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名遊客剛發出慘叫聲,就被水鬼拖入海底。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響起,又有數名的遊客被水鬼拖進海底,生死不明。

“我要回到郵輪上。”一名遊客終於意識到,海底比郵輪上還有危險。

但密密麻麻的黑色腦袋浮出海面,將橡皮艇包圍住。

水下的詭異伸手攀附在救生艇的船沿上,從四面八方爬到橡皮艇上,把一名又一名的遊客拖入水中。

眾人尖叫著,揮手想推開水鬼,可他們的手直接穿過水鬼的身體,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家人或朋友,最後是自己,毫無反擊之力任由水鬼拖入水下。

眨眼間,海面上只剩下幾艘空蕩蕩的橡皮艇,隨著海浪的拍擊飄遠,爬上密密麻麻的藤壺。

……

一覺醒來周圍還是黑的,讓人不禁產生了錯覺,天還沒亮。

王年年打著哈欠坐起來,剛坐起身的蒲世英連忙放輕了動作,“是不是我動靜太大把你吵醒了?你困的話,再睡一會兒。”

“沒關係,我已經醒了。”王年年搖頭,拿起放在枕頭邊的黑框眼鏡戴在臉上。

帳篷外面的老王還有抹黑找蠟燭跟打火機,小烏鴉站在他的肩膀上,指揮他。

小紙人從帳篷上面飛下來,落在王年年的肩膀上,用只有王年年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昨晚我讓煤球去外面巡邏,我在裡面守著。它發現,有近百名的遊客連夜乘坐橡皮艇逃離郵輪,不想海底有水鬼詭異,他們全被海底的水鬼詭異拖入海底了。”

“嗯。”王年年微點下巴,表示知曉了。

“滋”老王用打火機點亮了蠟燭,暖色的光線填滿這間如廢墟般荒蕪破敗的客房。

章亦安也醒了,他們四人輪流舉著蠟燭進衛生間刷牙。

從衛生間水龍頭流出來的水不能用,是血色的,還伴隨著淡淡的血腥之氣。他們只能用自己的水刷牙,洗漱。

既然小紙人早被發現安全屋的存在,那王年年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便大大方方的使用。

她拿出摺疊水桶裝滿水,放在衛生間裡面,想刷牙的,可以直接用漱口杯舀裡面的水,刷牙洗臉。

準備得差不多了,他們趕緊把帳篷、睡袋、摺疊水桶等個人物品統統收起來,只留下野餐墊。

他們四人圍坐在野餐墊上吃早餐,美味的新鮮三明治是王年年拿出來的,新鮮營養的鮮榨果汁是章亦安提供的。

“如果真像對面那兩個年輕人說的那樣,我們今天是不是都要去做副本任務,收集更多的地圖碎片。”老王咬了一口鮮蔬雞肉蛋三明治,入口的層次感強烈,雞蛋芝士的濃郁味蕾,肉蛋蔬菜都有,營養均衡。

“是的。”王年年點頭,兩三口就把手裡的三明治塞得滿滿當當,就像一隻氣鼓鼓的倉鼠。

“那我跟你媽一起行動。那章小姐就跟我家女兒一起行動,她很厲害的。”老王也快速吃完手裡的食物,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我想自己行動。”章亦安的態度十分堅決,她也想像王年年那樣,憑自己的本事存活下來,不依靠任何人。

“要不你拿著這個。”蒲世英實在不放心章亦安,拿出幾張驅鬼符塞進章亦安手裡。

章亦安實在盛情難卻,只好收下驅鬼符,“謝謝,阿姨,你們一定要活著。對了,這個給你們。”她從玉佩儲藏空間裡拿出三瓶藥水,上面什麼標籤都沒有,分別給他們一家三人一人一瓶。

“這是什麼?”蒲世英好奇地問道。

章亦安不好意思地開口,“這是我自制的療傷藥水。”

拿到入學通知書後,章亦安便覺醒了療傷技能。前世的她生怕當著他人的面使用療傷技能太引人耳目,所以她把療傷技能逼入水中,無意中製成了療傷藥水。

“嗯。”蒲世英點頭,把療傷藥水收起來,“就把這裡設為集合地,從副本出來後到這裡集合交流自己發現的線索跟資訊。如果郵輪快沉沒了,咱們就把集合地點設在頂層甲板上。沒有異議吧?”

“沒有。”王年年,章亦安,老王齊齊搖頭,對蒲世英的安排很是滿意。

王年年面上的表情不變,內心狂喜地收好療傷藥水,這可是寶貝,關鍵時刻能救命的寶貝。

“那把東西收一收,別讓人發現痕跡。還有,救生衣要一直穿在身上。”蒲世英表情嚴肅地道。

老王拿出黑色的塑膠袋,把他們吃過的食物垃圾都收進黑色塑膠袋內。

章亦安在王年年與蒲世英的協助下,收好野餐墊,她看到那袋垃圾順手接過來,與野餐墊一起收進玉佩空間內。

她說道,“叔叔,垃圾最好別亂扔,會被人發現咱們還有食物。”

“還是你心細。”老王原本想著,找一處無人的地方再把垃圾扔掉。

不過聽完章亦安的解釋,老王頓時感到後怕,按照該裡世界對人類滿滿的惡意,不管他把垃圾扔得再偏僻,總有人會發現的。

王年年從小烏鴉身上抜下一根羽毛遞給章亦安,“煤球的羽毛有定位效果,你將羽毛隨身放在口袋裡,它就能感知到你的位置。不過距離不能超過五百米,太遠了,煤球就感應不到了。”

老王夫婦的口袋裡同樣有一根小烏鴉的羽毛,確保小烏鴉能精準找到他們的位置。

小烏鴉吃痛地抬起翅膀揉了揉被抜掉羽毛的屁股。

“會痛嗎?”章亦安拿著那根黑色羽毛,擔憂地看著小烏鴉。

“我每根羽毛都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不可再生資源,當然會疼。逃出裡世界後,記得還給我。”小烏鴉嘟囔道。

“好的,我會記得還給你的。煤球,謝謝你。”章亦安撩起雨衣,仔細把羽毛收進上衣口袋裡,因為短袖上衣的外面還罩著一件救生衣,放在那裡不容易丟。

“不,不用客氣。”小烏鴉也被她鄭重的態度搞得無所適從。

他們四人從客房出來,穿過長長的走廊沿著樓梯往上走,在七樓的樓道拐角處分作兩路,王年年跟章亦安都去想七樓看看,老王夫婦則想去休閒區比較多的八樓探索。

郵輪的八樓有圖書館,美容院、溫泉浴室、游泳館、棋牌室等。

王年年想去遊戲廳看看,便在走廊的分拆路口與章亦安分開行動了。

……

走廊上的穿堂風呼啦啦地颳著,大雨從破損嚴重的窗戶瓢潑進來,借住窗外微弱的天光,老王緊緊牽著蒲世英的手,小心避開地上的碎玻璃渣。

穿過長長的走廊,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八樓平面圖。繪製平面圖的材質是鐵皮,鐵皮上爬滿了鏽斑,已經看不清了。

老王看了眼,拉著妻子的手接著走,前面是一個寬敞的休息區,海風從全碎的玻璃牆灌進來,這裡已經有人在了。

在圖書館的旁邊有一間超市,幾名飢腸轆轆的男子手捧著罐頭坐在地上,用勺子舀起罐頭裡面白色的蛆。

老王跟蒲世英瞬間看直了。

注意到老王夫妻倆的視線,其中一名男子惡狠狠地把勺子裡面的蛆一口吃進嘴中,用力咀嚼了幾下,“看什麼看,還快滾。我們是不會把食物分給你們的。”

男人說話時,隱約可以在其的牙床上看到幾隻正在蠕動的蛆。

蒲世英的汗毛豎起。不是吧,你管這個叫食物。

老王拉著蒲世英的手,迅速開啟旁邊圖書館的門,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躲進去。

在超市門口的幾人甚是滿意,男人甲準備接著吃手裡的斜切通心粉罐頭,低頭一眼,他手裡的罐頭哪裡是斜切通心粉,是滿滿一罐頭白色的蛆。

難怪剛才那對夫婦看他們的眼神那麼驚悚害怕。

男人甲沒忍住嘔了出來,他伸手去接,滿手全是正在蠕動的蛆。噁心得他,吐得更加嚴重了。

旁邊的男人乙一臉的惋惜,“你好不容易吃下去,吐出來多可惜。”

“別吃了,你們都別吃。那是蛆。”男人甲伸手把男人乙跟丙手裡的罐頭扔飛出去。

氣得男人乙跟丙對著男人甲就是一頓捶,“你自己不吃可以不吃,幹嘛把我們的也扔掉。浪費食物!滾,別讓我們再看到你了。”

男人甲覺得他倆瘋了,連滾帶爬地跑了。

男人乙跟丙返回超市,又拿出新的罐頭開啟,接著吃。

他們只感覺越吃越餓,吃完一個還想接著吃。

圖書館內,蒲世英沒忍住抱住垃圾桶就是一頓嘔,太噁心了。

老王拍著妻子的背,幫其順氣,只是一抬眼看向四周,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他拍了拍妻子的背,“欸,你快看一下,我們好像進入副本了。”

蒲世英從雨衣的口袋拿出手帕擦嘴,邊抬起頭,迷茫地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環境。

他們方才進來時,圖書館的佈局並不是這樣子的。

之前的圖書館有兩面牆的玻璃全碎掉了,被大風裹挾的雨直接灌進來,把一半的書架掀翻在地上,書本全浸泡在水裡。

如今書架的羅列就像迷宮一樣,而他們夫妻倆就站在迷宮的入口,身後的木門早已消失不見。

蒲世英伸手敲了敲之前門所在的位置,牆壁是實心的,看來想要出去,唯有透過迷宮的考驗。

她繼續觀察四周,頭頂上的天空是霧霾藍,不停有雨飄下來,在圖書館實木地板上形成沒過鞋面的清澈積水,褐色的實木書架爬滿了青翠碧綠的藤蔓。

恍惚間,讓蒲世英有種他們夫妻倆進入了童話世界,美得不像佈滿重重危險的裡世界支線副本。

老王緊緊地握住妻子的手,“走。”他的另一隻手上拿著詭異砍刀。

“嗯。”蒲世英用力點點頭,他倆抬腳往書架迷宮的入口走去。

……

王年年與章亦安分開後,很快找到遊戲廳的入口。

遊戲廳的大門是微微敞開的,整片玻璃門脫落,地面上全是碎玻璃的殘渣。

王年年腳踩在碎玻璃渣上,發出清脆的沉悶聲,她剛把腦袋往裡面探去,身後猛地伸出一隻手,把她推進裡面。

幾分鐘前王年年就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就連小紙人也親眼看到那名鬼鬼祟祟的男人。

當男人伸出罪惡的手推王年年時,小紙人又出聲提醒一次。

“咔”地一聲,一陣強光照射過來,王年年下意識地眯起眼睛。

她再次睜開眼時,看到一隻毛絨絨的巨手朝她伸來,順著毛絨絨的巨型手臂往上看去,可以看到一顆非常巨大蓬鬆的毛絨絨熊腦袋。

巨型毛絨熊抓起王年年的動作很是輕柔,並輕輕地把她放進粉色巨型娃娃機裡面。

因為沒有感受到巨型毛絨熊的惡意,王年年並沒有反抗。

她雙腳剛著地時,巨型毛絨熊還擔心她會跌倒,特意伸手稍微擋了一下她的身後。見王年年平穩地站好,巨型毛絨熊才轉身去抓其他的“娃娃”過來。

王年年站在原地,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

如她之前所見的,她被一隻如高山般巨大的熊放進粉色的娃娃機裡,裡面寬敞的空間,相當於一座籃球場的大小。

在她進來前,裡面已有八九個人了。

那些人擠成一團,肩膀不停顫抖著,眼淚無聲地流淌著。

王年年目光掃向他們時,他們也在好奇地打量著王年年。

他們見王年年臉上的表情過於平淡,心底升起詫異與不解,卻沒有說什麼。

在王年年進來之前,他們已經歷經好幾輪的夾娃娃遊戲,不過他們是被夾的那個。

又有一個人被巨型毛絨熊抓進來。

那人不停地掙扎,毛絨熊剛把手伸進娃娃機裡,就假裝脫落,眼睜睜看著男子從將近十米的高空砸下來,血瞬間從他的身下蔓延出來。

男人還活著,只是傷成這樣,如果無能及時得到良好的醫治,恐怕不死也殘了。

“他就是剛才跟蹤你,並把你推進這裡的男人。”小紙人見王年年的視線瞟向地上那名男子,小聲地提醒道。

趴在血泊裡的男人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一看到王年年,連忙伸出手臂,“救……救我。”

王年年冷漠地往後退了幾步,走到娃娃機一處無人的角落,貼牆站好。

那群抱團的人忍不住瞪向王年年,“你這人怎麼這麼冷漠?沒看到他在向你求救嗎?”

王年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沒有回應他們的話。

“她該不會是啞巴吧?”一名二十出頭的女生疑惑道。

原本憤怒的眾人頓時收起臉上窮兇極惡的表情,露出同情的目光,“確實有可能。她剛剛進來後,臉上就一點表情都沒有。該不會,還是個傻子吧?”

他們打量著王年年,身上罩著一件寬大的黑色雨衣,柔軟的長髮自然地披散在肩上,襯得她白淨的臉很小,但眼睛很大,黢黑黢黑的,就像從漫畫中走出來的。

“那也太可憐了!不光是啞巴,還是個傻子。看著挺俊的一個小姑娘。嘖嘖。”一名大媽惋惜地搖頭著。

眾人齊齊地搖頭嘆息著,始終無人在意地上那名男子的死活。

王年年在心底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懶得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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