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會
法提赫甚至還擬了一份名單，除卻巴列奧略、杜卡斯和他之外，名單上的人不是他們的人，就是中立人員。哦，還是有個科穆寧家的人，也就是剛才出言說科穆寧家自己出錢組建新軍的那位，名字叫做亞歷山大的。
當然，這份名單不會在大議會上面提出來，畢竟這也算是一件大事，大事才不會拿到大議會上商量呢。
之後大議會的議題就是些不痛不癢的小事，比如透過下一次探索隊的探索計劃之類的。
“法提赫，你把我拉到這個名單裡面到底是為什麼？”
大議會散會後，執政府的三位高官，執政官康斯坦丁·德拉加爾·巴列奧略、執政府財政部長兼城防軍後勤總管法提赫、執政府大議會議長約翰·巴西爾·杜卡斯三人，在布萊赫納宮後面的小宮殿裡聚會。
小宮殿的中央放著一個小火爐，上面則坐著個銅壺。三人則圍坐在火爐旁，一人面前放著個茶杯。
大議會議長約翰·巴西爾·杜卡斯直接問起法提赫。
“因為杜卡斯議長是最合適的人選。”法提赫說，“您有威望，又有經驗，調查這件事再合適不過了。”
“你的目的不在這裡。”杜卡斯議長搖搖頭。
還沒有等法提赫回應杜卡斯議長的話，康斯坦丁便開口了：“他是想要把喬恩·科穆寧拉下來。一旦組成調查組調查喬恩被恐嚇這件事，法提赫就會把黑手幫也給翻出來。黑手幫的頭目在喬恩被送馬頭之前就被不知名的人物殺了個乾淨。黑手幫的老大伊萬又是個信奉邪神的……”
杜卡斯議長嘆息一聲：“把邪教挖出來公佈於世，也不知道議會里有多少家會受到牽連。恐怕你我三人的家裡也不少人吧。”
法提赫也嘆氣：“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任由科穆寧家在城裡胡作非為，防線遲早被那些被壓迫久了的民眾從裡面掀翻。”
“但要是把事情鬧大，那些貴族也會把我們給掀翻的。”康斯坦丁也說，“我們始終都需要他們的支援。軍隊裡也不少他們家族的人，難說一旦開啟調查，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就這麼看著他們橫行霸道不成！”法提赫到底年輕氣盛。
“為了大局……”約翰·巴西爾·杜卡斯說。
“科穆寧我們會想辦法把他拉下來，換上個更合適的人選。”康斯坦丁說，“但也僅限於他一個人。還有守夜人裡的一些人，也該殺的就殺。但也僅限於此。”
杜卡斯也點頭，附議了康斯坦丁。
眼看兩人達成一致，法提赫想反駁卻也無可奈何。
“我倒還真想知道，到底是誰給喬恩送的馬頭。”杜卡斯看著法提赫說道。
法提赫搖搖頭：“猶多希雅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有說。我懷疑她看到了那個人，卻沒有向我透露任何訊息。”
“她不是喬恩……侄子的女兒嗎？還是喬恩的情人，這都不敢向你透露訊息？”康斯坦丁問道。
杜卡斯卻說：“不一定是不敢。科穆寧家那點破事我可是很瞭解，猶多希雅……她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呵！你們易拉的女人哪有簡單的！”法提赫說。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康斯坦丁說，“不如想想誰最有動機去恐嚇喬恩·科穆寧。”
“那人可多了……別看我，我不會幹這種事。這行事風格倒是很像西茨利亞島的那幫人。”法提赫說。
“西茨利亞島那群人主要在各個港口活動。”康斯坦丁說，“他們行事雖然猖狂，但還沒有膽大到去威脅管理官的地步。”
法提赫說：“威脅喬恩·科穆寧，前面還有一個屠殺黑手幫高層的事。感覺這就是在針對喬恩·科穆寧。科穆寧家那個五階的迪米特里奧斯也沒有在襲擊者手下佔到便宜，反而被擊暈。這麼看這個人的實力很強大。而且，黑手幫老伊萬的保鏢，希裡安·尼古拉奧的遭遇也和迪米特里奧斯一樣，被擊暈。”
“兩個五階被輕易擊昏，說明這個人的實力遠強於二人。七階？”康斯坦丁再度看向法提赫。
城裡五階的人不少，但六階就比較少了，七階更少。現在這個小宮殿裡面就聚集了三個七階以上的人。
“我再次宣告，絕不是我做的。黑手幫遇襲的時候，我還在軍營裡面勞軍呢。”法提赫再度宣告。
“這個襲擊者我們是查，還是不查。”杜卡斯看向康斯坦丁。
“起碼得給受害者一個安慰吧。這樣也好迷惑他。”康斯坦丁淡然回答。
從布萊赫納宮出來，法提赫依舊有些難平。他承認執政官和議長的話是有些道理，但是正如他所說，被壓迫得狠的城市居民，遲早把他們掀翻。
也許城市居民沒有神力，但是一旦他們亂起來，城牆上的守軍要不要調入城中進行鎮壓？一旦抽調守軍，勃利茨生物又大舉進攻又如何？拜佔提翁可是因為內戰被勃利茨生物屠戮過一次的！
“去方奇之那裡，看看他也沒有開門。”法提赫嘆了口氣。
法提赫還算幸運，他來的這一天，方奇之剛剛回來開了門，正在一樓空著的區域把已經送來的服裝佈置起來。
“你應該找幾個人幫忙了。”
看著方奇之忙碌的樣子，法提赫不由得說道。
方奇之瞥了他一眼，將一件長款羽絨服掛到牆上。
“哪有合用的人啊。我也只能累一累自己了。”方奇之說，“你那有合適的人沒？”
“我家女眷？都在忙我們家的事呢。”
方奇之停下手裡的活，拿出一件軍大衣遞給法提赫：“來，試試這個。穿上很暖和。而且不貴。三個銀幣或者一個藍色結晶一件。”
“是夠便宜的了。”法提赫說著，目光放在了方奇之掛到牆上的羽絨服上，“但是這也太……這又是什麼冬裝？”
“這叫羽絨服。比你手上那些要貴一倍。當然也有便宜的，不過是殘次品，有大大小小的問題。”
法提赫把軍大衣放到方奇之拿起來的位置，走到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前，用手摸了摸。
“還挺厚。”
“當然。”方奇之說，“長款的當被子用也不是不行。所以要貴上一些。十二個銀幣或者四個藍結晶一件。”
十二個銀幣，單看銀價差不多有二百塊；四個藍結晶在人類共和國則能換四克黃金，這就是一千多塊。這長款羽絨服，方奇之的進價才一百多塊錢。
“給你說件事。”法提赫看著方奇之，“你請我吃飯的那天晚上，騷擾你的黑手幫的高層被人屠戮一空。黑手幫的據點也被守夜人和其他黑幫給端掉了。”
方奇之做出一副驚喜的表情：“什麼！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