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情侶比他們先到,男生拉著女生在前面走著,所有行李還背在男生身上。

胖子第一個發現那對情侶,伸出胖乎乎的指頭,“年年,我們跟上他們,人多比較安全。”

不!王年年的內心是拒絕的,那對情侶才更危險好不好。

但沒辦法,這裡是裡世界的範圍內,那個男生是這裡的原始居民,只能跟著他們走。

卓安國,何小星,瘦子三人遠遠的追上王年年他們背影。

“年年,胖子,等我們。”何小星氣喘吁吁地揮舞著手臂。

胖子也揮舞著肉胳膊,“你們快點。”但他看王年年沒有要停下等後面三人的意思,也腳步不停地跟上。

何小星癟著嘴角,“我懷疑年年的行李箱是空的,不然她怎麼能拎著行李箱走那麼快。”

瘦子一臉贊同地點頭。

跟著那對情侶七彎八拐,終於來到一座四合院前。

哭聲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那對情侶的女生愣住了,看著滿院子的人密密麻麻披麻戴孝,腰間綁著一條稻草,雙眼通紅地回頭。

一名身穿孝服戴著白色頭巾的中年婦女從人群中站起來,衝著他們二人撲來。

女生頭皮一麻,腦海中已經閃過了喪屍吃人的可怕場景。腿嚇得直哆嗦,動也動不了,喉嚨也發澀,發不出任何聲音。

胖子見到那一幕,也害怕地慘叫出聲,又躲在王年年身後。

聽到胖子慘叫聲的卓安國三人立即加快腳步,邊喊道,“快點,胖子出事了。”

可是披麻戴孝的中年婦女只是撲上去,與男生淚眼汪汪的抱在一起。聽到胖子的慘叫聲,他倆紅著眼眶同時看過去。

“……”胖子扯了扯嘴角。

王年年沒忍住,“噗”地笑出聲。

何小星三人趕到時,全傻眼了。眼前的這一幕到底怎麼一回事?

“他們是跟你一起回來的同事?”中年婦女好奇地問道。

“……”男生回頭看著王年年等人,搖頭,“不是,我不認識他們。”

“啊?”中年婦女懷疑一定是自己哭得太傷心了,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王年年往前走了幾步,摘下頭上的草帽,“嬸嬸是我,年年。”

其實王年年根本不認識眼前的婦人,但原主認識,她不得不打招呼。

熟知該副本劇情的她,早已以上帝視覺將他們所有人看得透透的。

終於讓她嘚瑟一會。

但她臉上始終保持著疏離謙和的微笑,讓人猜不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何小星等人思緒在風中凌亂,敢情就我們幾個是外人唄。

房嬸抹掉眼下的淚珠,伸手抓住王年年的手臂,上下打量著,“年年,你長大了,變得更加漂亮,是個大美人了。你外婆如果看到了,一定會很開心。”

王年年繼續保持微笑,無話可說。

原主的外婆大概高興不起來。

“別說那些了。你是不是聽說村長爺爺死了,所以回來送他?”房嬸不等王年年接話,又自顧自地接著說,

“今天真的很熱鬧,亦安也帶著朋友回來送村長爺爺。”

亦安,是原小說女主章亦安。她回到章家後才改的姓。

“媽,到底出什麼事了?”男生抬手放在房嬸肩上,把她拽過來,一臉的緊張地問道。

“媽?”女生終於反應過來她身處何地了。

男生無奈地看著她,俊美的臉上漣漪出了溫和的微笑,“你倒也不用這麼快改口。”

女生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不好意思了。

“爺爺怎麼死了?”男生焦急地問道,“前陣子跟我打電話不是好好的,還說我端午節帶女朋友回來,要給我們弄粽子吃。”

沒錯,今天正好是端午節。

房嬸雙眼通紅地哭著搖頭,“我也不知道你爺爺為啥好端端的突然就死了。明明前幾天晚上,他還跟我約好今天一起包粽子,等你們回來。結果……”

“那為何不通知我回來?”男生很是自責。如果他早點回來就能見到爺爺的最後一面。

“都進院子吧。天黑以後外面風大。”房嬸吸了吸鼻水,對著眾人說道。

她推了推男生,“進去裡面說。”

院子裡坐滿了披麻戴孝的村民,看到王年年等人進來,都好奇地盯著他們打量。在裡屋敞開的大門,躺著一口棺材,靈堂的周圍擺滿了鮮花跟貢品,香燭繚繞,耳邊還環繞著咒法聲。

村裡大多是老人,年輕人不是搬走了,就是去城裡打工。

他們依照禮節,依次走到大堂門口跪下叩首。

排在後面的何小星小聲嘀咕道,“為什麼我們也要拜?”

“算了,死者為大。”胖子小聲地回覆道。

在他們交談期間,王年年已經將剛接到手的四根香插入香案,雙膝跪地,雙手重疊護住腦門叩三個頭,起身又跪下,如此反覆三次,拜完起身,暈乎乎地站到一邊去。

這裡還保留著非常傳統的葬禮儀式,三拜九叩。

輪到何小星,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拜。

好在旁邊有村民拉著她,小聲的教她怎麼做,不然她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

等他們所有人拜完,發現頭頂上的天色漸暗,院子裡亮起了一盞盞燈火通明的鎢絲燈。

“不……不是說限電嗎?怎麼他們村晚上還有電?不公平。”何小星嘟囔地抱怨道。

“應該是用發電機發的電。農村人家裡幾乎都有發電機,因為以前總是停電。而且他們都有很大的院子,不用擔心吵到別人。”胖子再次有耐心地回答。

“褚圭,你帶客人們去客房休息。待會就開飯了。”房嬸和藹地說道。

“嗯,好。”那對情侶中的男生房褚圭失神地垂下眼眸。

他的女朋友很是心疼地看著他。

“我外婆的那間房子應該還在,我想回家住。不用準備我的房間。”王年年可不敢在這裡住,她還想長命百歲來著。

“那……”卓安國一臉心動地看過來。

王年年趕緊打住,“我家不歡迎男人,是我外婆立下的規矩。就連我爸爸來了,也只能站在門口向我外婆請安,然後慢走不送。”

房嬸聞言深以為然地點頭,“確實,年年的外婆討厭男人。”

原主的外婆年輕時挺著大肚子遭男人拋棄,淪為全眉村的笑話。當年蒲世英堅決要嫁給老王,控制慾強的外婆認為是老王搶走了她乖巧的女兒,因此她更加痛恨男人了。

“總之不要去我家,小心我外婆得知老宅子多了男人的氣息,會爬出來掐死你們。”王年年雙手抬到下巴,陰森森地說道。

嚇得對面四人慘叫一聲,抱在一起。

“那……那我也不要去你家住。我怕鬼。”何小星害怕地說道,請求房嬸讓她住在這裡。

房嬸睇了王年年一眼,拍著何小星的手背,“別怕,年年嚇唬你的。你想住下來當然沒問題。就是我們家的房間不多,但我們眉村的村民熱情好客,可以安排你們住在我們鄰居家。”

“謝謝。”何小星開心地笑著,並朝王年年吐了吐舌頭。

王年年笑嘻嘻的當做沒看見。

房嬸又拉著王年年的手,“年年,既然你想要回家住,不如先把行李放在一邊,跟我們吃完飯再回去。你們家的宅子都空了那麼多年,鍋碗瓢盆都湊不齊。”

“好的,謝謝嬸嬸。”王年年沒有再堅持。

用黑框眼睛調出地圖APP,凡事她走過的地方地圖全是亮的俯檢視,其餘沒有經過的路還是黑的,什麼都看不清。

房嬸張羅著人支桌子準備開席,村裡來幫忙的人自覺起身,幫忙搬桌子。

王年年放好行李回來,也幫忙一起搬桌子。

何小星等人見此,也跟著幹。

只是何小星看向王年年的眼中頗有幾分怨念,嫌棄她變得會來事了。

不過在所有人齊心協力的協助下,桌子跟板凳很快擺好,廚娘們也端著熱騰騰的食物上桌,眾人陸陸續續地坐下準備開飯。

院子外面傳來男女尖銳的嗓音。

“氣死我了,是誰將公交車停在村子的入口?太沒公德心了。”女子氣急敗壞地怒罵道。

“行了,消消氣。”一名男子聲音溫柔地安撫道。

房嬸聽到聲音立即放下手裡的碗筷,出院門檢視,朝不遠處的幾名年輕人招招手,“開飯了,就等你們幾個。”

為首的女生嘴角一癟,雙臂抱在身前,不太想理土裡土氣的房嬸。

另一名女生從後面走出來,五官柔和,就連笑起來也如春風般和熙的溫婉,還帶著幾分歉意,“嬸嬸對不起。”

房嬸看向該名女生的眼神更加憐惜了,打小章亦安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後來聽說在醫院抱錯了,才導致跟她自己的親生父母失散多年。

聽說她的親生父母很有錢很有錢。就在村民們感慨章亦安終於要苦盡甘來了,誰知,章亦安的親生父母居然嫌棄她從鄉下來的,太老氣了,不及他們千嬌萬寵的養女千分之一好。

房嬸這般回想著,看向章亦安那個養女妹妹章萱彤,立挺的五官十分精巧,確實比章亦安好看,但看著很是刁蠻,頗有點小家子氣。

反觀章亦安,在房嬸看來章亦安是他們眉村出落得最好看的姑娘,眉目清秀低眉順眼,如同秋季的湖泊,靜水流深,一種午夜洗練過後的寧靜與美好。

王年年也好奇地伸長脖子,迫不及待想看看原小說女主長什麼樣子。

原小說形容女主長相普通,是普通的好看。

如今看著被房嬸拉住手的女生,她只想說原作者瞎了,這麼漂亮的女生好意思說她普通好看。

雖然長相偏寡淡,看起來無慾無求,但線條柔順,自帶一種破碎的美感。反正就是我見猶憐的清爽美人長相。

“年年,你在看什麼?”何小星被王年年擠得只能往旁邊靠。

“哦,抱歉。”王年年毫無誠意地道歉,端正自己的坐姿,端起塑膠碗繼續往嘴裡扒飯,雙眼緊盯著院門那邊。

他們在外面不知說了什麼,房嬸帶著那隊年輕的男女走進來。

章萱彤一掃人群,很快鎖定現場唯一一桌全坐滿年輕的桌子,她居高臨下地走了過來,放聲命令道,“村門口的那輛公交車,你們是乘坐那輛公交車進村的吧?”

瘦子一看章萱彤生得那般好看,就像電視上的女明星一樣,趕緊點頭,“對,我們就是坐那輛公交車來的。”

“那你們趕緊把那倆公交車開走,它堵著這座村子唯一的出路。”章萱彤說著,忍不住抓狂地尖叫,“這個村子實在太破了,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瘦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們不是來找掉進茅坑裡的司機嗎?怎麼變成在這裡吃飯了?”

王年年嘴裡塞滿食物,忍不住吐槽道,你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到現在才會想起來。

“閉嘴吧,瘦子。我們在吃飯,吃完了再說。”何小星說著,重重拍了瘦子的後腦勺一下。

一名年輕的男子快速走過來,扶住章萱彤的肩膀,“彤彤別激動。現在天黑了,山路不好開,等明天再讓他們把車開走。”

“可是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都怪章亦安那個賤人。”章萱彤柔弱地靠在男子身上哭泣,但嘴上一點都不饒人。

王年年回想起她看原小說的心情,真的,她當時狠狠地代入女主章亦安了。該裡世界可謂是全員惡人。

她猛地醒悟,她好像也是惡人之一。糟糕!

胖子微微顫顫地舉起胖手,“不好意思,打擾二位秀恩愛了。”

章萱彤與男子同時瞪向胖子,“有話快說。”他倆簡直把雙標二字演繹得活脫脫。

“你們有沒有注意聽我們說。公交車的司機失蹤了,我們只是乘客。”胖子很是委屈地放下手。

“司機失蹤了,不會找嗎?”章萱彤咬牙,腳下的細跟高跟鞋狠狠一跺。

“我……我們找了,沒找到。你怎麼可以對著無辜的路人撒氣呢?”胖子一時委屈撲湧上來,抱著肌肉男卓安國的手臂嚎啕大哭。

卓安國也瞪著長相豔麗的章萱彤,“大姐,你火氣這麼大吃了炮仗嗎?我朋友又沒有惹你,幹嘛對著他發火。雖然我不揍女人,但我很想揍你。”

“新霽,他們兇我,還叫我大姐。我有長得那麼顯老嗎?”章萱彤也趴在顏新霽的胸膛委屈哭著。

雙方隊友一時都很是緊張,很怕練家子肌肉男卓安國跟白斬雞小白臉顏新霽打起來。

王年年被兩邊的哭聲安撫聲夾雜在中間,食慾也逐漸下降,終於忍無可忍,“想哭你們可以到靈堂裡面盡情哭去。別打擾別人吃飯行嗎?”

胖子與章萱彤的哭聲同時一頓,眨巴著淚眼汪汪的眼睛望向王年年。

房嬸驚呆下巴,倒也不用這麼客氣。

“怎麼我說錯了?沒看到我們在吃飯嗎?”王年年拿著筷子,繼續往嘴裡塞飯,一點形象都沒有。

“噗”章亦安捂住差點笑出聲的嘴。

章萱彤不滿地回頭瞪向章亦安,就是她把自己騙到這種破地方來的。

“都坐下吃點東西吧。”為緩和雙方情緒,房嬸勸道。

“不用了,我一點都吃不……”那個下字還沒說完,章萱彤便呆呆地望向不遠處走來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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