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牢關失而復得,對於大奉來說是這無疑是和北蠻開戰以來聽到的最好訊息。

然而此時還不是他們高興的時候,為了從北蠻手中搶回平牢關,北地僧慧能以身殉國,而在平牢關和蒼同城中央的百里沃土之上還盤踞著慕容灼灼的二十萬大軍,如今慕容灼灼想以平牢關為跳板從北蠻境內往大奉源源不斷運兵運糧的計劃是行不通了,而且高陵在從蒼同城撤退之前,給項,靖二州下達了出兵調令,雖然慕容灼灼讓魏懷英和慕容隼同時出兵兩州,但是別忘了在北門關還有一支隨時準備東進的項州奇兵。

寧鶴在接到高陵聖旨之後,直接下令讓身在北門關的許慕梁帶兵東進,而他則留在邊境之處迎戰魏懷英。

不過對於慕容灼灼來說前幾天還是一片大好的戰局隨著平牢關的丟失徹底扭轉。

關於平牢關失陷的情報不斷送到慕容灼灼手中,此時的慕容灼灼也大概明白了平牢關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在聽到一代高僧金剛降臨,捨身與五萬大軍同歸於盡後,心中多少有些震撼。

“能和五萬大軍同歸於盡,這種實力放眼中原汗國兩國武林能出其右者是少之又少,即便是長老門,也只有前五的長老能與之抗衡,中原武林多英雄,這話絕非空穴來風啊,試問咱們長老門的那些長老,若是今日角色互換,他們能否有北地僧視死如歸的勇氣呢?”此時的慕容灼灼站在大敗公孫長風的沙場口,沉聲感慨。

身邊的北海冥和王謫元紛紛低頭不語,王謫元在聽到慕容灼灼這一番話後,更多的是羞愧。

“將軍,平牢關已丟,咱們得早點離開定州,若是被中原軍隊完成合圍,那咱們怕是都要栽倒這裡了。”旁邊的北海冥著急的說道。

慕容灼灼不是傻子,他往北邊看了看,隨後果斷說道,“大軍朝東走,全力北撤,從平牢關東邊撤回錫林勒格。”

“平牢關距離靖州距離比項州要近得多,咱們從東邊撤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北海冥擔心的說道。

在北蠻新軍中久負盛名的慕容灼灼皺眉道,“項州軍實力對比靖州北地軍實力如何?”

“勝之三分。”

“那為何要舍弱追強?根據情報,現在鎮守平牢關的只有一萬項州軍,咱們就算是貼著平牢關走,他們都不敢迎戰,但是從西邊走就不一樣了,一旦項州軍下了決心要把我們留在這裡,那咱們這二十萬大軍不死也得蛻層皮,咱們和項州軍遲早有一戰,但絕不是今天。”慕容灼灼朗聲說道。

旁邊的北海冥趕緊拱手低頭道,“將軍教訓的是,屬下明白了。”

“項州寧家,還真是個勁敵啊。”慕容灼灼冷哼一聲,勒馬而走。

。。。

二十萬大軍北撤,動作必定小不了,很快身在平牢關的寧延就知道了慕容灼灼北撤的訊息,此時的寧延站在北門關城頭上,朝東眺望,遠處塵煙四起,很明顯是有大軍行軍。

旁邊的呂翊眉頭緊鎖,站在寧延身邊拱手,“公子,就這麼放慕容灼灼離開了?”

“不然呢?”慕容灼灼在北蠻的地位有多高他當年在北蠻就有耳聞,如果有可能,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人能死在這裡,然而他卻不能。

這時聶紅衣帶著一封飛鴻剛剛送來的信走到寧延身邊,欲言又止,邊上的孔真玄似乎察覺了什麼,急忙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公子,飛鴻密信,定州之戰犧牲的將士都查清楚了,鎮南將軍公孫長風沙場口血戰,以身殉國;兵部尚書朱祐堂死守蒼同城,以身殉國;還有禁衛軍統領袁亥北將軍。。”

“什麼?”聽到袁亥北三個字,寧延臉色有些微微變化,身邊的呂翊同樣如此。

“袁將軍怎麼了?”呂翊的反應倒是比寧延還要著急。

聶紅衣將信件雙手奉上,沉聲道,“袁將軍以身殉國,戰死蒼同城。”

寧延聽後,失神許久,記憶中當初北蠻之行的一幕幕逐漸浮現在他面前;北蠻那麼兇險,他袁亥北都能活著出來,為什麼就偏偏死在了著蒼同城呢?不是說他寧延身負機緣,跟著他就會有好運嗎?可為什麼,袁亥北會是如此。

他本該有更好的結局。

同樣讓寧延意外的還有朱祐堂,如果記得沒錯的話,朱祐堂已有花甲之齡,花甲老人披甲而戰,戰死沙場,他們的死讓寧延感到的不是榮譽,而是氣憤和憋屈,什麼叫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若是那高陵能趁早讓項州軍和靖州軍進入定州,那會有今日這麼多事。

寧可讓鎮南軍千里北上也不願讓項州軍東進百里,皇室的面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公子,讓我帶著飛豹軍將士試一試吧,絕不能讓袁將軍他們就這麼白白犧牲了,哪怕今天我呂翊戰死在平牢關外,也絕不能讓這些蠻夷就這麼輕鬆的走了。”呂翊怒不可遏的說著。

寧延一把拉住呂翊,右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戰死?我讓你死了嗎?”

“公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袁亥北和朱尚書的仇不用你報,我自會記在慕容灼灼的頭上,這筆帳,我早晚找慕容灼灼要,但絕不是今天,你知道嗎?”寧延咬牙切齒的說著,他心中的怒火絕不亞於呂翊。

眾人站在城頭,就這麼讓慕容灼灼堂而皇之的離開了定州,大家心中都不是滋味,若是許慕梁大軍能來的話,寧延還是願意讓慕容灼灼在離開定州前掉上一層皮,但是許慕梁將軍手這都是步兵,就算行軍速度再快,抵達平牢關也還得三天;一旦自己貿然出城而戰導致平牢關再度易主,那他不僅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犧牲的慧能大師。

“咻。。。”一道爆裂的真氣突然從遠處山林滑過,真氣的主人毫不掩飾,就這麼堂而皇之從平牢關前掠過,直指遠處慕容灼灼大軍。

“公子,有人過去。。。”如此爆裂的真氣孔真玄當即就感受到了,直接拱手說道。

感受著這股暴躁的真氣,不知為何,寧延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但這種熟悉他又半天說不上來是那裡熟悉。

此時,旁邊的呂翊開口,“公子,這股真氣咱們似乎在北蠻碰到過。。”

這句話說完一瞬間,寧延當即就想起了什麼,急忙開口吩咐道,“要出事,呂翊,舒鴻,舒鈞,死守平牢關,在許慕梁將軍抵達平牢關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絕不能離開這裡半步,明白嗎?”

“是。”三人齊齊拱手。

“聶姑娘,孔爺爺,你們也留在這裡幫著守城吧。”寧延對身邊兩人說道。

“公子放心,有我們在,平牢關必萬無一失。”

寧延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旁邊的池明淵,眉頭一皺,“池將軍,那就拜託您跟我走一趟了。”

池明淵伸了個懶腰,提了提自己的銀槍,“走吧,陪你去玩玩。”

“公子,你們這是。。”聶紅衣著急的問道。

寧延看了看遠處,真氣鼓盪,“去接人。”

下一秒,寧延便和池明淵朝著北蠻軍的方向急速飛掠而去。

慕容灼灼在和許慕梁搶時間,他知道中原奉朝必定會派遣大軍合圍他們,而這一關鍵樞紐就在平牢關,所以他必須在平牢關中原大軍趕來之前離開定州,此時的慕容灼灼盤膝騎在胯下汗血寶駒上,目光凌然,對於戰敗他倒是看的很開。

在慕容灼灼眼中,評價一場戰爭的勝敗從不是看他攻城略地的數量,也不是看他殺敵的人數,而是看這場戰爭對敵國的影響力和對自身的影響力。

就像這一戰,他們大軍南下,先破平牢關,再敗鎮南軍,最後一舉攻陷蒼同城,逼迫中原皇帝狼狽南逃,能打的中原皇帝南逃,就足以說明此戰對中原大奉的影響力是堪稱致命的;對於他們來說,若是能將剩下的這二十多萬人待會北蠻,那這場仗就可以說是他們完勝大奉。

想到這裡的慕容灼灼心情大好,略微抬頭看向身邊的王謫元,能有如此戰果王謫元可謂是功不可沒,慕容灼灼笑著說道,“王先生,看你神情不悅,可是有心事啊?”

“回將軍,屬下並沒什麼心事。”被點名的天師府第一天才點頭哈腰的說著。

慕容灼灼昂首說道,“不要擔心,答應你的事情本將軍自然會做到,日後定州節度使的位置定是你的,回去後,本將軍會親自前往王庭向大汗說明此次大戰經過,幫你某個一官半職的不成問題。”

“那屬下在這裡就多謝將軍了。”王謫元拱手答謝。

話音未落,一道刺骨的殺氣從背後襲來,慕容灼灼眼疾手快,真氣猛地一震,腰間彎刀瞬間脫鞘而出,徑直衝向半空,一聲悶響過後,北海冥大喊道,“保護將軍。”

一時間整個北蠻軍迅速結陣,將慕容灼灼等人團團為主,聽到北海冥大喊的回烈提刀而來,高呼道,“何人攔路。”

半空中,一紫衣女子凌空而立,手握長劍,神色冷若冰霜,雙目通紅,殺機盡顯。

王謫元在看清女子容貌後,心中大驚,直接喊道,“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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