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幽默是不?”小紙人真不知道,它跟小烏鴉是不是天生犯衝,說沒兩句就想掐起來。

“是你先的。”小烏鴉不服輸地反駁道。

“總之等學妹醒來再去看看。今晚我倆守著她。”小紙人說著,看向王年年的臉。

“那小月那邊?”小烏鴉有點不放心蒲月延那小子。

“管他的。”小紙人擺擺手,語氣很是平淡。這個世界上它只在意王年年一人,再無任何事能激起它牽掛的。

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恐怖威猛的新詭異面板。

可惜王年年不喜歡那些,小紙人也只能忍住自己這點小小的愛好。

小烏鴉飛到王年年身邊,伸出翅膀抱著昏睡的王年年手臂,“姓餘的,你走開點,別凍壞我家主人了。”

小紙人聞言稍微往後退幾步,也擔心自己身上的寒氣會凍著王年年。

時間一晃過去三個小時,牆旁邊的木門再次推開,蕭沫沫攬著小羊的脖子搖搖晃晃地從裡面走出來,懷裡還抱著一隻紙箱子。

一走出那扇門,蕭沫沫身體往前撲,直接倒在柔軟的草坪上。

小烏鴉驚愕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蕭沫沫,“這個女人居然沒死,還拿到一百萬的冥鈔。”

王年年被動靜聲吵醒,睜開眼睛看去,看到蕭沫沫披頭散髮地倒在地上。她走過去搖晃蕭沫沫的肩膀,“蕭小姐,你沒事吧?”

蕭沫沫慢慢地睜開眼睛,嘴角牽起一抹真心的微笑,“何小姐,叫我沫沫吧。”

“……沫沫。”王年年張嘴喊出蕭沫沫的名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小星就行。”

“小星。你的名字真可愛。”蕭沫沫唸了聲王年年的名字感慨道。

王年年彎起嘴角笑著。

“我頭好疼。小星,謝謝你留下來等我。”蕭沫沫說完徹底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咩。”小羊走到王年年身邊,蹲下身來,用自己的腦袋蹭盤腿坐在地上的王年年手。

王年年很快讀懂小羊的意思,手放在小羊的腦袋上擼著,“連你也怕我丟下蕭沫沫不管?”

“咩。”小羊又叫了一聲,任由王年年像擼狗一樣,擼它的腦袋。

小紙人飛到王年年的肩膀落下,鬱悶道,“這隻羊怎麼回事?看著不像動物詭異。”

“它生前是人,會變成這副模樣,應該是這個副本的緣故。”王年年手沒停的,繼續擼著小羊的腦袋。

“嗯。你再多睡會,這裡有跟我煤球。”小紙人對王年年說道。

“好。”王年年打著哈欠回到門邊,繼續靠著牆壁補眠。

小羊窩在蕭沫沫身邊,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但大樓的四周圍佈滿了朦朦朧朧的水霧氣,厚厚的霧氣將整個天空都遮蓋住了,天邊的光線根本透不進來。

水霧的溼氣拂在王年年的臉上,凍得她睜開眼,下意識地抬手扶向隱隱作痛的額頭,感覺另一隻手的心裡被塞進什麼東西,抬起一看,居然是一疊冥鈔。

王年年數了數,一共是四百冥鈔。

“這些冥鈔,該不會是副本獎勵的?”王年年像個小財迷,聲音中帶著幾分歡快的尾音,就連腦袋裡彌留的疼痛也減輕了很多。

小紙人從王年年的上衣口袋探出腦袋,聲音頗為無奈,“你還真是容易滿足。”

它討厭溼氣,會把小紙人弄得溼噠噠的,所以才躲進王年年的上衣口袋裡。

王年年收起冥鈔,又走到蕭沫沫身邊,搖了搖她的身體,“醒醒,天亮了。”

蕭沫沫慢慢地睜開眼睛,從她臉上掙扎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彌留在她腦袋裡的後遺症還沒消散。

“何……”蕭沫沫坐了起來,激動地抓住王年年的手,“小星,我們都活著逃出那裡了。”

王年年抽回自己的手,垂眸看著地上散落的冥鈔,“你的冥鈔掉了。”

“冥鈔?可我的冥鈔都裝在盒子裡……”蕭沫沫抱起紙盒子,看著散落在地面的一張張冥鈔,“這些冥鈔不是我的。”

蕭沫沫用力搖著腦袋,不敢拿來路不明的物品。

王年年撿起地上的兩百冥鈔塞進蕭沫沫手裡,“是你的沒錯。我醒來時,手裡也平白無故多了四百冥鈔。你我身上都有佩戴正式員工的工作牌,這是裡世界發給我們的日結工資。”

“……”蕭沫沫驚愕地看著手裡的冥鈔,在王年年的點頭示意下,她才將冥鈔收進懷裡的紙盒子,並把紙盒子塞進自己隨身的揹包裡。

她抬眸,見王年年從雙肩揹包裡拿出一個刷牙的杯子,還有一瓶礦泉水。

王年年將礦泉水倒進刷牙杯裡,蹲在地上開始刷牙。

許是蕭沫沫的視線過於灼熱,她側著腦袋看過,含糊不清地問道,“你剛睡醒不用刷牙嗎?”

“要,要要要。”蕭沫沫忙拿出刷牙的杯子,並拿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水,往杯裡倒入水開始刷牙。

蕭沫沫刷完牙,又拿出一個新的牙刷問小羊,“前輩,您這兩天吃的東西有點雜,要不要刷牙清新一下口氣。”

小羊立即滋著大白牙給蕭沫沫看。我不用刷牙,牙齒也比你白,人類羨慕不?

蕭沫沫一臉羨慕與落寞地收回自己的牙刷,“難怪前輩吃啥都香。”

這時一根巧克力棒伸到蕭沫沫眼前,她抬眸,見到王年年白皙好看的下頜線,在朦朧的霧裡五官精緻的王年年美得令她失神。

王年年眉頭微皺,蕭沫沫嚇得心臟一哆嗦,趕緊伸手接住巧克力棒,“小星,是給我的吧?謝謝。”

“不客氣。”王年年又從揹包裡取出一根巧克力棒,撕開外包裝咬下一口,“雖然是臨期食品,但吃不死的,別擔心。”

“啊?”蕭沫沫仔細辨別外包裝上的字,“這些是你自己帶進裡世界的嗎?”

“不是,是我在五樓辦公室,一隻詭異的抽屜裡翻出來的。你還要嗎?”王年年說著,從包裡翻出一袋薯片,一根火腿腸,一罐汽水,一罐咖啡等等,不由分說一股腦全塞進蕭沫沫的懷裡。

蕭沫沫抱著快塞滿的臨期食品,張了張嘴。很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但見王年年難得如此熱情,便塞進揹包裡,“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吃的,我要不要給你些冥鈔。”

她抱出那個紙盒子伸手準備開啟。

王年年豁然起身,往後退了好幾步,“不必了。我只是東西太多了,揹著太沉,想讓你幫忙分擔點。你不用如此客氣。還有,以後不許再把它拿出來,如果有人知道你身上背了這麼多的冥鈔,你的小命還保得住嗎?”

蕭沫沫嚇得趕緊把紙盒子塞回揹包裡。雖說她本次跟隨隊友離開基地,其作用是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替隊友去赴死,但蕭沫沫本身怕得要死。

如今她有一百萬的冥鈔,她對活著的渴望更深了。

“小星,謝謝你。你是個好人。”蕭沫沫微紅的雙眼閃亮亮的,真心感謝道。

王年年看著性格十分傻白甜的蕭沫沫略有些無奈,“走吧。”

蕭沫沫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將雙肩揹包背在肩上,“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找到下去的電梯。”王年年的目光望向濃郁的霧氣,隨手拿出一條繩子。

蕭沫沫立即提著羊頭過來,“小星,綁著前輩,它能帶咱們遠離危險。”

“咩。”小羊叫了一聲,你人還怪好的。

王年年將繩子系在小羊的脖子上,繩子的尾端遞給蕭沫沫,“霧氣太重了,容易迷路。”她自己則捏住繩子的中端位置。

“謝謝。”蕭沫沫嘴角洋溢位快遮掩不住的笑意,伸手接住王年年遞過來的繩子。

……

大樓電梯內,蒲月延跟馬淡竹氣喘吁吁地靠在梯廂的牆壁上。

電梯門上的字數在緩緩地往下降。

“蒲先生,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家兄妹倆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馬淡竹大口喘著氣道謝。

蒲月延抬起手擺了擺,“不用客氣,你們兄妹也幫了我很多次。”

馬淡竹那個還沒出生的妹妹第六感特靈敏,每次嗅到空氣中有危險氣息,她就會提醒馬淡竹跟蒲月延往哪邊跑,能最大程度的避開危險。

在馬淡竹妹妹的提醒下,蒲月延跟馬淡竹才安然度過實習保安的第一夜。

至少那個保安詭異,把蒲月延跟馬淡竹騙到五樓後就消失了。

下班後的五樓變成破敗簡陋的辦公樓層,牆壁上的牆皮全禿,還有幾條皸裂的痕跡,就像一座會隨時倒塌的危樓。

彎彎繞繞的走廊就像迷宮一樣,還會無限延伸。想要到達走廊的下一個區域,蒲月延跟馬淡竹必須先將區內的辦公室燈關了,如果裡面還有員工詭異,還得先將它們驅散了,才能把門關上。

對了,某些走廊的隸屬區域裡面有廁所,廁所裡面的詭異不用強行趕出來,只需提示它們一聲趕緊離開。

如果廁所裡面的詭異有願望,盡力滿足它們,完成了,它們就會自行離開。

反正每間廁所裡面都有一隻詭異,不是失戀躲在裡面哭,或者被老闆上司罵了,也躲在裡面哼唧唧。

每當這個時候,蒲月延跟馬淡竹就會抓耳撓腮的勸它們想開點。

至少這些躲在廁所裡發洩出情緒的詭異,可比辦公室裡那群怨氣沖天的詭異強多了。

馬家兄弟背對著蒲月延,嘰哩咕嚕好像在討論什麼。

此時的蒲月延眼皮沉得很,沒心情管別人的事情,拿出詭異手機分別給王年年跟小紙人發去簡訊。

【蒲月延:我姐現在怎樣了,四肢是否健全?】

在蒲月延看來,甭管王年年的四肢是否健在,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待在貓貓島上一陣子都能修復。除非部分靈魂被詭異吞噬了。

小紙人的回覆速度很快。

【大狗:學妹這邊已無大礙。她讓我問你,你還好嗎?】

看到王年年已經安全的訊息,蒲月延疲倦的面容上終於溢位一絲微笑。

【蒲月延:我姐沒事就好。告訴她,別為我擔心,我很好。】

收起詭異手機,蒲月延抬起臉才發現,電梯門已經開了,外面是二樓那條漆黑無比的走廊。

馬淡竹站在電梯門邊,“蒲先生,走吧。你又在給你姐發訊息了。她那邊怎麼樣了?”

正因為有王年年給的紙條提示跟過期零食,蒲月延才能殺死霍普先生,並拿走它的工作牌。他倆就是用那個工作牌刷開電梯的門回到二樓。

蒲月延抬腳走出電梯門,“還好,暫時是安全的。”

“你們姐弟真厲害。”馬淡竹真心佩服道,也跟著走出電梯,“對了……”

他剛開口,轉頭就見保安詭異站在電梯門口附近等他們。

保安詭異那張如刀削的四方臉又白又青,陰森森地看著蒲月延跟馬淡竹,“好巧啊!我剛準備去接你們,你們就回來了。”

馬淡竹一看到保安詭異就來氣,“你為何把我們丟在那裡?那明明是你的工作,昨晚你去哪了?”

保安詭異動作僵硬地轉過腦袋看向馬淡竹,“你只是一個實習生,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幫我做點工作怎麼了?這些不是你們新人應該做的嗎?”

“……”馬淡竹在心底默默地抽口氣,他吼完才意識到自己在對著誰大吼大叫。

“怕了?就這點膽量還敢對我大吼大叫。你,”保安詭異指著馬淡竹的臉,“實習考勤不達標。我不光是帶領你們實習的隊長,還是你們成績稽核的考核官。”

馬淡竹一下子定在原地,人都麻了。

保安詭異看馬淡竹的臉色刷地全白了,露出滿意的表情,趾高氣揚地抬起下巴,“我帶你們去安保室領取你們的實習報告書。”

保安詭異率先抬腳走進黑暗中,蒲月延跟馬淡竹臉色凝重地緊隨其後。

蒲月延身上有一張工作牌,所以他並不擔心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但馬淡竹不一樣,他剛開罪了保安詭異,又沒有工作牌,顯然必死無疑。

這時融入黑暗中的保安詭異又出聲,“這段路沒有光,又沒有監控,你倆可要小心點。”它笑著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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