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日了,我豹哥恐怕已經趕回朝歌城了。如果順利的話,下一批來運鹽之人會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到達,你們要抓緊時間加大產量。我會讓擴再築兩口青銅鍋,煮鹽隊要加派人手,不能讓我豹哥小瞧了咱們。”一大早,姜林做完了晨練,便回到廣場上,坐在長條石上與前來議事的黑石工說道。

“另外,天氣逐漸轉涼了。月,你要趕快在鎮內統計一下缺少的冬衣之數,在入冬之前要儘快將冬衣補齊了,這個冬天不能凍死一個人。另外那煤炭可分與各戶到了冬季取暖之用,只是要注意防範煤氣中毒,不過咱們那茅屋四處透氣,估計問題不大。”姜林轉頭又對著前來給自己送上衣的黑石月說道。

進入九月份,天氣逐漸轉涼,早晨做完晨練的姜林已經明顯能感覺到涼意,回到村落中便吩咐黑石平去首領之屋取上衣。坐在長條石上,姜林想起了居民中恐怕也會有缺少冬衣之事,便對著自己的妻子說道。

飽受姜林“有病”傳言的黑石月近幾日對姜林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較大的變化,此前甜甜蜜蜜恩愛有加的情形近幾日已經很少在二人之間出現,便是晚上深入的溝通交流之際,二人大多也是在“誰有病”的爭論中完成的。

“知道了。”黑石月冷冷地答道,便轉身投入到了每日的正常勞作中。

看著黑石月遠去的身影,姜林尷尬地摸摸鼻子,便吩咐眾人離去。自己則帶著黑石平,繼續過起遊手好閒的日子。

沒辦法,隨著姜林用一個大家一直都覺得神秘但沒用的礦泉水瓶和五麻包鹽換得近二百名男女奴隸,那麼多牲畜,緩解了各個生產隊缺人和種植隊缺少耕牛的處境,另外還有近兩萬斤的粟,這可是夠近百人食用一年的量。

當那些奴隸們牽著那麼多牲畜、拉著那麼多粟回到晉陽鎮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聽完紅石洪的描述之後,大家又開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最後都一致認為姜林確是神仙弟子。所以此後當姜林再到各個生產隊準備和大家一起動手勞作的時候,突然發現人們都在極力地阻攔他或者身邊的人會變得極其不自然。為此黑石工還找過姜林兩次,說姜林這樣的行為嚴重影響了生產效率。

所以此後的日子裡,姜林只能像一個吉祥物一樣,四處轉轉看看,慰問慰問朝歌來的那些產婦孩子的成長情況,再拜訪拜訪丞相夫人,二人交流交流一番治理的心得,或者去和那些新加入進來的奴隸們聊聊生活上的難處,總之就是開始逐漸轉型為全脫產幹部。雖然往日裡也很少參與到具體的勞作中,但現在眾人看到姜林,儼然已經多了分敬仰的成分在裡面。

午時時分,遠遠地看到此前兩次回來報信的狩獵隊的那名叫啟的隊員又朝著自己趕過來。姜林便就勢坐在一處茅屋前的臺階上,等著啟走近。

“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前兩次見到你,我分別弄回了朝歌來的難民和上次那批奴隸,這次你又給我帶來什麼好訊息了?”不等啟走近,姜林便開口問道。啟尷尬地撓撓頭,說道:“首領,那南邊確實又來了一支隊伍,說是從西岐來的。好像也是要找什麼人,他們的領頭的讓首領您前去迎接。”

“唉,他X的是人不是人都要讓本首領前去迎接,真是氣死人。他們有多少人?”姜林沖啟問道。

“和上次朝歌來的人數差不多。衛士數量差不多,奴隸數量差不多,牛、馬、羊數量差不多,粟的數量也差不多。”啟說道。

“哦?你是說他們也帶有奴隸和牛、馬、羊?還有粟?”姜林問道。

“確實如此,隊長派我前來通報,讓首領速去,說這次的領頭的好像沒有上次你那豹哥好對付,說此人比較刻薄。”啟想了想說道。

“好,你休息一番,我收拾收拾,咱們便動身。”姜林吩咐完,想了想,又吩咐黑石平去通知亞,讓亞帶巡邏隊伍趕到狩獵隊臨時營地。反正這次不是朝歌來人,不怕亞他們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這次西岐來的使者真的刻薄,有亞他們在的話想必有些事好解決一些。

“你這是又要到哪裡去?”在首領之屋收拾東西的姜林,被身後突然出現的黑石月的聲音嚇了一跳。趕忙轉過身來望向黑石月拉長的臉,答道:“聽說南邊又來了一支使者隊伍,我正要趕往那裡去迎接。”姜林打算上前安慰安慰妻子,因為這一去不知道幾天才能返回。

“這次你要帶我去。巫說這幾日是我容易受孕的日子,你不在,又要錯過了。”黑石月突然臉一紅,扭到一邊,等著姜林的答覆。

“月,聽說這次來的人不好對付,一旦起了爭執,帶上你恐怕會出什麼危險。等以後,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出去散散心好嗎?聽說野外受孕的孩子可成聖人,下次我帶你去野外……好嗎?”姜林悄悄地在黑石月耳邊說道。

“不行,我不管。我就要受孕,別的我不管。”說著,黑石月憤怒的轉身出了茅屋,不管姜林在身後的呼喚。

當姜林帶著黑石平和啟三人出得鎮來,黑石月已經在幾人的必經之路上等了半天。看到黑石月,黑石平和啟對視一番,便快步走向前去,姜林慢慢地朝黑石月走去,黑石月看也不看,便先於姜林朝著南方行進起來。四個人,分成三波,於晚食時分趕到了狩獵隊營地。

狩獵隊隊長見姜林等人進得營地,趕忙上前將姜林拉至一邊,說道:“首領,你可來了,那西岐來的使者,已經來催促好多次了。此刻那使者和僕人正在營中橫挑鼻子豎挑眼發著火呢。首領,你快想想辦法吧。”

“哦?竟然這麼豪橫?我去會會他。”姜林答道。

“我告訴你們,天黑之前,你們的首領要是再不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便要燒了你們這狩獵營地,將你們全部抓起來變成我的奴隸。哼!”遠處傳來了一個年輕男子咆哮的聲音。

姜林雙眉緊蹙,朝一邊的狩獵隊長擺擺手,徑直朝著咆哮聲走去,黑石月悄悄地跟在姜林身後。

見有人走來,那咆哮中的男子終於安靜了下來,上下打量起姜林和黑石月兩人,一雙鼠目落在黑石月的身上。

“我便是這晉陽鎮的首領姜林,不知貴使從何處來,有何貴幹?”姜林上前朝那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行禮後,開口問道。

“嗬,我當這晉陽鎮首領是何方神聖呢,原來也只不過是個凡人坯子,你可知道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你好大的架子。哼!你們這化外之地還真是荒蠻的很哪,一點禮節都不講,將我這座上賓晾在此處。我奉現任西伯侯之命前來此處尋訪奇人異士,快點把你們這裡有點能耐的人都就叫過來,明日讓我挑選一番。另外,這個女奴,今晚送到營中來服侍我,另外趕快準備一些貢獻之物,不得有誤。哼,你最好識相點,我姐姐可是西伯侯最寵幸的妾室。”說罷,那年輕男子又猥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黑石月,看也不看姜林,便招呼了一聲僕人,徑自返回使者營內。

從始至終,姜林、黑石月、黑石平、狩獵隊長、啟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此刻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緊張起來。片刻後,只聽得姜林口中“咯吱咯吱”狠狠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狩獵隊長上前來在姜林身後輕輕地問了一句:“首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姜林閉目沉思了一番,轉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黑石月,厲聲說道:“看,不讓你跟來,你偏要跟來,被賊惦記上了吧。你說,我該怎麼辦?”

此時的黑石月已經嚇得花容失色。雖然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此前在黑石村落、晉陽鎮中因為身份特殊,一般人都會讓著她,所以才養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現在聽說遠方的什麼侯派來的人要自己晚上入夜服侍,小女人的心性又佔了上風,看到姜林憤怒的表情,頓時哭的梨花帶雨。

看到黑石月的模樣,姜林心一軟,上前擁住了黑石月的肩膀,黑石月的頭順勢倒在姜林的肩膀上,開始抽泣起來。

“丫丫個呸的,老子明媒正娶的妻也敢惦記,我看他是活膩了。平,你去看看亞帶著巡邏隊伍到哪裡了?去,將狩獵隊所有人找回來,這兩日便不要外出狩獵了,在營中待命。月,你去營中草棚躲起來,我沒派人來通知,你千萬不要出來。”姜林一番吩咐,眾人紛紛去按姜林的指示忙碌起來。黑石月不情願地跟在姜林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哪也不去,我就跟著你,我怕我被那人搶了去。”

姜林轉身又抱了抱黑石月,在黑石月的耳邊說道:“如果我連我自己的妻都保護好,我還有什麼資格當這首領,乾脆死了算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那傢伙牢牢地記住今天他多看你這兩眼是多麼愚蠢的事情。不怕,乖。”一番撫慰,黑石月終於按姜林的吩咐回到草棚內。

“首領,我們到了。”不知何時,亞帶著巡邏隊伍已經在姜林身後整齊地排成一排。亞朗聲彙報的聲音著實嚇了姜林一跳。

姜林轉過身,看到眼前的十五人的隊伍,剛才的那種羞辱感有了一絲緩解。試想,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尤其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被別的男人當面惦記呢?竟然還要讓自己送過去服侍,這可真是奇恥大辱啊!姜林將剛才的一幕給亞他們說了一遍,不待姜林說完,眾人也跟著紛紛咬牙切齒起來。

這段時日,這些從朝歌來的人慢慢地融入晉陽鎮中,大家也逐漸地接受了姜林首領身份,尤其是近日晉陽鎮內傳得紛紛揚揚的姜林的神仙弟子的身份,更是讓大家對姜林由往日的佩服變成了敬仰。而那外來之人對自己的首領,對自己心目中的神仙弟子竟然如此侮辱,試想誰能忍受得了?

“首領,你說吧,怎麼辦?只要你吩咐下來,我們定會照辦的。”“幹他X的,首領,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你還忍什麼?”狩獵隊的人漸漸地也圍了過來,聽到姜林後面的描述,也跟著義憤填膺起來。

姜林環視四周看了看,此時加上狩獵隊的人,身邊圍了將近四十名青壯年男子。而對方的實力……不行,對方的實力得好好摸一摸。

“你們在此待命,我和亞隊長先去山包上偵察一番,待偵察完畢,再製定行動計劃。”姜林終於下定了決心,邊上的人聽到姜林如此講,紛紛變得激動起來。

姜林接過黑石平遞過來的軍刀,綁縛到小腿之上,便和亞貓腰摸到之前和申公豹談判的山包上。此時是傍晚時分,趁著落日前的餘暉,二人將西岐來的使者營內觀察了個遍。此前朝歌使節駐紮在此地時,申公豹吩咐奴隸們沿著營地紮起了一圈木柵欄,營內還扎著關押奴隸和牲畜的木欄。待朝歌使節離開後,姜林吩咐黑石工將奴隸、牲畜、粟運回晉陽鎮,而就著這處營地外的木柵欄,姜林本打算是將狩獵營地搬遷至這營地內。沒想到還沒吩咐下去,又被西岐來的使團佔用了。

經過二人一番偵察,果然如啟所說,這西岐來的使團,也是四個帳篷兩隊衛士,那棚中蹲坐著的奴隸不好計數,但也是有男有女。牲畜圈內,馬匹、牛由於體積龐大,可以數清,牛馬數量總共五十五,但羊由於體積較小,又穿插在牛、馬之間,所以沒法數清。而粟,堆積的比之前申公豹他們來的時候還要多。看到如此多的物資,更加堅定了姜林的信念。

姜林一個撤退的手勢,亞點點頭,和姜林悄悄地貓著腰退回到狩獵營地內。

二人返回後,片刻功夫,狩獵隊和巡邏隊伍全部圍在二人周邊,靜靜地等待二人在一邊商議。終於,二人議論的差不多,轉身面向眾人,姜林清了清嗓子,開始說道:“今日那西岐來的使者,頤指氣使也就罷了,還要讓我晉陽鎮準備貢獻之物,另外……大家想必都知道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所以我打算將這批人俘獲,打探出他們還有沒有後續的隊伍再做決定。如此一來,不論結果如何,定是要和那西岐結下仇了。不知道你們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圍坐在地上的巡邏隊員和狩獵隊齊聲喊道。

姜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亞,扭頭又看了看黑石月藏身的那個草棚。轉過身來,對眾人吩咐道:“經過觀察,那西岐營內共有二十人的衛隊,男女奴隸若干。那些奴隸可以忽略不計,但這二十人的衛隊……我們只有十五人的巡邏隊員是經過訓練的,數量上不相等,所以我們得智取。我剛和亞隊長商議了一番,待會我們派人前去通知那使者,說貢獻之物已經運到,但是由於數量太多,需要他們派衛士過來協助運入營內。然後我們在這狩獵營內設伏,將其派出的第一隊衛士俘獲。然後再埋伏在那使節營地門外,如果那使節派人出營尋找,不論多少人,全部俘獲。與此同時,我親自帶人從山包那處潛入營內,待營內衛士的數量少於我們的數量之後,我們便現身將其控制,營外埋伏的聽到營內訊號便殺進去。最後再一起包圍主帳。”

“狩獵隊不要參與戰鬥,只遠遠的持弓和矛防止有人逃走。另外,記住,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我不希望這一場小戰鬥有人傷亡。我損失不起任何一位弟兄。至於戰鬥過程中,儘量一擊必中,死活不論。不過最好是活的,我們缺少苦力。另外上次豹哥說這些衛士都是擁有身家的國人,可換得不菲的贖身物資。”姜林叮囑了一番眾人。

“首領放心,這天馬上就要黑透了,往日裡我們兄弟們訓練的夜間科目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就下令吧。”亞從一旁上前,對著姜林說道。

“唉!我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那女奴怎麼還不送過來,我們使節大人可是著急了啊。”突然,從狩獵營門口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姜林和眾人望去,只見四名衛士凶神惡煞地朝著眾人圍著的地方走來。

姜林一個眼神,只見亞點點頭,做出一連串手勢,只見八名公安隊員兩人一組,分別撲向四名衛士,電光火石之間,四名衛士被掌刀擊中頸部,紛紛陷入昏迷之中。這當然也是之前姜林編寫的訓練手冊之中的招數。只見狩獵隊的人趕忙上前,七手八腳地將四名暈倒的西岐衛士捆綁結實,又在四人的嘴上勒住一根麻繩,防止四人醒來後發出聲音。這是四名衛士被擊暈後亞臨時教授給狩獵隊的。

“平,你速去那使節營地傳話,便說貢獻之物到了,四名衛士和我們人手不夠,讓使節再派人前來協助。”姜林看了看四名暈倒的衛士,趕忙按之前的計劃吩咐起來。

“是!”黑石平領命,朝著使節營地跑去。姜林又轉過身一個手勢,只見狩獵隊將四名暈倒的衛士拖進草棚內。巡邏隊員便紛紛尋找適合出擊的位置埋伏起來。狩獵隊其他人則手持木矛、石矛和弓箭埋伏在較遠的地方。

片刻後,黑石平跑了回來,朝著姜林和亞喊道:“他們派人來了,十個衛士。”說罷,便也跑進草棚內躲了起來。姜林和亞二人對視一番,便找了一處埋伏起來。

“搞什麼鬼?這麼晚了還要來拉什麼貢獻之物,就不能等到明天嗎?這個使節大人仗著自己的姐姐是侯爺的小妾,百般折騰人。真是可惡!”

“輕聲,小心被他聽見,又要懲罰我們了。咦,這狩獵營中搞什麼鬼,不是說貢獻之物太多嗎?怎麼空蕩蕩的沒人呢?黑燈瞎火的,也不多點幾個火把,老子看不清啊。呀!”只聽一聲悶響,正在說話的衛士突然停止了聲音,“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隨著連續的悶響,一眾西岐衛士沒有一個能站立著的。而巡邏隊這邊,由於天太黑,有一名隊員不慎踩進一個小坑中崴了腳,算是退出了戰鬥。狩獵隊員趕忙上前又將剛才的工作幹了一遍。

姜林看著坐在地上崴了腳的巡邏隊員,臉上的肉抽抽了一下。這算是非戰鬥減員啊。亞上前拍了拍姜林的肩膀,說道:“首領,還有六名衛士,你快下命令吧。”

“好,傷員留下。四人跟我從山包潛入,其他人和亞隊長埋伏在使節營門口,記住,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再有人受傷了。”姜林說完,便點了四名巡邏隊員,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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