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古剎休息三天,期間沒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

由於現在杜司被頂替的緣故,他也沒有見到那根紅線。

咯,咯,咯......

「玩家」仍在敲打。

啪!啪!啪!

僧人也仍在抽打。

杜司不知道遊戲中三天的時間等於多少現實的時間。

但看「玩家」的狀態也知他現在仍未厭煩。

如果自己不是自己,還會有人監視自己嗎?

想到此處杜司的大腦突然傳來一絲昏沉,隨後消失殆盡。

“呵呵,我現在可無手無腳什麼都沒有竟然還能感受到昏沉。”杜司坐在地上一隻手握著木魚,一隻手支撐身體。

“回來了?”杜司不可思議的發現自己的視角從第三人稱變為第一人稱。

“任務應當還未完成。”杜司站起身子久違的感受身體看到手上的木魚說道,“我回來了,「玩家」現在在哪呢?”

正當杜司疑惑不解時,僧人卻扔了荊條跪在地上口中高喝道:“真佛,真佛,真佛!”

看來他的任務完成了。

杜司摸著後背的傷痕,若無其事的盯著眼前的僧人冷漠的眼眸中看不出其它感情。

僧人在杜司威言的目光之下顫顫發抖。

“可願成佛?”杜司嘴角閃過一絲狡猾開口道,"吾有成佛之法!”

聽到此言僧人抬起他那乾癟的頭顱堅定的目光中閃爍著光芒,答道:“謝真佛,謝真佛!”

於是輪到僧人敲起木魚,杜司拿起荊條。

雖知道此舉助他成佛機率微小,但值得一試。

咯,咯,咯......

僧人無比虔誠的敲起木魚。

啪!啪!啪!

杜司也無比用力的以不打死他的力道抽打。

僧人並未有一副銅頭鐵骨,每抽打一次他的口中就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不多久他的後背便血肉淋漓的展現在杜司面前。

杜司質問:“為何成佛?”

僧人未嘗開口只是抽搐的重複一遍又一遍。

他的忍耐力超乎杜司的想象,他會是什麼生物呢?

人類的忍耐力可沒有他強,一個讓劇情感受危險的人又怎麼可能普普通通。

“為何成佛?”

“尋新夢。”

啪!

杜司聽到此言又一次揮鞭,一個陌生的詞彙再一次出現他的大腦中。

新與舊相對,既然有新夢,那必然有舊夢,成佛是為了尋新夢,即然自己成了佛,新夢應該也可以尋到。

只是新夢會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當初他見自己時,稱自己為「佛」可用鼻子嗅了嗅後就稱自己「非佛」。

「佛」有氣味嗎?杜司不敢妄下結論,但紅線提到的危險還是促使他相信眼前的僧人並非精神失常胡言亂語。

他還需要更多的資訊瞭解這個世界。

弱小與無知從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

以造物主的身份俯視這片世界,他必將陷入傲慢的陷阱。

死亡他並不懼,徹底的死亡對他是解脫,所不能忍受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有人更改了自己的意志。

如今為了探尋真相,他藏起了心中的傲慢,那是他視這片世界為芥草的主要身份「造物主」。

“可曾有果?”

“無。”

與我的劇情走向不同,杜司慢慢皺起眉頭,在遊戲世界中他不能太在乎邏輯,一個虛假的世界怎麼可能邏輯縝密,但他也不得不心憂蝴蝶效應。

“那為何心中猜忌?”

“心中一片澄澈,怎有猜忌?”

啪!啪!啪!

完會與我相反,他與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為何紅線會提醒自己會有危險,明明他並不強,自己只是被頂替了幾天,也沒有什麼損失。

“痴兒,痴兒啊!”

“心中無果,怎敢擅自成佛!”

“不斷思妄,不滅雜念!”

“新夢何尋?”

啪!啪!啪!

青黑的荊條被血液染紅,只是上面的血液換成了僧人的。

杜司有些厭倦,這項工作真是太無聊了,可他仍不能停。

他在期待,不知為何,冥冥之中他能感受到僧人與他之間的聯絡。

三天過後,他仍未成佛,杜司憐憫他行動不便的殘樣,讓他恢復原貌。

“你一直說的新夢是什麼?”杜司開口道,“它對你很重要嗎?”

他愣了幾秒隨後不確信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聽懂。

經過幾天的相處,杜司確信眼前的僧人,他的理智有問題,準確的說他的理智是割閹過的,這也是他喜怒無常行為反常的原因。

可他對成佛的瞭解卻很通透,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卻記得要助人成佛。

在這個遊戲中,他存在的意義簡直是「玩家」的強力助手。

遊戲世界即使演化的再像現實世界,它也有自己的漏洞,這個人物既然自己沒有印象,那應該與「劇情」無關。

可偏偏是知道劇情的紅線沒有告訴自己會發生什麼,而是給了兩個簡單的字,難道它不知道?

見他點頭,杜司又開口問道:“你來自舊夢?”

他點頭表示是。

“你在這裡很久了?”

他拼命的點頭,彷彿眼前的杜司就是他的救世主,而他則要對杜司言聽計從。

他真的聽懂我的話了嗎?這種情況怎麼都像npc一直重複同一種動作,與現實極不相符。

杜司用手摸著下巴,閉著眼睛,那條紅線仍未出現,危險依然潛伏。

如果想知道些什麼,就不能再用上帝視角來觀察,想了解一個人,就要用他的視角觀察。

“我在擔心什麼呀?”杜司扔下荊條發出咯咯的笑聲,“我曾經是個「玩家」,但現在我是遊戲中的「角色」。”

既然是「角色」,自然不能用「玩家」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

對「玩家」而言,這裡只是個遊戲,一切都是虛假的,但對「角色」而言,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如果「玩家」有選擇告訴「角色」真相,那「角色」恐怕會認為「玩家」有病。

從聽到輪迴的時候就開始想這是個什麼東西,被蘇命子講得神秘兮兮。

但現在看來,輪迴和新夢一樣都是同一個東西,只不過「玩家」的叫法不同,玩家稱之為「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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