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杜司伸手抓著自己的額頭，靜靜地等待痛苦的表情過去。
待到他面色逐漸舒緩之後，他睜開那雙駭人的眸子看了看周圍：“回來一定要頭痛嗎？”
「左」：“「仙」這是必要條件。”
“李師兄，你......回來了？”
楊構看到杜司睜開眼睛，那雙眼睛變了，如被鮮血浸染般，這駭人的一幕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我回來了。”
杜司坐著，猩紅的眼睛打量著楊構，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們的想法。
眼睛？
杜司摸了摸眼睛，冰冰涼涼的觸感並無異常，也沒有什麼副作用。
只是變了個顏色。
杜司並不喜歡被別人細細打量，將眼睛換回了原來的顏色。
“我睡了多久？”杜司面色沉重的看了一眼楊構，“根本沒睡？”
那裡的時間與這裡的時間不同。
楊構捋著鬍子正準備回答時，聽到杜司說出答案後微微一愣。
“李師兄，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這不是你要操心的問題，你只需明白，我現在更強了。”
杜司不以為意地揉了揉腦袋有些遺憾地說道：“只是可惜，頭痛暫時無法醫治，不過這也不重要了。”
“這真的不要緊嗎？它讓你的情緒不時失控。”陶讓npc式的話術引得杜司將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兩個人對自己根本無秘密可言。
“頭痛打斷了我的思想。”
“這難道不是一件壞事嗎？”
“不，這並不一定是件壞事，擋住了我我的想法這簡直是三年來最好的事情了。”杜司幽幽地的向他們解釋，“還有一件事，不要打斷我的話，想法被斷已經是件糟心的事了，我不想連話都被打斷。”
陶讓和楊構聽到杜司的解釋，心中懷疑杜司更不穩定了，思想斷裂是好事還是壞事。
杜司看到陶讓和楊構的想法滿不在乎，看過他們的過去和未來，他早就知道兩個人都各自心懷鬼胎地跟著他了。
至於自己又為何脅迫他們跟著他去西陲，既有相見時腦中的聲音告訴他說他們很重要，也有自己的思考。
慣用類比的他，已將去西陲類比為去西天了。
況且相似程度這麼高，想都想了，試一試這個想法也沒啥大不了的。
總之西遊這個模板暫時套的住。
而且自己創造時西遊也確實漂浮在他的潛意識中。
或許陰差陽錯下就這樣形成了一個未知副本。
“哥哥！”
一聲稍顯稚嫩的呼喚吸引了杜司的注意。
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娃娃，一段本不該在他腦中的記憶飄進了他的腦內。
這種感覺如何說呢？
就像一本完整的書忽然被打亂了幾頁並且在上面做了標記。
李仁？
算了不應再感到大驚小怪了自己都經歷過穿越了。
不就是忽然長大，自己可以理解。
杜司安慰著自己，眼睛看著她，盯了一會後，才轉過視線。
人參果看不到思想，當然也有可能人參果沒有思想。
自己還需要留著觀察，那個詭影實在過於蹊蹺，稱自己為李休，並且那團詭影是被創造的。
創造他的人貌似還是李休。
可是上一元的李休究竟做了什麼。
天庭未建，上一元的「神」大概死了，可是蘇命子卻說「神」留有上一元的記憶。
在知道李休會殺死他後難道不應該提防嗎？
“呵呵。”「臨視者」的聲音再次在杜司耳畔迴響，“又想到這一步了，看來又要費點時間。”
看來我曾經想到過這一步只是那段記憶被「抹除」了。
“當然，而且不止一次。”「監視者」陰森森的說，但是那聲音卻很和藹。
所以劇情對你不重要？
“劇情對我很重要，但任你如何阻止劇情，你都無法改變，我自然也不用做這些事。”
你害怕我？
“你想多了，其實是你怕我才對。”
你覺得我會信嗎？
“李休，何必這樣自傲呢？你不想想你能威脅我什麼？”
你知道我的名字為何還叫我李休？
“你的關注點還真是奇特，叫你李休原因自然很簡單，自然是為了潛移默化的影響你。”
“讓你變得更痛苦，放心你在現實世界的記憶我不會「抹除」和「修改」，那是你的記憶我不會動的。”
“不過你要是想自己遺棄那些記憶你需要自己想方法，我是不會幫你的。”
做個失憶的人，身上不必有羈絆，奢求。
“哈哈哈......”「監視者」放聲大笑，“外面有人等你，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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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扎著兩根羊角辮一臉天真的貼著杜司詢問：“哥哥！我們要去哪呀？”
杜司抬起頭動了動混濁的雙眼：“去西陲。”
“我們去西陲幹什麼呀？”
“去悟道。”
“那是哥哥要做的事情，我們三個去那裡幹什麼呢？”
杜司發怔，愣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神如煙雲變化未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果呀！我們為下一元做準備。”
陶讓接過話，打破了杜司的窘態。
小果即是李仁。
杜司從記憶中找到這一碎片。
“下一元？”
“對，下一元。”陶讓點了點頭，隨後將杜司曾經對他說的告訴李仁，“一元有十二萬六千九百年，每百年一天劫即天災，而一元結束之時正是元劫，屆時這個世界便會重置。”
“為了改變我們的宿命，「仙」需要悟道開闢仙域從而進入天域，只有建立天庭才能抗住元劫，免去重置的宿命。”
“原來是這樣。”李仁故作沉思的託著下巴，“那楊師兄為什麼說我們要毀了這一元。”
陶讓的眼睛忽明忽暗不知道他在掙扎什麼，有些倉促的解釋道：“因為我們做過一些後悔的事情。”
“只能在下一元更改我們的過錯了。”
李仁搓著小手好奇地問道：“下一元還有我們嗎？”
“有，當然有。”陶讓看到李仁的動作笑著說。
聽到答案後，李仁瞪大著眼睛乾巴巴得看向杜司：“哥哥，那下一次我們還能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