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的身軀,是什麼。

隨著那輝光閃閃巨像聽書修法的歡喜聞行嗎?可如今的他呢,渾濁的眼珠當中清明的理智越來越少。他跌跌撞撞地倒下,身體上瀰漫著的蒸汽愈來愈少,巨大而白皙的骨刺變得灰黑,一個時辰之後的宗常早已沒了意識,

他沸騰著的血液從肢體當中滴落,遠空氣當中迷漫開來的鱗片似的金色氣旋,他即使想衝進燕京內手刃仇人也是做不到的,整個燕京內井然有序的不斷湧出新的燕國雨燕,用一杆又一杆的長槍前赴後繼地在他面板上留下層層套疊的傷痕。一捆又一捆的鎖鏈四面八方的栓在他的身軀之上,他一人與上百人角力,如同一頭強弩之末的牛似的蠻橫地衝撞。

“火!”隨之而來的是四位燕國修士懸浮在他周圍,霎時他周身燃起熾熱的火焰,他的皮肉在火焰地中心不斷髮出噼裡啪啦的炙烤聲,疼的他扭曲著臉龐帶著百人一躍而起,將一位青廟修士攔腰啃食。周圍計程車兵驚恐地張著嘴,連人帶馬不斷後退著,恐懼在他們臉上不斷浮現。

宗家先祖羅剎神。

行走的熾名,被人皇匈煉製而成的四條巨龍之一,千面妖的摯友,枷鎖,熾名羅乞察娑。

那綠色的火焰,那墨綠的地底之中噴薄的冰冷炎柱,此刻取代宗常意識的是千百年不得見於塵世的兇惡熾名,祂輕而易舉地掙脫開身上的玄鐵鎖鏈,一陣火光之中祂抬頭看向了上空聚集而來的青廟修士,一柄柄虛無的利劍向祂的軀體刺入,只是揮揮手的功夫那些修士的法術統統被阻擋在外。此刻不再是請神,而是自中古戰爭之後經年不見的熾名第一次顯現於凡間。

祂撇了撇嘴,笑著。

“才出來一會兒就又要回去了,真沒意思。”不過祂似乎發現了什麼,抬頭看向燕京,那不斷起伏彷彿是在呼吸的金色鱗片,和那城池深處敲擊石塊一般的聲音。祂詫異地看了一眼,隨即對著頭頂凝聚著烏雲和金色雷電的天空說道。

“庚辰,你家都被人偷了。”下一秒一道幾人粗的金色閃電自呼吸著的雲層之中轟然落下,在一雙漆黑如墨的爪子撕開了那些光芒,癲狂的笑聲之中祂的雙腿不斷陷入地面,那雙墨綠的眼睛盯著頭頂,皺著眉望向天空。

”怎麼,攘外必先安內你都不知道?你還看得上東邊那隻豹子啊?就祂猙?“

“你們十二祝神死死傷傷,底下百姓亡國滅種也不比我好到哪去。”

“你說是吧,辰龍,咱的庚辰大人。”羅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略顯嘲諷的低沉聲音傳來,皇城之中的燕寧嵐皺著眉,她明白其他人都聽到了城外那頭怪物說的話,她沒讓任何人知道她借了東蠻熾名猙的力量,不然即使宗常沒有被燕皇日漸疏離,就她一人絕無可能突破燕皇寢宮數百修士的重重包裹。

至於羅剎所言十二祝神對應著十二個時辰,由十二生肖擔任,是曾經這片天地之中最為顯赫的十二位熾名。

只可惜,隨著中古大齊一夜亡國,熾名丑牛烏犍不知所蹤,人皇征討四方屠戮無數熾名和百姓,其中十二祝神熾名即被打散,隨後與千面妖再戰將其封印,燕家在那之後將大燕的王朝拔地而起,遍佈四十餘州。

而如今還在歸位的也只有大燕熾名應龍庚辰和趙國不善武力的申猴,其他國家的熾名早已不是當初的祝神們了,而是諸如唐國不死凶神相繇和官將首之上的安危地藏菩薩,其餘如東蠻的章莪之獸猙,齊國的食人蠱雕。

如今齊國幾乎被東蠻殺的滅種,齊國那位皇帝早已沒了壯丁獻給他們的熾名,蠱雕又何來力量在百姓看不見的地方與猙對抗呢。所以國運衰弱不僅僅只有皇帝將領百姓土地的原因,在多數看不見的地方,高天之上的規則裡熾名們互相傾軋爭奪人口地域,也會在相當一部分程度上影響國運。

羅剎看著自己逐漸萎縮凋敝的身軀,沉思了一會兒。宗家人請神之後必死,可是不用命來請根本不可能讓羅剎衝破那捆腐朽破敗的人皇鎖鏈,這本就是借熾名的神力,如此代價倒也正常。

“也罷,我宗家似乎留了一個種。”羅剎嘆了口氣望向身後遠方,那是唐國的方向,遙遠的駿馬飛馳在雨夜之下,燕國的雨燕爭先恐後的逃離此處。隨即祂將拳頭一捏,在無數燕國士兵的眼中向著大地猛地一砸,煙塵之中升起一柱由屍體骸骨組成,足足有十幾人高的巨大墓碑。

“千面,吾不保證你能看到,也聽不到你的聲音。那就給你立個碑!早點讓咱們五個出來殺個痛快。”即使燕國青廟無數湧來的修士已經傾盡全力,那些法術打在一位真正的熾名身上時也是如同毛毛雨般毫無作用。羅剎漆黑的臉上獠牙扭了扭,爪子在碑上面留下三個泛著墨綠光芒的大字。

神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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