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真是你爹?”

崔晏晟背靠桃樹,緩了片刻才開口。

“嗯。”

凌暮雪撐著下巴看他,對面的人眸中情緒過於複雜,讓她對江顧都有了那麼一點興趣。

江顧可怕嗎?

她不知道。

沒聽過,沒見過。

僅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猜出一點這個人的性格。

只是無論是香茗還是攔截他們的那群人,似乎都對江顧的印象……不太好?

暮雪嘆了口氣,主動挑起話題:“江顧是什麼樣的人?”

“嗯?”

崔晏晟抬頭,不解地迎上她的目光,她的清眸中只有平靜,仿若只是隨口一問。

他猜的不錯,凌暮雪確實只是隨便問問,她見對面的人又沉默了,實在不解。

明明是他先問,現在又為何這副模樣。

她攏住衣裳,打了個哈欠,放下手,往後一靠,眼看就要閉眼,那人竟又回答了。

“我也不知道。”

凌暮雪挺直細腰,衝他微微一笑。

頂著嚇人的目光,崔晏晟若有其事的咳嗽幾聲,這才慢慢吞吞解釋:“他那個人很複雜。”

“哦。”凌暮雪沒在意,閉上眼睛,睡覺。

見她如此,崔小侯爺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識趣地閉嘴。

可白日昏迷太久,燒沒退再加上背上的傷疼得厲害,傷口還沒包紮。身上冒出一陣陣冷汗,風一吹,瞬間瑟瑟發抖。

崔晏晟渾身難受,他睡不著,也不想死。坐直身體,看向凌暮雪,指了指自己的肩:“能幫我包紮一下傷口嗎?”

凌暮雪搖頭。

崔晏晟眨了眨眼,問:“為什麼?”

他沒想過凌暮雪會拒絕自己。他還記得那夜在崔家祠堂以及上元節的事,他們那時才認識多久?一天吧,僅僅只是如此,她就能做到那個地步。

現在為何會拒絕?

“男女授受不親。”凌暮雪一本正經道。

崔晏晟:“……”

“能幫我把衣服撕下來嗎?”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問。

暮雪點頭,繞過火堆來到他身旁蹲下,捏起他的白色長袍,撕下一塊長布遞給他,從袖中摸出一瓶金創藥扔給他。

崔晏晟接住小瓷瓶,看向已經靠著樹幹閉目的清冷美人:“可以麻煩你轉過去嗎?”

他是無所謂,只是怕凌暮雪介意罷了。

凌暮雪不解地瞥他一眼,繞過樹,背身靠其閉目。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些許隱忍的悶哼聲。

聲音很輕,卻不容易忽視。

凌暮雪嘆了口氣。

身後的動靜驟然停了,帶著忐忑語氣,小聲詢問:“打擾到你休息了?”

暮雪睜眼,看著前方,在月光下簌簌落下的花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問:“疼嗎?”

身後又沉默片刻,才答:“還好。”

凌暮雪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她從布包裡摸出一塊糖,朝身後扔去。

崔晏晟險險接住,愣了一瞬,卻沒猶豫,直接放嘴裡,甜味一下子盈滿口腔,他嚼了幾下,將布條打了個結,整理好衣袍,開玩笑道:“這次沒有毒吧?”

暮雪打了個哈欠,道:“沒有。”

她轉過身,回到火堆旁,又往裡扔了幾根幹木進去,火勢一下變大。

身體逐漸暖和,不再瑟瑟發抖,崔晏晟開始沒話找話:“凌暮雪,你為什麼要折枯?”

凌暮雪低頭擺弄火,聞言頭也不抬道:“救人。”

崔晏晟:“救誰?”

凌暮雪:“……”

“君懷哥哥。”

對面失聲片刻,呼吸變重。凌暮雪沒在意,閉著眼,等了半晌,那人才小心翼翼地猜測。

崔晏晟:“受傷?”

凌暮雪:“中毒。”

崔晏晟:“什麼毒……”

許是覺得逾越,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幾近無聲。

凌暮雪卻覺得沒什麼,她將手中的幹木往火裡一丟,答:“不知道。”

凌暮雪確實不知道,上官雅曾提過,她沒記在心裡,剛出門就忘了。

崔晏晟卻以為她是不想說,便沒往這方面提,趕緊轉移話題:“那……毒是怎麼來的?”

凌暮雪皺眉。

“那個,不方便就算了,你……”

“沒有。”

“什麼?”

凌暮雪:“沒有不方便,我只是在想究竟是怎麼中的毒。”

崔晏晟:“你那個君……懷哥哥還沒醒?”

凌暮雪:“醒了。”

崔晏晟:“沒告訴你是誰下的毒?”

凌暮雪:“告訴了,我忘了。”

崔晏晟:“……”

凌暮雪認真想了一會,道:“他好像說是被聽音閣的人偷襲,不小心中毒。”

崔晏晟:“……”

他輕吸一口氣,道:“確定?”

暮雪點頭。

崔晏晟:“剛剛,那些人好像知道你的身份和弱點……”

凌暮雪沒打斷他,他自己卻故意不說了。

凌暮雪沒忍住,笑了:“你在挑撥離間?”

崔晏晟:“……”

凌暮雪:“開玩笑的,別介意。”

其實凌暮雪也有所懷疑,江顧是他爹這事她昨天才知曉,那些人今日卻找上來,還知道她是路痴這個弱點,還有隻贏催眠失敗的兩次,當真是意外嗎?

凌暮雪不信,她懷疑憑雁谷有內應。

憑雁谷中,她只信上官雅,現在太晚,她打算明日再寫信回去,讓人查一下。

她不說話,崔晏晟罕見地也沉默了。

寒風吹過,桃花大朵朵落下來,有一朵被風帶到崔晏晟肩上。

他抬手捏起,輕輕摩擦。

凌暮雪是江顧的女兒,而憑雁谷又是江顧曾送與丞相夫人的聘禮,江顧是何許人也,裡面的東西定是人人想要。

那老東西陰險得很,肯定是想將他解決,又不想損耗自己的人,便讓他手上的聽音閣與憑雁谷對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好手段!

不過那老東西怕是怎麼也沒想到,凌暮雪竟會告訴他這些。

想到這,他不由抬頭:“這麼放心我?”

凌暮雪:“不是。”

崔晏晟明瞭,道:“是因為我身上有你下的毒?”

暮雪搖頭,道:“我能在你說出來之前滅了你。”

崔晏晟:“……”

真狂!

又想到白天的事。

她也確實有這資本。

許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凌暮雪又道:“我說的是實話。”

崔晏晟點頭。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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