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歲 打暈

暮雪來到和只贏約定好的地方，等了一會，才趕過來。

她喊：“夫人……”

來到暮雪身旁，東張西望，暮雪提醒：“王妃派來的人回去了。”

她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喬楚楚確實在天怡酒樓，但我跟她談不攏，她說想跟你談談。”

暮雪皺眉，想問她沒用催眠嗎？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了回去，或許只贏真的不想幫君懷哥哥。

“好。”

“咦？厭生呢？你待會兒自己回去？”只贏看了一下她身後，問道。

暮雪不解，“不行？”

只贏搖頭，“你既已和他培養感情為由出府，到時自己一個人回去，肯定會被王妃抓去追問緣由。”

暮雪抿唇，問：“喬楚楚能等多久？”

只贏答：“這個不用擔心，她說不見到你不會離開。”

暮雪放下心，轉身，道：“走吧”

她朝護城河方向走去，只贏疑惑，還是跟在她身後。

她走得飛快，只贏跟不上，想叫她停時，卻發現她已經剎住腳步，在一個賣糖人的攤前。

只贏止步，聽到她問自己：“想吃糖人嗎？”

只贏以為她沒見過，覺得稀奇，喜歡又不好意思開口，這才問自己，她抿了抿唇，道：“這糖人看著模樣討喜，不知道味道如何，我還挺想嚐嚐看的。”

她“嗯”了一聲，走過去，掏出幾枚銅錢給攤主，買了兩根糖人。

她把雕刻成小白兔的那根給只贏，自己留下老虎形狀的糖人。

只贏知道暮雪喜歡老虎，她在憑雁谷養了一隻，據說是從小陪她長大的，暮雪對那隻虎很好，一日幾乎都在陪虎，連睡覺都在一起，有什麼好東西都先給它，對它的寵愛連憑雁谷裡的上官雅和任君懷都要退避三舍。

凌暮雪這個人淡漠的很，做什麼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那隻虎，似乎是她為數不多的興趣。

只贏撇撇嘴，到底沒說什麼，乖巧走在她身後，咬了一口糖人，突然想起什麼，她問：“你不是沒見過糖人嗎？”

暮雪：“你沒聽見他在吆喝嗎？”

“哦。”她接著問：“那銅錢呢？”

暮雪也沒見過，她記得任君懷只給她銀子。

“小雅給的，攤主說他要銅幣。”

只贏沒再問，她抬頭眯眼看去，正好看到靠著橋傻笑的少年。

她問：“他怎麼了？”

暮雪回：“可能是我說的那句，希望他長命百歲，讓他失神了吧。”

只贏無語，評價：“他病得不輕。”

暮雪沒反駁，走過去，只贏看到她站到他身旁，只贏靠近，正好聽到她的那句。

“糖人送你，抱歉。”

只贏生生怔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她那句‘糖人送你’。

她眸中閃過震驚繼而是濃郁的恐懼。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不會真讓他們把感情給培養出來了吧？

老虎對凌暮雪意味著什麼，只贏知道，所以她害怕，暮雪怎麼可以喜歡上人呢？

“謝謝。”

少年的聲音喚回她的神，她走過去，瞥了一眼少年手裡的糖人，偏過頭。

“走吧。”

“嗯。”

她拉著暮雪的手，沒管身後的少年，不想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乖乖跟在她們身後。

來到酒樓，暮雪問櫃檯的人要了間房，只贏不明所以，卻沒攔她，暮雪付好錢。

一個穿藍色短衫的小二站出來，帶她們上去，只贏注意到他瞟了崔厭生好幾眼，以為他是誤會崔厭生玩得花，便沒在意，跟著上樓。

來到房門口，小二下去，暮雪推開門，讓她待在門口，她帶崔厭生進去，沒過一會里屋傳來“咚”的一聲，暮雪出來，她說：“走嗎？”

只贏越過她看向屋裡，問她：“你把他打暈了？”

暮雪點頭，只贏轉身，“我帶你去見喬楚楚。”

暮雪關上門，跟在她身後。

走在路上，她問：“為何要將那個糖人給他？”

還是你最喜歡的老虎形狀。

暮雪回：“我騙了他，這樣不好。”

知道她善良，只贏鬆了一口氣，不是喜歡就好！

她們走後不久，剛剛帶她們過來的那個小二又過來了，他彎著腰，卑躬屈膝，身後還跟著一個紫衣長袍，腰間掛著各種玉的男子。

小二推開暮雪定的那間房，側身，道：“東家，剛剛那姑娘來的就是這間。”

男子走進去，對身後的他，道：“好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