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至門口時,鈴鐺聲剛好斷了,想起剛才只贏在屋外瑟瑟發抖的模樣,她脫下披在身上白色狐裘,轉過身,看見崔晏晟已然坐起,神情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只是目光呆滯。

她走過去,問:“好了?”

“嗯。”只贏站起,將鈴鐺給她,叮囑道:“在他快清醒時,只要搖一下鈴鐺就可以讓他再次陷入催眠狀態。”

暮雪接過鈴鐺,把狐裘斗篷給她。

“謝謝,你先回去吧。”

只贏伸出去的手立馬頓住了,她原以為暮雪狐裘斗篷給她,是擔心她在外面守門時受凍,不曾想她竟要她回去。

她武功不如暮雪,在屋裡只能察覺到普通人的動靜。

她的武功差到什麼地步呢?只要習過武的都能將她打得落花流水,沒錯就是這麼差,不過她的輕功很好,可以說是除暮雪外無敵手。

她理解她,知道她是不想再麻煩自己,暮雪是一個極怕麻煩別人的人,但她不覺得麻煩,就是在門外守著,又不是讓她去取誰的性命。

不過暮雪這個人很固執,只要決定好的事就不會改變,她也想回去暖和的被窩便順勢接下斗篷。

再次叮囑:“問好之後,只要再搖一下鈴鐺,他便可睡去,放心明天醒來,他什麼也不會記得。”

“嗯。”

暮雪看著門被開啟又關上,她蹲下身,看著目光呆滯的人,她碰了一下他的臉,發現極涼,跟外面飄下來的雪花有得一拼,她垂下眸,好像看見邊人眨了眨眼。

她一愣,沒在意,抓起他身下的被子,給他調整了個位置,將厚厚的那床被子蓋在他腿上。

只贏不知道暮雪在問問題時,會有這麼多動作,她以為她會直入主題,暮雪素來如此。

出來後看著黑漆漆一片,連路都看不太清的黑夜,她才意識到她們帶過來的燈被侍衛帶走了,她轉過身,想回去再拿盞燈,不經意間竟看到,左手邊的小徑上,一點火光忽明忽暗,由遠及近。

她站在原地,定睛一看,發現來人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

她趕緊跑過去,這人竟是昨夜讓她們在暮雪門口,談論崔小侯爺與青樓花魁喬楚楚私事的冬月,她攔在她身前,問:“冬月姐姐來此,可有要事?”

“不該問的別問。”

只說了這麼一句,冬月就已經越過她,在與她錯身時掃了她一眼,那一眼壓迫感十足,彷彿整個天空都要壓下來,讓人感到無比窒息。

這是我威脅!

可只贏是誰,她可不是什麼普通人,怕這個字她出生到現在從未遇過,更何況……

更何況,冬月此時眼神裡的冷與暮雪極為相似,不同的是,暮雪的冷十分自然,像雪山之巔的雪蓮,那種冷是自帶的,不會讓人感到突兀。而冬月的卻像是裝出來的,讓她看著特不爽。

只贏再次伸出手,微微一笑:“冬月姐姐誤會了,妹妹是想提醒你,夫人還在裡頭呢。”

“所以呢?”

只贏沒有生氣,她慢慢解釋道:“夫人和小侯爺昨日剛成親,正處於新婚燕爾期,誰知道在裡頭做什麼,現在進去不妥。”

“那裡是祠堂。”冬月提醒道。

只贏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快,她不得不正視起面前的‘對手’,她假裝被對方的話逗笑。

“噗,冬月姐姐,你在說什麼,我當然知道那是祠堂,我是說小侯爺和夫人正在培養感情,這事王妃也暗中應充了,要不然祠堂外怎會只有我一個人守著,此時進去若是打擾了小侯爺和夫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冬月抬頭看向祠堂門口,確實沒人守著。

她道:“我知道了。”

只贏剛要鬆口氣,就見冬月已經越過她朝祠堂走去,她趕緊跑過去,在離門口兩米處將人攔下來。

她可憐巴巴道:“冬月姐姐,只贏知道自己身份沒姐姐高,可同為奴婢,姐姐能不能別為難妹妹,妹妹作為夫人的貼身丫鬟,夫人讓妹妹守在門口必是不想被人打擾,姐姐這般進去,妹妹可是耍受罰的。”

見冬月終於不再‘進攻’,就連表情也有所鬆動,她趕緊道:“姐姐前來,所為何事?若真有什麼事,妹妹可代勞,待夫人出來,妹妹就代你稟告。”

“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她提了提手中握著的食盒,道:“小侯爺讓奴婢將這些糕點,拿到祠堂供奉。”

只贏:“……”

確實不是什麼要緊事。

她扯了扯嘴角,終於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她接過食盒,假裝十分感激道:“多謝冬月姐姐諒解,放心,這食盒我一定完好無損地送到小侯爺手上。”

“嗯,多謝。”

只贏這口氣總算鬆了下來,她看見冬月提著燈籠轉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姐姐手中的燈籠可有用?”

冬月回頭,將燈籠往上舉高了一些,問她:“怎麼了?”

“我在夜間看得不太清……”

“如此啊。”這回冬月爽快地將燈籠塞到她手中,然後轉身消失在漫漫長夜裡。

只贏將食盒放到門口,聽到裡屋傳來崔晏晟的聲音。

“好冷,要抱抱。”

只贏愣了一下,繼而無奈笑起來。

嗯,反應挺快的,知道有人來了演這麼一出,她白擔心了,就算沒有她,冬月也不會進去。

她提起燈籠,大步走回暮雪給她特意備好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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