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穗腦袋緊貼著岺言的身體,悄聲說了句:“對不起。”

岺言喉頭梗了梗,抱她抱得更緊了些。

雲歲穗突然出聲:“阿言,你不怕我嗎?”

“我怕你?為什麼?”

雲歲穗閉上了眼睛,“和你認識的時候我幻聽已經很嚴重了,有時候分不清夢還是現實,你不怕我發瘋拿刀把你殺了嗎?”

岺言呵呵低笑了兩聲,“就你這小身板還殺不了我。”

她忽然反應過味兒來,“所以你一直把我往外推,是覺得你會殺我?”

雲歲穗卻沒回答她的話,眼前閃過一片片的白幕,揪著岺言的衣服,第一次對她談起了自已的自殺。

“對不起,我...那段時間,真的太想死了,每一秒都在想,看起來好轉都是我騙你的。”

那個時候雲歲穗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滿腦子都是想死亡來結束,解脫。

但岺言對自已這麼好,不能死在她家,太晦氣了,回自已房子裡死就好了。還有自已跳樓的樣子,不想讓她看到,她一定會害怕。

她細微抖著身體,“對不起。”

雲歲穗在黑暗中摸索向岺言的臉卻摸到一片潮溼,“阿言?”

晨曦緩緩升起,微光照亮岺言的臉,雲歲穗抬手,不知是想觸碰她臉上的光還是想抓住岺言似真似假的臉。

岺言用力地撇了一下嘴,才沒有哭出來,她眼裡泛淚光,聽見雲歲穗這麼坦然地說自已每一秒都想死,就像否定了曾經她們在一起的開心幸福。

難道只有自已在開心嗎?她一直都在騙自已......

雲歲穗有點驚到了,是自已說的話不對嗎。

“我說錯話了嗎,對不起,你別哭。”

她說著就想撐起身體,但被岺言按下了。

雲歲穗躺在岺言的臂彎處,窗外隱隱有小鳥的叫聲傳進來,她躺在岺言懷裡眼睛一眨一眨的,毯子下的手悄悄拉住岺言的手。

“阿言,你是不是在怪我,生氣了?”

岺言硬邦邦的說:“沒有。”

雲歲穗用滑溜溜的腿貼上岺言的手,她不知道該怎麼讓岺言開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貼上去,換來岺言一句:“別這樣,睡覺。”

“哦。”

...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等雲歲穗滿頭大汗的醒來身邊已經沒有半個人影。

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好像做了噩夢,但是想不起來了。

一下床就看見牆上岺言貼的紙條:“飯在樓下,不準不吃飯。”

雲歲穗嘆口氣,還嘴硬說沒有生氣,都不叫自已名字了。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已說錯什麼話了,就是實話實說......以後還是不要說了。

...

岺言也沒有真的往心裡去,跟自已老婆生什麼氣啊。

她在準備送雲歲穗的生日禮物,一家烘焙店。

本來是想買只小貓小狗的,但是一想到買回來它們會分走雲歲穗的精力,就不想買了。

她承認,她就是自私。

岺言在這方面沒有涉獵,不過只要她願意大把的人上趕著給她處理。

“老闆,您看怎麼樣滿意嗎?”

負責人在一邊遞合同,“這已經是這商業區域能爭取到的最大面積了,足足有一百三十平,已經非常大了。”

岺言轉眼問一旁的朋友,“你覺得呢?這也太小了。”

徐淮翻了個白眼,“你怎麼跟個土大款一樣?不是越大越好,這片是商業區連著步行街,這種地段即便是小也會有客流量。”

她頓了頓,“不過,雖然好,競爭壓力卻比較大,附近都是咖啡店一類的,要是比客源可比不過它們。”

岺言插了個嘴:“不用客流量特別大的,不想讓她太累,開著玩玩就行。”

徐淮切了一聲,炫耀什麼,炫耀自已有老婆嗎。

她對負責人擺了擺手,“先不用這個,我們再挑挑。”

跑了大半天,岺言挑挑揀揀,這些店做生日禮物配不上她的親親老婆,她就是感覺要天下最好的東西送給穗穗才可以。

她精力充沛,徐淮可不行,她癱在駕駛座上,“夠了沒啊,再挑可就出城了。”

徐淮對她指著剛剛看的那片區域,“這塊地就很好,旁邊是居民區,距離一百米就是醫院和學校,總面積是八十平,這樣的話客流量不會很大,但也不會沒有。”

岺言摸著下巴左看右看,“只有八十平啊,這也太......”

拿這個做生日禮物太委屈老婆了。

...

雲歲穗繫上圍裙,她不喜歡做飯,嫌油煙味太大,但是很喜歡搗鼓這些小玩意,只不過事後的一片狼藉得讓阿姨來收拾了。

拿出小奶鍋倒入牛奶,香草莢,開火慢慢攪拌。

雲歲穗聞著奶香味嚥了咽口水,做甜品就這一點不好,她經常做到半道忍不住把原材料給吃了。

雲歲穗晃了晃腦袋,這次可不能吃,要做這個給阿言吃呢。

攪到沸騰她扔進一塊黃油,繼續攪。

“唉。”手好酸,她右手傷過之後做這些事情就力不從心了。

拿出生雞蛋,雲歲穗小心翼翼磕開一個角,聞了聞沒有什麼異味才放心放進去。

自從有次她毫無防備地磕進一個臭雞蛋,毀了準備好的一大碗食材,她就有了防備心。

篩入低筋麵粉和高筋麵粉,攪拌。

雲歲穗踮起腳從櫥櫃拿出朗姆酒,鬼使神差地聞了聞,還挺香的,她都還沒嘗過酒是什麼味兒呢。

她看著教程說要倒入三十克,她對面粉這種固態的克數還有點把握,但是液體的就只能看著倒了。

往模具裡刷好黃油,倒入那一碗麵糊,放進預熱好的烤箱,靠在島臺上慢慢等。

大門響起聲音,岺言回家了。

“你回來了。”

岺言換好鞋子,“嗯,回來了。”

她一進廚房就聞到好香的味道,“乖乖你在做什麼啊,好香啊。”

岺言腳步突然滯住,雲歲穗穿著帶花邊的櫻桃印花圍裙,腦袋上還戴著配套櫻桃的頭巾,歪著腦袋探出身體。

雲歲穗柔柔地道:“我在烤可露麗,你要不要吃?”

岺言上前摟著雲歲穗,猛吸她身上的味道,像只狗一樣對著她的脖子又吸又咬。

比起在烤箱裡烤的蛋糕,眼前的老婆才更像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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