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杜司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個答案。
隨後不假思索道:“你是我最為親愛的妹妹,我不會騙你。”
李仁幹瞪著眼睛,似是在打探這句話的真假。
似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杜司舒緩地站了起來,活動一下身子:“先休息一天,明天再上路。”
說完,杜司扭過頭看了一眼陶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們先休息,尤其是你們二位,畢竟不是求道者,休整完明天上路。”
記憶好像有點混亂,杜司揉著頭拖著身子向不久前離去的寺廟前進。
新地圖在成為舊地圖後所帶來的危險程度會顯著降低。
這個時候探索會安全很多,因為已經經歷過劇情了。
“和休,和我一起。”杜司冷冰冰的帶著和休回去。
丘山會不會也是舊夢的遺蹟,和休和它經歷的時間都不止一元,這一相同點顯得有
些可疑。
“「左」。”
“「仙」我看不到和休。”
「左」也看不到,莫非和休真的是自己的另一部分。
“「佛」,你現在帶著殺意。”
和休突然開口,杜司打量著他,和自己穿著同樣的衣裳,但相貌卻極不相同。
同樣看不到他的想法。
“殺意?你想多了,和休。”杜司笑著說,“這裡沒有人,我帶著殺意,殺誰?”
沉默了許久。
不善言辭的和休才說出答案:“殺我。”
聽到這個答案後,杜司笑得更大聲了,彷彿這是一個錯的不能再錯的答案了。
“殺你?理由是什麼?”杜司玩味地抽出劍,時不時拂拭劍鋒白色的劍芒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冷清。
“「猜忌」。”
“這可真是個有趣的答案。”杜司看著劍用旁光盯著和休。
成仙也變不了人的習慣,或許是因為我還未悟道。
“我要是想殺你,在廟裡你就死了,還有必要給你起了名字後再殺你嗎?”
“「佛」。”和休雙手合十姿態虔誠而真摯,“你的味道變了。”
“你不會想說我現在的味道是想要殺你的味道?”杜司靠近和休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後,也嗅了嗅和休。
喪失嗅覺後,一些特殊味道他還是能聞到的。
和休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對於杜司想要殺他的想法充耳不聞,好像要殺的人不是他。
“我存在的一切都是為了「佛」,「佛」讓我死我便死。”
“這也是你使命的一部分?”杜司問道。
“這正是我的使命。”
杜司收回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在和休的前面,可惜你猜錯了,我並不想殺你。
“「佛」你散發的味道不會騙人。”
“或許是我散發的味道在騙你。”杜司淡淡的回答。
想法和做法是不同的。
“「佛」,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在這裡本就是不可能了。”杜司突然大喊,隨後看了和休一眼又笑了起來。
“「佛」,你的情緒失衡了。”
“這件事我知道。”杜司將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不要打探這件事。”
“會驚動一位大人物的。”
............
............
............
嘀嗒,嘀嗒。
這裡明明已經遺忘了時間,可時間仍然存在。
寺廟門不遠處的正前方,一棵歪脖子樹突兀的站在那,它的腳下是一個爛一半的牌匾。
來的時候匆匆,去的時候也匆匆,這不搭景的一幕一時竟未留意。
他的身份,杜司一時還無法確認。
他指的是誰?自然是來時佔據李休身體時的那個人了。
將這個地方比作遊戲中的彩蛋,「玩家」完成這裡的任務,可額外獲得一個稱號「佛」。
這是杜司的猜測。
可是能控制角色的可不一定非要是玩家,人機,網速,或者是這個世界的其他人,畢竟都已經有人監視自己的思想了,控制自己身體的人想必也是存在的。
杜司摸了摸心臟想到自己在清酒村發生的事情,自己的心臟被一個人刺了,他那時已經感到自己已經死了,可他的意識卻告訴他,他還活著。
而揮劍的那個人,他無比熟悉可又分辨不出。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字,如:口,甲,由,田,電。但這些熟悉的字自己卻無法分辨。
如果是自己不認識的生僻字如:馫(xin,一聲),龘(da,二聲),飝(fei,一聲),鱻(xian,一聲),灥(多音,xun,二聲,quan,二聲,quan,四聲)。
這些不認識也就算了。
熟悉一個人卻無法叫出他的名字,想必是惹人頭疼的。
總之非玩家因素而受控的,杜司將其稱之為「病毒」。
「玩家」憎恨「病毒」。
杜司走過去,將翻倒的牌匾立了起來。
兩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甘露。
二十四節之一。
不過杜司最先想到的是甘露之變。
最大的恐懼來自於想象,杜司仍下牌匾進了寺廟。
“和休,你的名字。”杜司在寺廟中站在巨大的佛像面前,心平氣和地問道。
“「佛」,那不重要了。”
如今一臉佛性的和休很難想到不久前狂野的模樣。
那塊牌匾爛成那樣恐怕就與他有關。
在這裡待這麼長的時間,瘋也是正常的。
“和休,我說,你的名字。”
杜司一頓一頓的貌似有些不耐煩。
“李休。”
簡單的答案,讓杜司有些失神。
“難怪.......難怪......”
他口中喃喃的重複一遍又一遍。
難怪說自己絕不可能是李休,難怪說自己不可能是李休。
但他是來自舊夢的李休。
“「佛」,我現在是和休,你起的名字。”
“名字並不重要。”
和休罕見的露出急匆的情態。
“不,和休。”杜司打斷他的話,“名字很重要,至少對我而言名字很重要。”
“一但名字搞混,我就不知道我是誰了。”
“至於你,和休,你來自於舊夢,你是怎麼淪落到這裡的。”
“「神」沒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