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病房中,病床上的顧風與對面椅子上的夏志豪大眼瞪小眼。

“夏警官,你已經陪護我三天了,真的是辛苦你了。”

“還好。”夏志豪一臉嚴肅說道:“不辛苦。”

“要不換個普通護工照看我呢?”顧風問道。

“顧先生,請不要放鬆警惕,你是非常重要的證人,我必須保護你的安全。”夏志豪說道。

“兇手不是已經死了嗎?”顧風連忙說道。

夏志豪雙眸微眯:“你怎麼知道兇手死了?”

“呃...我...猜測。”顧風說道:“那麼大的火,還澆上了汽油...”

夏志豪笑了笑:“是啊,澆上了汽油,顧先生只是中度燒傷,而兇手卻被燒的面目全非,顧先生還真是幸運。”

顧風臉上露出個笑容:“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夏志豪點點頭:“沒錯,我堅信壞人終會受到該有的懲罰。”

顧風乾笑兩聲,而這時病房門開啟,郭鈺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小夏,你還在這啊。”郭鈺揉了揉眼睛,拉過椅子坐在一旁說道:“要不你去休息吧,這裡我盯著就好了。”

“沒事。”夏志豪轉頭說道:“陸師兄交待我必須看好顧風。”

郭鈺有些不滿嘟起嘴:“你還真是聽你陸師兄的話啊。”

“陸師兄是前輩嘛。”夏志豪說道。

“我也是你前輩啊。”郭鈺碎碎念:“也不見你聽我的,還整天欺負我。”

“呵呵,哪有啊。”夏志豪笑了笑,郭鈺則拉了拉夏志豪胳膊:“行了行了,你去休息好了,這裡我盯著。”

“真的不用。”夏志豪說道。

郭鈺眉毛一豎:“哦!小夏,我明白了,你是連我都不信了,就信你的那個陸師兄對不對!”

“不是啊。”夏志豪連忙擺手,郭鈺鬆開夏志豪,有些委屈坐在椅子上:“我知道,我之前是沒盯好顧風,是我疏忽大意,是我的錯...”

“不是不是。”夏志豪安慰說道:“換誰去盯,估計都會被鑽空子,鈺姐不必這麼自責。”

“你就是也在怪我。”郭鈺抽著鼻子:“我也想將功補過啊,小夏你卻連個機會都不給我!”

“我...”夏志豪無奈點點頭:“好吧好吧,那鈺姐你在這裡盯著吧,我去...”

“咯吱”一聲,病房門再度被推開,陸鳴揹著個挎包走了進來。

夏志豪連忙迎上前:“陸師兄,你來了。”

陸鳴點點頭:“嗯,過來看看,順便找顧風導演瞭解瞭解情況。”

陸鳴來到床邊,對著顧風微微一笑:“顧風導演,治療的可還好?”

顧風微微點了點頭:“很幸運,撿回了一條命,也多虧陸警官、夏警官救命。”

“哎~”陸鳴擺擺手:“顧風導演這就謝錯了人,真正救你自己的還得是你自己嘛。”

顧風怔了怔,隨後笑著說道:“陸警官說話很有內涵,我沒聽懂陸警官的意思。”

“不!”陸鳴擺擺手:“顧風導演很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很抱歉。”顧風的聲音冷了下來:“我不懂。”

“不!”陸鳴拿出一份報告檔案:“你比誰都懂。”

顧風看著陸鳴,臉上的和善微笑已經全然消失不見。

陸鳴掀開報告說道:“你現在看報告很費勁,那我就給你念念好了。”

“這是一份屍檢報告,是廖志剛的。”陸鳴說道:“法醫鑑定,廖志剛並非死於自焚,而是被活活凍死的。”

“同時,法醫在廖志剛的體液中檢測到了γ-羥基丁酸成分,屬於中樞神經抑制劑,以前被用作全身麻醉劑,但實際上這是一種毒品,也是一種迷姦藥,俗名-神仙水。”

“所以,廖志剛其實早就已經死了,他是被人先迷暈,然後帶走關進了冰箱裡冷凍。之後又被從冰箱裡取出來化凍,澆上汽油,甚至往肚子裡都灌進了汽油,然後一把火點燃,只為了讓廖志剛徹底焚燒,毀屍滅跡。”

顧風臉上神情淡漠,但眼珠則左右轉動。

“按正常情況下,廖志剛應該從裡到外燒個乾淨才對,這樣法醫也就檢測不出廖志剛生前被冰凍,被迷暈。”陸鳴合上報告:“只是你沒想到,我們能這麼快就撲滅廖志剛身上火。”

顧風看著陸鳴,突然笑出聲:“陸警官,您可真會開玩笑,廖志剛怎麼會早就死了呢,我可是被他綁架的,他還和你們對話,還...”

“顧風,你是個很優秀導演,你能匯出很精彩的劇情,但是!”

陸鳴從挎包裡拿出一個喇叭說道:“戲就是戲,演的再好,也不是真實。”

“滴!”喇叭中傳來一聲鳴響,隨後聲音傳出:“不,我已經死了。在五年前林紓墜樓的那天,我就應該已經死了。”

夏志豪一臉震驚:“這...這是廖志剛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陸鳴關上喇叭:“沒想到吧,這喇叭還能用,這所謂的對話其實就是你提前錄製好,然後透過聲音處理,將自己的聲音處理成了廖志剛的聲音。”

“我和廖志剛對過話,他是能夠正常說話的,可他當天為什麼要用喇叭說話。”

夏志豪開口說道:“因為處理過的聲音和真人的聲音還是存在著差別,而透過擴音裝置進行播放,這種差別就不存在了。”

“哼!”顧風冷笑一聲:“陸警官和夏警官這一唱一和的,說的很精彩嘛,但我就是被廖志剛綁架的,你們所說的有能夠站得住腳的證據嗎?”

“先彆著急。”陸鳴從挎包裡拿出一件燒得破破爛爛的衣服說道:“顧風導演能解釋一下,你當天為什麼恰巧就穿了一件特技演員才會穿的阻燃衣被綁架嗎?”

“阻燃衣?”夏志豪上前拿著衣服看了看,陸鳴點點頭:“就是拍那些演員身上著火的鏡頭時,演員裡面都是穿這種阻燃衣的。”

“哦,怪不得。”夏志豪拿著阻燃衣微笑問道:“顧風導演這是預料到自己要被火燒,所以才提前穿好阻燃衣的是嗎?”

顧風神色淡然:“這又能證明什麼呢,阻燃衣又不是什麼拍戲時才能穿,我平常就喜歡穿阻燃衣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陸鳴又拿出了一截繩子,然後一邊纏繞一邊說道:“只是我想不明白,廖志剛為什麼會給顧風導演綁這麼一個魔術扣。”

說著,陸鳴已經將自己的雙手綁了起來,然後遞到夏志豪面前說道:“志豪,拉一下長的繩頭。”

“哦!”夏志豪一拉,陸鳴的雙手直接被綁緊,陸鳴說道:“再拉一下短繩頭。”

夏志豪握住短繩頭向下一拉,綁在陸鳴雙手上的繩子一圈圈環繞,而後竟然整根都被拉開。

陸鳴笑著看向顧風:“顧風導演,你真的很怕死啊,你要是給自己綁一個死扣,我說不定還能信你的鬼話。”

陸鳴拿出手機,手機照片上顯示的就是廢校政務樓樓頂的佈局。

“用鋼管撐住向後傾斜的椅子,這樣看起來似乎是廖志剛撐著椅子,但實際上是你用椅子撐住了廖志剛。”

“顧風導演,拍戲和魔術類似,有很多障眼技巧,這也叫鏡頭的藝術,但假的就是假的,哪怕拍的再真,也變成不了真的。”

“哼!說了這麼多,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是我殺了廖志剛嗎?”顧風臉色陰冷:“陸警官,你別白費力氣了,你根本沒有任何證據,這一切也都只是你的假想而已。”

陸鳴擺擺手:“不不不,不只是廖志剛,還有江奕雲、蔣方,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你說什麼!”顧風雙眉皺起:“陸警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你憑什麼說是我殺了江奕雲和蔣方?”

“你殺江奕雲的原因我並不清楚,但你殺蔣方是為了滅口。”陸鳴說道。

“一派胡言!”顧風憤怒說道:“陸鳴,你再在這裡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汙衊毀謗!”

“其實整件事情我還沒有全部弄明白。”陸鳴說道:“中間還差了一些故事,不過大概的故事框架我已經搭建完成了。”

“顧風,我來講這個故事,你聽我說的對不對。”

顧風呼吸有些急促,看著陸鳴目光陰寒:“陸警官,如果你只是講故事,那抱歉,我沒興趣。”

陸鳴擺擺手:“彆著急,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需要你來幫忙完善這個故事,其他的事情會說明白的。”

陸鳴坐在椅子上,開口開始講述:“五年前,還是新人的導演的你為了籌拍《魔鬼七色花》,而攀上了江奕雲這棵樹。”

“過程很順利,資金、裝置、場地和人員也都慢慢齊備,而在這之中,還有一個新人演員林紓,顏值出眾,氣質不俗,演技也很好,她不僅入了你的眼,也入了江奕雲這個花大少的眼。”

“江奕雲想要得到林紓,但林紓面對金錢名利卻沒有被誘惑,而是本本分分做著演員的工作。身為天盛公司董事的獨生子,年少多金,風流倜儻的他想要什麼女演員向來也只是幾句話的事,卻在林紓這裡吃癟,這讓江奕雲很是鬱悶。”

“而當時劇組內,除了林紓外,還有個新人女演員吳曉筱,相比起林紓的簡單,吳曉筱更希望能得到江奕雲的青睞,好讓自己的演藝之路走的更加順利。”

“為此,她將林紓送到了江奕雲的床上,江奕雲自然也不會拒絕自己朝思暮想,送到嘴邊的肉。”

“但江奕雲不知道的是,吳曉筱送過去的不僅僅是林紓,還有一枚隱藏攝像頭。”

“被侵犯的林紓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但她卻已經無路可走,因為她被江奕雲注射了毒品,身為新人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想斷送自己的演藝路,也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失望,在江奕雲的哄騙下,她忍了下來。”

“但她的忍耐並沒有換來安寧,帶給她的是後面接連的痛苦,她被江奕雲用毒品徹底地控制,淪為江奕雲的玩物。”

“與此同時,期待江奕雲大力支援的吳曉筱卻沒有等來結果,從《魔鬼七色花》到《祭祀屋》再到《白嫁衣》,女主角人選一直都是林紓,她不甘心自己一直是女配,但卻又不敢對江奕雲動手,所以,她要毀了林紓。”

“一封裝有迷姦裸照的信被郵寄到了林紓的老家,林紓的父親看到照片內容當即便氣進了醫院,後來因此更是與林紓斷絕了父女關係。”

“林紓為此患上了焦慮症與抑鬱症,而當時身為吳曉筱男友的李凱無意中也發現了林紓的裸照影片,並以此來威脅林紓,從林紓那裡求財求色。”

“林紓還能堅持活著,因為當時的她遇到了此生的真愛,她也有一段很美好的幸福時光,然而越是這種幸福,破碎起來也越發的痛徹心扉。”

“她的真愛和她分手了。”

“失去一切的林紓沒有再忍下去,她要殺死那些毀了她一生的人渣混蛋,但她卻被江奕雲反殺。”

“這就是林紓生前的故事。”陸鳴看著顧風:“顧風導演,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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