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明香一塊兒待在這個艙室裡吧,”我轉而說道:
“想洗漱就洗漱,想洗澡就洗澡,這桶水隨你們用。”
撂下這話,我走出衛生間,帶上弓箭,離開這間艙室,來到了音樂大廳之中。
除了四個人,所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板上睡覺。
這四個人是於悍的手下,都瞪大了一雙眼睛。
明顯是於悍安排值夜到現在的。
防止夜裡有人亂跑或者搞其它么蛾子。
於悍也是個聰明人。
這四個隊長都是聰明的傢伙。
不然,昨天我需要人划槳的時候,他們不會站出來。
當然了,不止聰明,還有一定的膽量。
畢竟,當時他們並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划槳帶著我跟姜明天靠近郵輪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他們敢賭……
這也是我這麼果斷的讓他們四個都當上隊長的根本原因。
聰明,又有膽量……我為什麼不用?
“大王!”見我到來,值夜的四個男人齊刷刷站了起來。
頓時間,不少人被驚醒過來。
四位隊長皆在其中。
“大王,您……起得這麼早?”二隊長穆罕德一臉詫異。
昨晚他把陳明香二女帶去我那兒,自然是覺得……
“你過來。”我衝他招了招手。
他微微一怔:“您……”
“過來!”我提高了聲調。
他立刻跑了過來,有些緊張:“大……大王。”
我面帶笑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挺懂事的哈。”
他兩眼一亮:
“大……大王滿意就好。”
我猛地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捏。
“啊!”他驟然爆發出痛叫。
醒來的人全都因這一幕變了臉色。
“但,不要再有這麼自作主張的下一次了。”我盯著疼得面容扭曲的穆罕德,凝聲說道。
他跟另外三位隊長都很聰明,但有時候太聰明瞭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得讓他們明白,有些事情,我讓他們做,他們才能做,而不是可以隨意的自作主張。
“屬……屬下明白了。”他一臉惶恐的說道。
我這才放開他的肩膀。
他迅速退到一旁,低著頭,不敢去揉那發疼的肩膀。
我看向於悍:
“昨晚沒什麼情況吧?”
“一切正常!”他大聲作答。
“你做得很好。”我說道。
他自然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全託大王之福。”
確實是託我的福。
我提供了食物,郵輪上的這些人才會安分。
這是根本條件。
“大王,昨天那些野豬,一頓就吃完了,今天早上怎麼辦啊?”這時,那金邊眼鏡中年男又衝我嚷了起來。
我異樣的看了他一眼。
這傢伙,好像有點不知死活。
“孫教授,您……少說兩句。”他身邊一個女人看出我有些不快,連忙低聲勸說。
我目光一閃:
“教授?”
“對啊,我是物理學教授。”他缺根筋一般的沒理會女人的話,一臉坦然的說道。
“認識胡麗不?”我問道。
“胡麗?您是指現在在島上的胡老師吧?”他稍稍一怔就反應過來,說道。
“看來,你跟胡麗還真是一個學校的。”我略有意外的說道。
“對,她是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他說道。
如此,可以確定他就是昨天上島的蔣椿蔣老師口中那僅剩的一位男老師了。
倒是沒想到是位物理學教授。
有大用啊……
這艘郵輪是因為沒有燃料不能動了。
但是,有銅線,管道無數啊……
我眼裡泛起光來……
“大王,您……您這麼看著我幹嘛?我……我可不是女人啊。”他出奇的慌了起來。
而後,猛地推了下剛剛勸說他,坐在地上的女人:
“她才是,也還挺漂亮的。”
女人一下瞪起了眼:“孫教授,你……”
“怎麼了,反正你也沒有男人,跟了大王也挺好的。”孫教授一副替女人著想的樣子說道。
“你……”女人氣得不行。
孫教授一點沒在意,轉而衝我說道:
“她叫司徒凝,順帶再跟您說一句,她在郵輪上沒被那些惡徒怎麼著過。”
我眼神變得異樣起來。
這老男人,有點個性哈……
“孫大山!”司徒凝徹底繃不住了,蹭一下站起來,一聲怒喝。
我差點笑出來。
孫大山?
搞了半天,這位戴著金邊眼鏡的物理學教授有個這麼土氣的名字。
“幹……幹嘛?”孫大山嚇得往後縮退。
司徒凝俏臉陰沉:“還問……”
“好了,別再吵吵,”我開口打斷她的話:
“不然,真按這位孫教授說的,把你收了。”
她脖子一縮。
“嘿嘿……”孫大山有點得意的衝她笑。
說起來,司徒凝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雖說比陳明香二女差了些吧,但也確實挺漂亮。
她的狀態不比陳明香二女,比那些形容枯槁的卻是要好很多。
這證明她如孫大山所說一般,是被稍微養著的美人,還沒被動過。
當然了,動不動的我也不在意。
島上有那麼多狀態比她好的漂亮女人呢,我要是想這回事,上島就行了。
“今天早上沒得吃。”我言歸正傳道。
孫大山笑容一僵,猛地轉過頭來:
“沒得吃?”
其他人,包括司徒凝在內,都是面色變幻。
“對,”我點點頭:
“以後,你們一天只吃中午跟晚上兩頓。”
“兩頓的話,倒也能夠接受。”他低頭想了想,說道。
說到這兒,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起頭來:
“按您這意思,您沒有讓我們直接上島的打算?”
“我有說過要這麼快讓你們上島嗎?”我反問。
“這……”他無言以對。
我沒有再與他過多囉嗦的意思,見大廳中所有人都已經醒來,掃視所有人一眼,朗聲開口:
“還需要一些替我辦事的人,有誰願意嗎?”
一陣靜謐後,陸陸續續的有人站起,走出。
比昨天我喊出同樣的話的時候多了一些,有五十六個。
與此同時,也有竊竊私語傳來。
“我可不想去幹苦力啊。”
“是啊,昨天站出去的那些個男人,都累得夠嗆。”
……
自作聰明啊。
現在給我辦事的人,確實累,但之後累的可就不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