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司已經習慣了，他也從不做解釋，你會和一個遊戲中未曾出現的角色置氣嗎？
如果杜司這樣做，那他一定是瘋了，這根本毫無意義。
5v5遊戲中，你在上一局被對手玩家控制的英雄針對而失敗，在下局如果不是同一位玩家控制的同一位英雄，你根本報不了仇。
只能解一部分怒氣。
但仇恨依然存在。
更何況現在這些角色還帶有神秘任務。
杜司回道：“我在想如果我是「神」，我會在哪裡。”
「神」神出鬼沒，還陷入沉睡，即然能讓「丘君」躲過元劫，他應該也有一個地方可以躲過元劫，可他為何要求死呢？
劇情中他被李休殺死，但他現在儲存記憶，不想著活下去的辦法，反而接著建立天庭，對李休也充耳不聞，反而對自己和「玩家」格外注意。
「仙」是「神」找的，那他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至於蘇命子給的仙丹.....
倏然間，他像是瞭解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瞳孔渙散，身體微微顫抖，呆若木雞。
「角色」吃了仙丹後才能成仙，「玩家」控制的也是成了「仙」之後的角色，會不會......這個想法過於驚悚，只有經歷過兩個不同的世界才能將其串全。
“吃了仙丹後會變成「玩家」的傀儡！”
「玩家」眼中是仙丹，「角色」眼中是傀儡丹。
兩種不同的視角使杜司略顯驚恐。
“不錯，不錯，你又猜對了，我要如何獎賞你呢？”
「監視者」的聲音再次傳至耳畔，好像他一直在尾隨至杜司不曾離去，“不如再次改變一下你的「記憶」？”
“你在害怕什麼？”杜司對「監視者」說道。
“害怕？”「監視者」故作吃驚的發出一聲嗤笑，“之前我不是告訴你答案了嗎？我只是為了有趣。”
“如果是為了有趣，你應該早就刪除那一段記憶了。”杜司笑著說，“不過也是，你畢竟是隻一串資料，沒有當過「玩家」，不然也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了。”
“低階錯誤？”「監視者」輕聲低喃，似是不理解他的想法。
“如果是「玩家」在玩一個相對自由程度不高的遊戲，突然獲得一個類似於掛的東西，他還會安心玩嗎？”
“難道不會嗎？”
“當然不會。”杜司堅定答道，“如果有了掛，「玩家」的行為只有你想不到沒有玩家做不到。”
“還有一件事。”杜司突轉話題，“你看不全我的想法了。”
「監視者」沉默許久才緩緩回了個話：“當然不是。”
聽到「監視者」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幾個字，杜司笑著回答：“你覺得我信嗎？”
“這個想法是我看到的，或許剛剛是我故意吞吞吐吐，只是為了讓你懷疑，好讓接下來發生的劇情有趣呢？”
杜司沉著臉，「監視者」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而且一般「玩家」也會有這個想法。
“別擔心，我只是隨口一說。”「監視者」輕呵呵地笑出了聲，隨後又有些低沉的說道，“其實我挺希望你能贏的？”
“但我知道你肯定贏不了，所以別浪費時間了，靜靜的等待重開不好嗎？”
杜司心中吐槽道，這算擺爛嗎？
“這不算擺爛。”他的語氣有些失望，“我只是在規避一些錯誤而已。”
“阻撓我，這算是規避錯誤？”杜司生氣道，“自相矛盾！”
“以後你會懂的，說起來我們其實也是同一陣營。”
“這部分記憶我就先摘走了。”
說完後聲音就消失了。
杜司的腦中再次劇烈的抽痛一下，露出一個恐怖的表情。
奇怪記憶沒消失，莫非他又在耍我？
“先生，你好了？”陶讓看到杜司表情不再痛苦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我一直很好。”杜司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大腦又迅速思索，「其實我們是同一陣營」這一句話也沒有「抹除」。
其實互不相干的記憶在人腦的作用下也會使這些記憶合理化。
你刪去了這段記憶但你很難察覺。
杜司晃了晃頭扭頭看見了李仁，她貌似又縮小了，只是很難察覺。
李仁是從人參果篇帶來的，期間她的變化是「變人」到「變大」到「變小」。
「變人」是自己要求的。
「變大」是從丘命觀出來後變的，陶讓和楊構對這件事情也不驚奇。
「變小」是剛剛「監視者」消失時，驟然變小的。
世界的演化即使再失敗也不可能連時間都記不清。
如果這三件事非要有共同點的話，無非一點——所有的都要比他這個「仙」強。
「換副本」，「丘君」，「監視者」這三個都要比自己強的多也比自己更神秘。
還有一個熟透的神秘未出現——「神」。
但這些事情發生的轉變都在「人參果」身上顯現，不，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只是這個身份因為自己而難以想到。
“清酒樽。”
她的身上流淌自己的壽命，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也在她身上變化。
「變人」時在「玩家」視角是「換副本」，期間的記憶不重要，也不值得記憶。
但遊戲中角色對那期間的記憶卻是絕對存在的。
自己借了壽命而失去那期間的記憶，不是「玩家」所控，也不是「監視者」的筆記，除去「神」的因素，最有可能的就是人參果了。
自己的身份是器皿畢竟不是人，死了可重生，也不算是真實的生命，但她是“生命”，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或許正是被她無意識的控制。
陶讓和楊構或許並沒有李仁成長的那段記憶，只是被李仁身為清酒樽的能力給迷住了。
而自己剛剛並未失去記憶又或許是人參果離自己太近，那段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她身上，所以對自己幾乎無影響。
杜司心中默默低聲道：“兩種視角。”
每個東西如果用兩種視角觀察或許才更為真實。
人參果：
「玩家視角」：通關後的特殊獎勵，有用。
「遊戲中的角色視角」：貨真價實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