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慧大怒:“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出去。”

掌教天師發怒,自有一股威嚴,幾個人頓時停住了腳步,有兩個已經慢慢地開始往後退。

我鼓了鼓掌,“恭喜三大天師,在天師府叱吒風雲。府中人沒有掌教的命令,居然只憑你們的一句話,就敢闖進掌教的靜室,可喜可賀。以此勢力,足以逼鍾掌教讓位了,下一步該輪到張天師了吧?”

志德天師瞪了志禮一眼,“鍾掌教恕罪,志禮一時魯莽,並無他意。”

志禮這才反應過來,對著進來的人吼了一聲,“都給我出去。”

看見這些人狼狽地退出去,我正要說話,老黃在背後拉了我一下,“小哥,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看看鐘慧,見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這才找了個座位坐下,“三位天師,非是晚輩不自量力,志明天師對我父子都有大恩,呂正陽師兄對我也多有幫助。他們二人失蹤,我也著急。剛才言語之中,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三位念晚輩年輕,見識不多,不要見怪。”

志德天師說:“志禮性格莽撞,說話欠妥,左堂主也請諒解。”

他的話豈止是欠妥,我正想反駁,卻見鍾慧輕輕搖了一下頭。我忍著氣說:“晚輩不敢。此次來天師府,乃是聽黃大夫說了志明天師失蹤一事,想來助一臂之力,不想卻有此誤會。如天師府有所差遣,我風清堂和東方家願意全力配合。”

志德天師說:“左堂主能做得了東方家的主?”

我說:“做主不敢,但東方家主是我舅舅,已將金烏令交到我手上,調動一些人手還是可以的。”

志德天師說:“鍾掌教,既然左堂主有心幫忙,不如就請左堂主幫忙找尋志明的下落如何?”

志禮天師說:“不知左堂主打算如何找尋志明天師?”

我說:“我需要先看一下志明天師失蹤的現場,也許能發現一些線索。”

志仁天師說:“左堂主需要多少時日,可否需要天師府增派人手。”

我想了一下,“把薩胖給我就可以。十日之後,我必來天師府回覆訊息。”

志德天師說:“薩胖只是一個小道士,除了腳力驚人,並無其它過人之處,左堂主是否再考慮考慮?”

我說:“謝過志德天師,只是天師府人雖多,但與我相熟的只有薩胖一人而已,讓他做伴足矣。且薩胖是志明天師徒孫,在此事上必不會懈怠。”

志德天師說:“既然左堂主堅持,就隨你的意。我師兄弟先告辭了,十日後靜候左堂主佳音。”

三位天師一走,鍾慧就說:“不言,你答應也太爽快了,萬一十日內找不到志明天師怎麼辦?”

我說:“怕什麼,我只說我十日內回覆訊息,又沒說十日之內肯定找到志明天師。”

老黃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你小子一天油嘴滑舌,十日內找不到志明,你拍屁股走人了,鍾慧怎麼辦?”

我說:“老黃你著急打我幹嘛,我只是說十日內找不到人三大天師拿我沒辦法,又沒說我不好好找。”

鍾慧笑了笑,“黃大夫,不言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我說:“慧慧,老黃知道我是怎麼想的,他這麼說,就是想找個理由打我罷了。”

鍾慧笑著說:“老的沒老樣,小的沒小樣。一點規矩沒有。”

我說:“天師府不懂規矩的多了,你看看三大天師,剛才像什麼樣子,眼裡還有掌教天師嗎?”

鍾慧嘆了口氣,“志明師叔失蹤好幾天了,到現在音信全無,也難怪他們著急。這幾天他們天天在逼我,就差說出讓我滾回終南山的話了。”

我說:“有句話我要先說在前頭,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綁匪綁人,總是要有目的的。不管是要贖金,還是要其它東西,綁了人以後,他總要給你們開出條件來。現在好幾天了還沒有任何音信,你們應該做好出現最壞結果的打算。”

老黃說:“何嘗沒有想過,只是志明要是真的死了,好歹應該有屍體吧?現在什麼都沒有,才讓人著急。”

我說:“張天師對這事怎麼說?”

鍾慧說:“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我把事情稟告了張天師,他只是點點頭,一個字沒有說。”

老黃說:“誰說張天師沒有說,他不說話,豈不就是不言,意思就是左不言能找到人。”

我說:“這話可別說出去,要是讓三大天師知道了,他們肯定說張天師的意思是說左不言是兇手。”

鍾慧“噗嗤”笑了出來,找開抽屜拿出一封信遞給我,“你倆別逗了,不言,你看一下,這就是在志明師叔桌子上發現的那封信。”

我抽出信一看,只見字跡蒼勁有力,居然和我父親的字跡非常相似。

鍾慧看我神色不對,“不言,有什麼問題嗎?”

我搖搖頭,“目前還沒有。這封信我想拿回去,可以嗎?”

鍾慧說:“當然可以,不過你別讓三大天師知道這事,不然他們肯定說你想毀壞證據。”

我說:“慧慧,你帶我去志明天師房間看看吧。”

一路上,碰見的人都用敵視的眼光看著我,好像已經認定是我綁架了志明天師。只是鍾慧在我身邊,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到了志明天師的靜室門口,只見一個人探頭探腦地往房間裡張望。我一看體型,就知道是薩胖,“小胖,你幹什麼?”

薩胖一回頭,看見是我,滿臉是笑地跑了過來,“左師叔,你總算來了。我剛才聽人說你來了,以為你在這兒,過來找你的。”

薩胖左眼圈上烏黑一片,鍾慧說:“薩胖你這怎麼回事,和人打架了?”

薩胖說:“剛才有人說左師叔綁架了志明天師,我和他們爭辯了幾句,結果就打起來了。”

我說:“看來是打輸了吧,誰幹的,把他叫過來,我給你報仇。”

鍾慧說:“不言,你別胡鬧。薩胖,左堂主是來調查志明天師失蹤一事的。他點名要你配合他,從現在開始,你就聽從左堂主指揮。”

薩胖一臉的不敢相信,“左師叔,你親自點的我?”

我笑著說:“你要不願意可以回去。”

薩胖一臉是笑,忙不迭地說:“願意、願意。”

志明天師的靜室我是來過的,和上次的佈置一模一樣,床榻上的被褥整整齊齊,桌子上的東西也沒有翻動過的痕跡。我看看門窗,也都關的嚴嚴實實。

我說:“鍾掌教,這信是誰送進來的?”

鍾慧說:“查過了,是一個叫趙振武的小道士送進來的。”

我說:“趙振武人呢?”

鍾慧看看薩胖,“扣起來了。薩胖,去找婁師叔,把趙振武帶過來。”

薩胖一出去,鍾慧就說:“不言,那封信到底有什麼問題?”

我把信鋪在桌面上,“慧慧,我不想瞞你,這封信的字跡太像我父親寫的了。”

鍾慧吃了一驚,拿著信看了看,“這個肯定是有人給你父親栽贓,你剛才說的對,綁匪綁人,總是要有目的的,我想不出來你父親有綁架志明師叔的目的。”

我說:“但是誰會給我父親栽贓?或者說,誰會給我栽贓呢?”

鍾慧臉上有點泛紅,“只怕不是給你栽贓,而是給我栽贓。”

我看一眼鍾慧,她臉更紅了,“天師府都說咱們、說咱們關係親密。志明天師萬一找不到,這個嫌疑就只能落到你父親和你頭上。我作為掌教天師,別人會說咱們有那種、那種關係,就算我不是同謀,也不適合再當掌教天師。所以給你栽贓,也就是給我栽贓。”

怎麼天師府都這麼說?看著鍾慧通紅的臉,我突然想起女魃算卦的時候,鍾慧也是這種表情,“慧慧,女魃算卦,說咱們將來什麼什麼的話,你對誰說過?”

鍾慧瞪我一眼,“你胡說什麼,這種話我怎麼可能對別人說?”

我說:“那怎麼會有人覺得咱們是那個、那個關係?”

鍾慧說:“你是不是傻?連郝義武都這麼想,他們當然會這麼覺得了。”

我趕緊叉開話題,“要這麼說,如果綁匪的目的是衝著你去的話,那就是貪圖掌教這個位置。你不當掌教,有資格當掌教的就只有四大天師了。”

鍾慧看我一眼,“你說的這個我想過,但如果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想指責三大天師就是天方夜譚。”

我說:“說到底,還是要找到志明天師才行。”

薩胖推開門,“鍾掌教,左師叔,趙振武帶過來了。”

我看一眼,薩胖後面跟著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一進門就說:“鍾掌教,我都說過了,我只是轉交了一封信,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內容。”

我說:“你不要緊張,我只是問你幾句話,問清楚了你就可以走了。”

趙振武這才看到我,“怎麼是你,志明天師不是你……”

我說:“是我綁架的,對嗎?你們為什麼會這麼想?”

趙振武看看鐘慧,鍾慧說:“志明天師的事由左堂主負責,他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趙振武說:“左、左堂主,大家都是這麼說的,說是送信的人是你母親。”

我說:“是誰先開始說的?”

趙振武說:“我也不清楚,大家在一起議論的時候,七嘴八舌,搞不清是誰說的。”

我說:“那你說說這信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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