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被氣笑了,她一把推開只贏,轉身去尋出府的辦法。

只贏早就料到她這個動作,快速穩住身子,屁顛屁顛地跟上暮雪。

“你別生氣啊,我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是你不聽我解釋啊。”

暮雪不搭理她,繼續往前走,想找人少的牆飛出去。

只贏見此開始訴苦。

“暮雪,你知道我多可憐嗎?我為了你荒山野嶺來到金陵,結果你居然還懷疑我。”

“現下,我為了得罪四小姐,看四小姐那模樣,她定會告訴定北王妃,說我如何如何地誘導你。”

“你個沒良心的,到時又不護我,我一定會被亂棍打死的,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暮雪斜她一眼,打斷她:“這下不怕有人聽到了?”

“不怕,有你在呢,而且就算被發現了,我相信你也能衝出重圍。”

暮雪挑眉,“我個沒良心的,到時可不管你哦!”

只贏:“……”

“這事揭過,揭過哈。”她尷尬地轉移話題,“暮雪,你知道我是怎麼進的侯府的嗎?我讓人去威脅厭生大伯母身邊的一個大丫鬟,讓她把我塞進侯府,沒用催眠術,你知道嗎,我當時是有第二個計劃的,我都沒想過第一個會成功。”

“你也知道,我一向羨慕小侯爺,平沂侯府,我的人還是不少,所以暮雪,你求求我,沒準我一個高興就幫你……”

找到藥了。

“閉嘴。”

只贏抬頭,發現她們已經到一堵牆前了,她看了看周圍,果不其然有不少目光往這邊瞧。

暮雪也察覺到了,她不以為意,腳尖一點,就要朝牆外飛去,誰知竟被只贏一把給扯了回來。

她壓抑著內心的怒火,似笑非笑地抱臂看她。

“解釋!”

只贏委屈地垂下頭,她低聲道:“真不怪我,你現在要是真用輕功出府,肯定會被一群人追,到時肯定沒空閒去查喬楚楚之事,就算僥倖擺脫,回來也會被定北王妃叫去聽一堆道理,挺麻煩的。”

暮雪壓下那口氣,問她,“是為不舉的事?”

“對。”

“為什麼在屋裡,路上不告訴我,耍我很好玩嗎?”

只贏抿唇,暮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猜到了原因。

她忘了,只贏一向與君懷哥哥不對付,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輕易得到解藥去救人,雖然不知兩人是怎麼結怨的,但暮雪清楚只贏此舉已是讓步,她心裡的那口氣突然就散了。

她嘆了口氣,道:“抱歉,是我的錯。”

早知結局如此的只贏立馬眉開眼笑,她小聲道:“好了,原諒你了,我知道暮雪最好了,有點冷,我們先回去烤火吧,反正已經猜到折枯在哪,我們明天再出去尋。”

理虧的凌暮雪點頭。

見她們離開,周圍的人也散了,又跑得老遠。

只贏路痴,暮雪在前邊引路,在路過一座假山時只贏卻停下來,她拉住暮雪的袖子,將她帶到那塊可以藏住兩人的假山後。

她趴在假山邊緣,探出頭,暮雪歪頭去瞧,發現假山對面是一座亭子,前面是一片凍結的湖,亭中坐著三人,是崔晏晟和另外兩個她不認識的人。

只贏縮回來,問一旁的暮雪,“他們在說什麼?”

暮雪武功高於她,習武之人素來耳聰目明,此山離亭雖遠,但只贏相信暮雪能聽見。

“不知道。”

只贏清楚她的秉性,也不生氣,她想了一下道:“你告訴我,我就跟你說,出去的方法。”

本就是為折枯而來,只能暫時丟掉以前的好習慣了,不過她還有一點僅剩的良知。

她道:“成交,但是隻告訴你關於折枯的。”

只贏沉默了一會兒,暗道:暮雪對任君懷是真的好啊!好到連原則都不要了!

只贏微微一笑,道:“好。”

暮雪相信她不會反悔,便開始專心地聽對面談話。

另一邊:

崔晏晟此時正在遭受李緣那廝無情的嘲笑。

他們剛用完膳出來,那新送來的膳食裡竟有他二哥擅作主張為他準備的藥。遇此良機,李緣自然不會放過,只是他這張嘴也太能說了,從用膳到現在嘴就沒停過,一邊嘲笑還一邊搖他那把破扇子,崔晏晟是真的怕他凍死在這裡。

“笑夠了沒?”

他冷著一張臉,但他不知道此時的他不僅看起來不可怕,還頗有幾分小貓被惹到炸毛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哈……”

李緣笑得更歡了,一旁默不作聲的裴槿之見他這副模樣,也跟著笑了。

崔晏晟氣鼓鼓的,撇過臉去不再理他們。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二哥還挺好的,知道你是在演戲,還給你備了藥膳。”

崔晏晟咬牙切齒,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不想跟他們說話。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裴槿安突然道。

崔晏晟:“你幫我去解決唄,挺累的,不想動,那個人又是個蠢的,怎麼講的都不聽。”

裴槿安:“可以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畢竟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呢。”

李緣難得沒跟裴槿安唱反調,他道:“我覺得可以,不如今夜你同你爹孃說你要納妾吧,今早你壞自己名聲,她心裡肯定不好受,現下更要乘勝追擊,一步拿下。”

崔晏晟看的裴槿安,贊同道:“可以這麼做,不過要掌握好度,不要把他逼得太過,適當就好,反正也不需要他做什麼。”

“不是!”李緣一臉懵逼,他道:“崔晏晟你在說什麼,你居然想要幫你,他怎麼幫你,易容?”

崔晏晟:“是個好主意。”

裴槿安:“要錢。”

本來李緣因為崔晏晟幫忙而不請他,有點冒火,但見裴槿安這般不識好歹,他的火氣一下轉向。

他氣沖沖地瞪著裴槿安。

“裴槿安,你幾個意思啊!”

崔晏晟安撫地拍了拍李緣的肩,表示問題不大,他笑道:“涼洲趙家是個好地方,不僅錢多,能人異±也挺多的,只是路途遙遠,中途還有不少匪棧,聽說還是當年江顧手下的兵。”

裴槿安有些害怕地搖頭,“這個錢挺難要的,你還是自己解決吧。”

李緣冷啍一聲,毫不給面子地嘲諷。

“慫貨。”

他期待地看向崔晏晟,他想,只要崔晏晟求他,他就勉為其難地幫忙。

不料……

“哎,求人不如求己啊。”

這回輪到李緣生氣了,他用力地扇他那把破扇子,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崔晏晟將白色狐裘斗篷攏得更緊,他問:“不冷嗎?”

“冷。”

“那你還扇?”

“裝逼。”

……

“他們說什麼了?”

只贏見暮雪聽了半天也不說話,便象徵性地問了一句,她已經得到她要的答案了。

暮雪:“崔晏晟打算今夜說納妾的事。”

“哦。”

只贏應了一句,原本按她的性格本該提起昨晚門口和今早謠言的事,然後再勸暮雪,叫她休夫,不受這氣。

可她如今真的挺累的,沒心思幹那些。

暮雪問她,“辦法呢?”

只贏答:“明天就是上元節,你藉口與厭生培養感情,和他一同出去。”

“多謝,走吧。”

就在剛剛暮雪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只是沒有隻贏幫忙會有點困難,所以她接下來的任務是說服只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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