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的確難以輕易看到自已的想法。

杜司並沒有因為自已的謊言被識破而大驚失色,相反,他倒覺得這很正常。

謊言並不可靠,靠人不如靠已,「虛」並沒有聆聽他內心的想法,自已與「嗔」的恩怨,要遠低於「虛」的計劃。

至少他又在原想法上開拓了一些思路,自已的身體控制權被分成多份,但總量不變。

自已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獲得控制權,「嗔」或「虛」又或者還有其他的「未知」會爭奪剩下的控制權。

但他們也不能分辨有多少暗流湧動的勢力,所以彼此提防。

“你看到了什麼?”杜司問道。

“這太幼稚了,你竟然在心中背乘法口訣。”「嗔」譏諷道,“我對我有足夠的瞭解,你想轉移注意力,掩蓋住你的想法。”

“我不能說。”杜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有人不讓我說。”

杜司說完後屏住呼吸唯恐漏掉一絲聲音,但可惜「虛」並沒有制止。

我這是在計劃中行事,還是剛才「虛」在恐嚇我?遲遲沒有回答,杜司有些無奈。

狐假虎威的例子不在少數,被一句話給唬住而喪失尋求真相的行動,這未免也太可惜了,還可以接著試探。

“有人不讓你說?”「嗔」罕見的發出疑問,顯然沒有想到伴隨自已的不止有他一個。

「嗔」發問道:“是誰?”

聽到「嗔」發問,杜司老實回答道:“那個人我不認識,但或許是創造你的人。”

噗通!

杜司好像聽到了一個碩大的心臟抽搐一下,短而急促,那聲音著實讓人生駭。

他猜的沒錯,「嗔」一直在排斥這個答案。

自已都能坦然接受這句話,按理說,他們都是同一個人,自已能接受,「嗔」應該也能接受。

總不能,一個人格,被分成了多份,而恰巧,他和「嗔」分到的是兩份截然不同的部分吧!

嘶——

貌似還真有這種可能。

杜司迅速冷靜下來,上一元中的自已和現在的自已多多少少有點不同,但相同的部分遠大於不同的部分。

但上一元中的杜司,難道沒有經歷過無限死亡嗎?

他和「嗔」其實同樣的怕死,只不過他擁有無數次死亡的記憶,包含死亡時的痛苦,死的多了,就不怕了。

但「嗔」只知道他曾經死過,而死亡時的痛苦,他是必會逃避的,畢竟是同一個人,自殘可不是自已的風格。

不能感同身受,自已的死亡對「嗔」來說也不過是一串資料而已。

不過,從某種角度上說他確實很像「玩家」,可以毫無感情的看待這個世界的任何事物,一位名副其實的「看客」。

“創造我的人?”他有些失神的自問自答,像丟了自已的孩子般不斷重複這句話。

面對突如其來的轉變,杜司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才「嗔」可是對這個答案十分反感,怎麼現在又念念不忘?

“他的記憶出現錯亂,你需要幫他穩定下來。”

同樣的聲音從杜司的腦中浮現,若不是「嗔」一直在他耳邊念念不忘的重複一遍又一遍,恐怕他真的難以分辨哪個是「虛」哪個是「嗔」。

幫他穩定下來,你們難道不是對手?杜司心口詢問。

“對手?”「虛」輕輕笑了一聲,雖是同樣的聲音,但聽起來可要比「嗔」和善多了。

“我們是同一陣營!”

又是這句話,杜司眉頭緊鎖,兩個人都認為自已和他們是同一陣營,不過「虛」知道「嗔」的存在,但「嗔」不知「虛」的存在。

陣營中的成員都認不清,分不清,這個陣營靠譜嗎?杜司暗中腹誹道。

“我們只是各司其職按著原本定下的計劃行動而已,至於你想的那些問題,它們並不重要。”

將自已的記憶隨意塗抹這對他不重要,但對自已很重要!

人與人的悲喜並不交通,因為受傷的是自已而不是他。

“即然我們是同一陣營,那想必我們是處於統一戰線。”杜司說,“那我們的的敵對陣營是什麼?”

杜司問這個問題的因素很簡單,玩遊戲需要找到自已的對手,不然玩到一半才發現自已不小心站到了對手的陣營,那自已所做的一切,都太得不償失了。

“我們確實有敵對陣營。”「虛」並沒有開口否認,“但你卻不能知道。”

他好似看到了杜司的疑感,解釋道:“如果你知道,我們只能再重頭擬定一個計劃。”

“你應該知道,已經浪費掉一元的時間了,所以準確的說只剩三元的安全時間。”

杜司沉著臉色,沒有開口說話,只剩三元了,想讓自已不留遺憾瀟灑的回家,看來有些困難。

杜司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計劃的目標是什麼?”

“當然是你心心念想的回家。”

聽到這個回答,杜司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又苦悶的搖了搖頭。

看不出是拒絕還是欣喜。

他對這個答案的感觸就像是在吃飯時,突兀的將筷子用反了,即能接受這個行為又難以接受這個行為。

只能有一個人回家,現實世界中也只有一個自已,是誰能回到現實。

顯然,不可能是自已。

杜司揉了揉腦袋,他的頭又毫無徵兆的劇痛起來。

按「虛」所說有計劃,那自已在計劃中自已的職位又是什麼,自已生了死,死了生,無休止的崩潰後,又讓自已本來就泯滅的人性死灰復燃。

明明能修改自已的記憶,卻不捨得刪去自已身處現實的記憶,讓自已懷有希望的為了一個不存在的目標捨命。

他多想成為一個渾渾噩噩的人呀!可沒有人刪去那些他願意捨命保護的記憶,讓他只能按照上一元定下的計劃走下去。

而走下去,又似乎是另一種必死之局。

自已一個人死,自已一個人頂罪,自已被認作仇人,自已是所有人替罪的羔羊。

這對自已不公平!

“不要想太多。”「虛」輕蔑的笑了起來,“想的越多,你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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