個‘演習’也太奇怪了吧?”

抗議的時候,松田陣平的捲毛頭髮都更加彭鬆了幾分,看起來像是異色版的棉花。

伊達航在默默裝配槍支彈藥,把手槍綁在腿上,又拿了幾個彈夾,聞言不受控制地看向諸伏景光手中的狙擊槍,有輕微的異議,“就算攜帶槍支,也不會帶狙擊槍吧?”

這個角度帶有示弱的意味,諸伏景光要比平常顯得更無害些,打探也因此更柔和無鋒,他彷彿沒有改口,也從始至終只想說一種猜測,自然而然地微微一笑,“是考驗的話,為了不被小瞧,我會盡量努力的.”

最先出聲抗議的,居然是松田陣平,“喂,”

“不要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一個人對同學不懷好意冒壞水,一個人發現了卻包容性地默許好不好,”他語氣幽幽,“我的眼睛正常,能看到你們在對視!”

再不行動,他很怕一條未來會自顧自地下達診斷書:火力不足恐懼症,需加大火力,同學們才願意行動。

“……我們該如何行動?”

萩原研二在草草胡亂塞進箱子、幾乎沒做任何保護措施的槍支彈藥堆裡翻到了一枚炸彈,他的手猛然停頓住,小心翼翼地把那枚炸彈移了出去,再三低咳,才勉強道:“未來同學看起來心意已決.”

只是後者當著同學們的面說出來有些奇怪。

再次停頓後,他道:“‘作為一名優秀的預備役警官,想看看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其他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同學和警官們會如何行動’?”

因為剛剛前傾身體低頭看手機,抬起眼睛時又沒有後退回去,諸伏景光看過來的時候,便是從下方斜向上看過來的,一條未來聞聲看去時,要低下些眼睛,有幾分俯視的味道。

“那出發吧,加油?”

他從箱子裡翻出幾個對講機,像是發福利一樣發給諸位同學們,“有事請務必要互相聯絡,絕不能對著同學藏私哦,”

“對了,兩個人頭對頭悄悄交流的時候,也請開啟對講機,我想聽.”

很理直氣壯的‘我想聽’。

諸伏景光接對講機的手停頓了一下,察覺到了言下之意,“你打算留在這裡,不進工廠?”

這裡是一處狙擊點。

按正常情況而言,在行動的時候,他們會分散行動,絕大部分人都攜帶手槍前往工廠,潛入工廠對付劫匪和保護人質,少部分人則留在狙擊地點遠端監控,負責觀察劫匪動向和在必要時刻配合同學行動狙擊某些劫匪的任務。

如果要進工廠,以一條未來的性格……

在‘不參與行動’和‘不被劫匪察覺到’的兩條前提下,諸伏景光推測他會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很可能滿工廠隨機重新整理。

哪個警校生小隊稍有動向,他便直接行動,在三秒內便湊到頭對頭交流的警校生旁邊,還會催促微妙沉默的同學‘怎麼停了?繼續說呀’。

既然強烈要求每個人都在說話時開啟對講機,那便是無法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情況,只能是留在狙擊點。

一條未來坦然點頭,“嗯,我留在狙擊點,你們不用把我當成指揮官,直接把我當成泉水指揮官就行,無法和你們交流.”

他催促,“好的,必要裝備已經分發完畢了,快行動吧.”

留在狙擊點的,當然是諸伏景光,他的狙擊技術最好。

其他人則都向著工廠,分散著行動,有單人隊的,有雙人隊的。

他們暫時還未遇上敵人,都沒開對講機,於是作為狙擊點的高處居民樓有些安靜。

一片安靜中,諸伏景光架著狙擊槍觀察工廠內部,主動開口,“其實我有些意外,我以為只憑你對我們的瞭解,你便能大差不差地推測出我們的行動,不需要讓我們實際行動一遍?”

“執法記錄儀雖並不算百分百普及,但之前優先裝備的一些區有優秀警官行動的任務過程,如果伱想要看,鬼冢教官會幫你調出來的.”

這個世界的霓虹警方執法過程……

一條未來對此持懷疑態度,他眼都不眨地委婉拒絕,“還是算了,不需要.”

他確實不需要。

如果只是優秀警官的執法過程,一條未來根本不缺。

他遇到過很多優秀警官,作為敵人真切地領略了部分優秀警官的實力,偶爾還遇到一些直覺敏銳到像是開掛了的警官,不僅有著豐富的和警方交手經驗,還有著被逮捕的經驗。

更間接參與了許多警官和fbi負責的案件,像是帶小孩子一樣,勤勤懇懇地為他們劃知識點,四捨五入一下也算是參與了行動。

一條未來了解優秀警官的執法,閉著眼睛都能推測出在哪些情況下,警方們會做出哪些決策。

只是以前,他沒怎麼關注過警方帶給被拯救者的安全感。

說起這個,他想起一點,“對了,你之前去見過鬆本清長,那有沒有調查他?”

“什麼?”諸伏景光確認工廠那邊還未有異動,便放下狙擊槍,有些詫異地看向靠在窗沿上的一條未來,“調查松本管理官?”

“當然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一條未來道:“我身邊的一個人.”

“我可能知道的有些不準確,”諸伏景光立即改口,“什麼人?”

這傢伙。

一條未來瞥過去一眼,腹誹:就知道。

就知道這個看起來脾氣很好的白棉花糖其實多多少少沾點不動聲色的黑芝麻餡。

從之前的檔案,向‘撒旦’投誠,和今天的拉麵館,都已經展示出了這一點,一條未來毫不意外,也沒怎麼打趣,停頓都沒停頓一下,流暢開口:“一個可能姓‘望月’,可能是其他的姓,我不知道確切姓名,可能是偵探,可能不是偵探,我不知道確切身份,”

“說話很有修養,大概家世不錯,是那種看起來如沐春風,像棉花糖一樣脾氣很好、誰都可以揉捏一下,其實並不好對付的人.”

他回憶,“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有種不急不躁的感覺,大約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和我們的年齡差距最多十多歲.”

諸伏景光:“?”

一大堆形容中,可以確定的只有兩條:對方脾氣很好,很年輕。

可只要不是暴跳如雷型的年輕人,都符合這個條件,在警方內部的查重率為50%。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你是在什麼場合和他產生交流的嗎?”諸伏景光詢問,又道,“你好像不知道他的樣貌,只知道他的聲音,是透過電話交流?”

一條未來點頭肯定,“是透過電話交流的,”

“我給松本清長打電話,是他接的,他好像是人質的親屬,”他想了想,補充,“也可能不是親屬,但絕對是認識的人.”

“他對我說了些奇怪的話,好像察覺到了我的身份.”

‘好像’。

這是一個代表不確定的詞,但一條未來的語氣偏平,像是陳述。

諸伏景光頓住了,目光發生了變化,“他察覺到了你的身份?”

他的眉頭皺起,身體也站直,“那管理官……”

在詢問出口前,他便意識到:松本清長肯定知道。

他和一條未來之間可是有著隱秘聯絡的,而且是警方高層,諸伏景光可以看到的那些檔案資料,他可以看到,諸伏景光明面上看不到的一些東西,如一條家,他也可以看到,而且從年齡來推測,說不定還和那位‘一條警官’認識。

松本清長肯定知道‘撒旦’和‘彌賽亞’這對黑白雙子的事,知道一條家的兩個孩子,一個已經在黑暗中墮落成了無可救藥的怪物,一個卻咬牙,苦苦掙扎著想要拖著自己在意的人回到光明之下。

諸伏景光改口,詢問另一個問題,“你覺得,知道的人多嗎?”

知道的人多的話……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在推測出‘知道的警方很多’這一可能時,諸伏景光控制不住地心裡一沉,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對警方究竟有多不信任,第一反應居然會是洩密出去,讓其他人,其他罪犯或普通民眾知道。

一旦民眾們知道,那哪怕一條未來再出色,也絕無可能在有著血脈之親的人是‘撒旦’的情況下,成為一名警方。

“不多.”

“不是松本清長告訴他的,”因為連松本清長自己都不知道‘一條未來就是撒旦’這件事,一條未來思考著道,“應該是他是比較出色的警官,可以調各種檔案,或是出色到可以調警方內部檔案的外人,自己根據檔案之間的資訊推測出來的,”

“但說的話很奇怪,”他頓了頓,才說出來,“他勸我不要所託非人,在不是良人的人身上浪費感情.”

……真的很奇怪。

但很確切。

在聽到的一瞬間,諸伏景光便確切地理解了那位神秘存在的意思,並:“……”

“用詞是有些奇怪,”他道,“不要太在意.”

‘不要太在意’,一方面是勸一條未來不要太在意這種奇怪卻貼切的措辭,一方面,則是有些敷衍地哄一條未來不要太在意對方對‘撒旦’的評價。

一條未來對‘撒旦’有多在意,有多雙標,從‘撒旦’明明是個魔鬼,他卻在收到簡訊時能下意識笑出來,諸伏景光便能推測出一二。

推測出一條未來對血緣之親格外厚濾鏡,和自己違心誇‘撒旦’不符合‘不是良人’,是兩回事,諸伏景光只草草帶過,沒多留在這個在不同人看來很有爭議的話題,“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或許有些猜測,”

“工藤優作.”

他道:“工藤優作先生最近在東京,能只憑些資料便推測出真相,且對你發出勸誡,大概是他.”

工藤優作。

工藤。

一條未來的瞳孔豎了起來,“這個姓氏,我好像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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