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靖江王當街斷吾兒臂膀,還掌摑臣,求您和陛下為臣做主!”

“如此狂徒怎配為王?如此悖逆豈能饒恕?請陛下嚴懲!”

“天理昭昭,國法不容!這般行兇若不治罪,我大明國將不國啊!”

……

胡惟庸現在可是文臣之首。

他帶個頭,文臣們登時將炮火對準了朱守謙。

一個個慷慨激昂,義憤填膺。

整得像是朱守謙不除,大明便要亡國了一樣。

面對來勢洶洶的攻勢,朱標愁眉不展地走到宮牆邊道:“守謙,你為何……”

朱守謙剛要答話,腦海中傳來了老朱的聲音:“神物,吐納之術太過霸道,咱該如何收放自如?”

這是愈戰愈烈,有點扛不住了?

當然是身經百戰,向死而生啊!

另外感謝幫忙蹚水……

雖然自己還沒修煉吐納術呢,但直覺告訴朱守謙,應該是這樣的。

同時,他真的很想笑。

胡惟庸帶著文臣都要鬧翻天了,他還在後宮盡情馳騁,還偷偷問這樣的問題。

如果將此問公佈,老朱會不會社死?

“哈哈哈……”

想笑就笑!

朱守謙放聲大笑後,直接把老朱給晾在了一旁,讓他自己摸索去,然後繞過朱標,走到胡惟庸面前道:“右丞相,本王……”

胡惟庸抬起頭,雙眼充血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本王確實……啪!”

又是一巴掌。

胡惟庸那稍稍消腫的面龐再次腫脹。

六顆門牙也是和血噴出。

他都被打蒙了,怔怔地看著朱守謙,腦袋一片空白。

第三次了!

這是朱守謙第三次掌摑他了!

而且還跟他的門牙槓上了。

八顆門牙已經全部掉光。

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

當街打也就罷了,在皇宮門口,當著太子和文臣的面照樣打!

他眼裡還有陛下嗎?還有太子嗎?還有王法嗎?

堂堂當朝宰輔,在他眼裡成什麼了?

地痞流氓?

土雞瓦狗?

亦或者……螻蟻?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聲嘶力竭地怒喊道:“陛下!臣胡惟庸求見陛下!”

朱守謙不屑一笑,壓低聲音道:“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嚨,陛下一時半會也不會見你的。胡惟庸,如果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先回去冷靜冷靜吧,然後看看八顆門牙能不能給補回來。”

開什麼玩笑。

老朱忙著澆水潤土,植樹造林,哪有心思管你?

“本相不信!”

胡惟庸很頭鐵。

他忍著疼痛,開始噗通噗通地磕起頭來。

額頭很快溢滿血。

朱守謙搖了搖頭,望向瞠目結舌的眾文臣道:“有沒有想為胡惟庸死諫的?本王可以到晉王那要個釘耙成全!”

文臣們沒太聽明白。

但都被他這威勢給震懾住了。

三打丞相!

陛下都沒這麼幹過!

他當真無法無天啊!

“釘耙?”

無辜躺槍的朱棡皺眉道:“本王哪來的此物?此子信口開河,目無王法,當被貶為庶民!父皇為何還不召見?”

“因為你早晚變成豬剛鬣!”

朱守謙嘀咕了一句,衝著朱標道:“太子殿下,若皇叔祖怪罪,臣會一力承擔!困了,臣先回宮歇息了!”

回宮歇息???

眾臣又是一片譁然。

朱棣已經聽說朱守謙抱了徐妙雲。

可現在根本沒心思想這事了。

朱守謙今日太反常了。

倘若背後沒人撐腰,他怎敢如此?

朝局微妙啊!

朱標也未阻攔。

此事涉及藩王和丞相,終須父皇來定奪。

而且他和朱棣的看法差不多。

一盞茶的功夫後。

一個宦官快步走來道:“太子殿下、諸位王爺、右丞相,陛下自演武場回到後宮後特別交代,誰都不見。”

“誰都不見?”

胡惟庸的一顆心頓時跌落谷底。

胡應瑞也震驚得像詐屍:“怎……怎會如此?陛下難道是要……”

“這是要借靖江王之手奪了胡大人的相位?不可能啊!”

眾文臣也是一頭霧水。

朱棣湊到朱標身旁道:“大哥,父皇可有交代什麼?”

朱標搖頭。

這事太過蹊蹺。

又沒有任何預兆。

他也看不懂。

“不!陛下不會如此待本相!”

緩了一會兒後,胡惟庸依舊不死心,繼續跪。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後的文臣越來越少。

當夜幕降臨,看著緊閉的宮門,他異常心慌地以頭抵地,形如枯槁。

劉府。

劉璉和劉璟一起請教道:“父親大人,此局撲朔迷離,孩兒求解!”

劉伯溫捋著白鬚道:“老夫原以為是胡惟庸和汪廣洋相位之爭,如今又像陛下要對胡惟庸動手了。”

“可陛下要罷相,何須驅使靖江王?老夫也是看不透啊!不過靖江王若能在此事之後安然無恙,堪稱一鳴驚人!”

父親都看不透……

兩人相顧無言。

轉眼間六天過去了。

第七日丑時。

朱守謙正在酣睡。

一道略帶猥瑣的老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神物,你還在嗎?”

“艹!”

朱守謙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忍不住想吐槽。

這會兒都凌晨一兩點了吧?

老朱還在耕耘?

真是鋼鐵之腎!

不過這個老六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撫了撫胸口後,他萬分無語地開啟系統面板。

裡面全是這些天老朱嘗試溝通他的內容。

要麼被他自動忽略了,要麼視而不見。

“這吐納術真是好東西啊!咱感覺十個月後,咱能多添十幾個皇子了!”

“你咋不回應?咱愈戰愈勇,她們現在見了咱都怕,嘿嘿嘿。”

“還有最後一天。這次你給咱啥獎勵?讓咱窺探什麼?呃,咱又被纏上了!”

……

朱守謙勾起嘴角道:“當你說她們怕的時候,吾就知道你在吹牛!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田?”

得到答覆後,老朱於衝刺中直接休戰:“神物,你終於肯吱聲了,咱還以為你跑了呢。”

朱守謙:“吾也有打盹的時候,而且不打盹偷看你翻雲覆雨啊?”

“這個……也對,倒是咱患得患失了。”

朱元璋連忙道:“咱問的那些你能提前透露一二嗎?咱有點等不及了。”

“嗯?又不吭聲了?”

“你倒是說話啊!”

“又打盹了?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遲遲等不到訊息的老朱只能是帶著怒火再戰了。

早已關了系統面板的朱守謙抹了下鼻子道:“你的帝王形象已毀!還提前透露?想屁呢!你這個皇叔祖太不厚道了!”

“明顯是不停地重複機械運動太過枯燥了,想找我解悶呢,我特麼抱個女人都有可能被怪罪,誰願意跟你扯淡!”

睡意全無。

這個點修煉神級吐納術更是遭罪。

可不幹什麼又很無趣。

所以朱守謙掐著時間,報復了:“小重八,吾在!”

一盞茶的功夫後:“吾尚在!”

半個時辰後:“吾仍在!”

一個時辰後:“吾依然在!”

兩個時辰後:“小重八,你還在嗎?”

“咱已仙逝……”

躺在龍榻上,頭頂一對熊貓眼的老朱不僅性致全無,還心態炸裂道:“咱真不知你一神物也需打盹,今後深夜絕不叨擾。”

還算上道!

甭管你哪頭做主,敢讓我失眠,你定難安生!

朱守謙扭了扭脖子,起床用了早膳,然後睡了個回籠覺。

傍晚時分。

他出人意料地來到了胡府。

幾日不見,胡惟庸蓬頭垢面,彷彿蒼老了十幾歲。

他又驚又懼道:“你……你來此為何?”

就是連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胡應瑞也縮起脖子,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出了那麼大的事,皇帝一連七日都不肯見。

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焉能不讓他們父子倆惶惶不可終日?

朱守謙負著手,背對他們道:“本王來送你們九族一條活路!”

“九族???”

兩人魂飛魄散道:“還……還請靖江王殿下示下!”

……

翌日,朝堂。

文武列班,老朱高坐。

他已經知道侄孫三打胡惟庸之事了,也委實震驚了一把。

但這會兒全然是喜怒不形於色,甚至還微微向前欠著身子,想要看看胡惟庸在八顆門牙都被打掉的情況下上奏,會是何情形。

當然,他雙眼的餘光也一直在鎖著朱守謙。

這個小東西!

膽大如此!

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叔祖父了?

今日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必步他爹的後塵!

“好戲登場了!”

朱樉和朱棡儼然一副吃瓜的心態。

他們左等右等。

總算等到父皇升朝了。

鬧得沸沸揚揚,朝野震動的國之大事,也該揭開廬山真面目了。

“陛下,臣有本要奏!靖江王三打右丞相,廢胡公子右臂,還腳踹誠意伯長子,目無王法,膽大包天,當貶為庶民,交由刑部治罪!”

“自我大明開國以來,何曾發生過如此無法無天之事?老臣懇請陛下嚴懲靖江王!”

“國無法不立,更何況事關丞相顏面!他仗著陛下恩寵恃寵而驕,若不法辦,他日必釀大禍!”

……

儘管陛下的態度很微妙,但還是有不少文臣想搏一搏。

無論是何緣由,如此行事,都為國法所不容。

這裡可是應天!

天子腳下!

惡風一開,遺患無窮。

他們不相信陛下想不到這一點。

老朱經歷過太多的大風大浪了。

面對群情激昂,他穩如泰山,不怒自威道:“朱守謙,你有何話說?”

“陛下!”

不等朱守謙張口,胡惟庸重重地跪在地上道:“此事與靖江王殿下無關,是罪臣該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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