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炁源之體
“林醫生？”
白嵐驚疑地看向陳默，道：“調查署裡沒有一個叫做林醫生的？他在哪裡？”
“什麼意思？”
陳默皺了皺眉頭。
難不成他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多了個‘法悟’也就算了，現在還多出了一個林醫生。
糙！
陳默很想看看白嵐在玩什麼把戲。
白嵐嘆了口氣道：“陳默，你的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陳默沒有說話。
“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
白嵐伸出手，彎著腰握住陳默的手，那雙勾人的丹鳳眸子，認真地注視著陳默。
陳默視線被白嵐彎腰時的風景吸引，心中感嘆：
大嵐真白。
啊不！
白嵐真大。
“謝謝！”
陳默微微頷首，看向白嵐道：“那個……剛才基地有發生什麼事麼？比如有客人來了之類的？”
“為什麼會這麼問？”白嵐皺眉道。
“有嗎？”陳默再次問道。
“沒有！”
白嵐搖了搖頭，道：“陽城調查署詭案組，屬於機密，幾乎不會有什麼外人知道這裡。”
“這樣啊！”
陳默微微頷首。
他懷疑白嵐在誘導自己往不正常的方向走。
“白組長，有件事想拜託你……”陳默抬頭看向白嵐。
“你說！”
“我想離開這裡，可以嗎？”
陳默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順便試探下白嵐的反應。
“我答應過李文博，要照顧好你！”白嵐皺眉道。
“多謝你的好意。”
陳默朝著白嵐點頭致謝，他並不想麻煩任何人，也不想李文博欠白嵐的人情。
他早就習慣了獨處。
“一定要離開嗎？”白嵐認真地問道。
“是！”
“你應該知道你的病情，一旦發病，會給社會帶來一定的危害，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
陳默打斷了白嵐的話，平靜地說道：“我打算去覺恩寺。”
“嘶！”
白嵐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她深深地看了眼陳默，“你想出家？是不是你夢到的那個僧人‘法悟’影響了你？”
“或許有吧。”
陳預設真地看著白嵐，道：“所以，請允許我離開！”
“好！”
白嵐出奇的沒有再挽留，稍作沉吟，道：“我讓人直接送你過去，這樣我會放心一些。”
陳默沒想到白嵐竟然這麼痛快地答應了下來，有點意外，但還是微微點頭道：“謝謝！”
“見外了！”
白嵐站起身，擺弄了下包臀短裙，笑看著陳默道：“先準備一下，我去安排。”
“恩！”
陳默重重地點了點頭，白嵐則轉身離開，背對著陳默的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病房外。
身穿白大褂的林醫生，看著白嵐從病房中出來，連忙湊了上去，一臉期待地問道：
“領導，怎麼樣？我表現的怎麼樣？是不是讓他有種精神錯亂的感覺？”
“他肯定覺得自己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白嵐斜了眼林醫生，“還行！”
剛才她騙了陳默，林醫生是真實存在的，但為了讓陳默繼續瘋癲下去，她只能這麼做。
林醫生從兜裡拿出病歷本，順帶將包著‘幼鼠腦’的白手套一併拿了出來，遞給了白嵐，道：
“這是中心醫院一個叫做張主任給他開的藥，說是能夠壓制癔症。”
“我不太明白，假如張主任也是邪神的走狗，那麼他要做的應該是讓陳默更加瘋癲才對，而不是想著治好他的癔症……”
“因為炁源之體，只有認知障礙達到極限，才是最容易完成神降儀式的。”
“哪怕是領導你想讓陳默成為‘它’的人間體，也得讓他徹底瘋下去才行，只有這樣，才能夠完美融合……”
白嵐扭頭看向林醫生，神色平靜道：“不要試圖揣測神靈，哪怕我們現在做的，也只是推理出來的理論……”
“將來‘它’能不能跟陳默融合，也還是未知數！”
“但現在有新的試驗品在他的體內，可以跟蹤調查，完善理論。”
林醫生臉色微變，“你說的是‘法悟’？”
“對！”
白嵐微笑道：“陳默他剛才想去覺恩寺出家，我覺得這是‘法悟’在潛意識裡控制他。”
“可不能讓他走！”
林醫生崩潰地抱著頭，道：“這可是炁源之體，我還想好好研究研究……對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珠子猛地一瞪，“領導，你說他的癔症，幻想自己是城隍爺，會不會是……”
“不可能的！”
白嵐直接否定，正色道：“如果是今天之前，我會這麼認為，但剛才……他來過了！”
“誰？”
“陽城城隍！”
“什麼？！”
林醫生身體猛地一哆嗦，手中的病歷本跌落在地，喉嚨蠕動，顫聲道：“領導看到他了？人間真的有神靈鎮守？”
“所有大黑袍弟子都看到了！”
白嵐點了點頭，沒有隱瞞這件事，平靜道：“倘若陽城城隍選擇了陳默為人間體，那麼陽城城隍不可能再現世。”
“就像‘法悟’一樣，只能在精神上影響陳默。等到陳默徹底成為‘法悟’後，那時候陳默就是法悟，法悟就是陳默……”
“並且是天賦更高，佛法更高深的法悟！”
“反之……城隍也一樣！”
白嵐曾經也推測過陳默是城隍的人間體，直到今天城隍的出現，推翻了她的猜測。
如果城隍早就跟陳默融為一體，那麼陳默就不會變成精神病，城隍更不會現身詭案組。
更不會有邪神走狗的篡改記憶。
以及……覺恩寺高僧法悟的精神汙染。
“陳默真可憐！”
林醫生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派人送他去覺恩寺，那裡應該是個非常有趣的地方……”白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連陽城城隍都親口提到那個地方，讓她著重關注，這讓她不免有些期待起來。
“是！”
……
‘沒想到這麼輕鬆就出來了，看來白嵐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陳默坐在輪椅上，沐浴著陽城的陽光，渾身說不出的舒服。
這種狀態，讓他有一種很想一直維持下去的衝動。
陳默沒有被夢中‘法悟’的記憶所影響，但他覺得……既然夢到了覺恩寺，那就去看一看。
或許覺恩寺也是佈局人之一呢？
不然為什麼會以佛子，引誘他過去滅掉‘法悟’，然後試圖奪舍自己？
畢竟佛法高深。
最擅長的就是針對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