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筵拿照片的手開始顫抖,他還是想不明白楊景文一個下屬,怎麼會和陸辭走這麼近還幫忙調查做事。

“你和我哥到底是什麼關係?”陸筵瞪著楊景文,眼神恨不得馬上把楊景文殺了。

楊景文聞言輕輕掃了一眼陸筵,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嗯……情侶。”

“情侶?”陸筵不敢相信自已剛才聽到的,他情緒有些激動一把抓住楊景文的肩膀,說:“不可能,覺得不可能,哥連我都不接受,不可能接受你的,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開玩笑的,一定是!”

最後的話他乾脆直接吼了出來,楊景文被他噴了一臉唾沫,一臉嫌棄的移開了臉,說:“他怎麼就不能接受我?不要把所有人都規劃到和你同一條線上,我們立場不同。”

“哈哈哈哈哈。”陸筵突然大笑道:“立場不同?怎麼可能呢?你不是也喜歡男人嗎?我給你重新找一個,你把陸辭給我怎麼樣?”

楊景文皺了皺眉,說:“抱歉,我不喜歡男人,我不是你隨便一個人都可以。”

他頓了一下又說:“我喜歡的,自始至終都只有陸辭一個,這輩子也就他一個。”

陸筵聽完突然鬆開了抓著楊景文的手,坐在地上大笑,“哈哈哈哈哈,就他一個?你怎麼確定他不會變心呢?你怎麼知道你這輩子就真認他一個了呢?要是萬一——”

楊景文打斷道:“沒有萬一,我不會變心他也不會,自始至終會變的除了你自已之外,沒別人了。”

“你生來就養尊處優,本不應該有這種心理,但是卻生出了這種念頭,所有人都沒變,從一開始變的就只有你自已。”楊景文看著陸筵的眼睛不緊不慢的說完了一句話。

陸筵:“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楊景文不想和他廢話,放棄了這個無聊的話題,說:“行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聊點別的。”

陸筵:“什麼?”

“二十號那天的事還記得吧?”楊景文問。

陸筵看著他點了點頭,“記得。”

“好。”楊景文說,“我問你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楊景文像審犯人一樣,陸筵不禁害怕,“我去……見他。”

楊景文垂眸,“那為什麼要帶麻醉劑?”

“我……”陸筵突然卡住了,他那天是覺得陸辭不會這麼輕易的和他見面,就算見了也不可能乖乖聽他說完一句話,所以就帶了麻醉劑,如果陸辭實在不聽話就扎一針然後等陸辭冷靜了再說。

但他沒想到陸辭抗藥性這麼強,沒等藥性生效就跑了。

楊景文沒有給他想的機會,繼續說道:“見面我能理解,但是你為什麼偏偏要選擇一個一個沒有燈的小巷?為什麼?你不知道他怕黑嗎?你知不知道自從那天回來後他就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最後的話他實在控制不住情緒吼了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說:“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從黑暗里拉出來,你又把他推了回去,你想幹什麼?啊?”

陸筵目光呆滯楊景文說的話他一句沒聽清,只聽清了那一句“他怕黑”。

陸筵眸光動了動,突然抓住楊景文的手說,“他怕黑?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楊景文托起他的下巴,說:“從你進陸家門開始。”

“還有那天他回來的時候腳也受了傷,我沒記錯的話你那時候還拿了刀,你說說你那時候想幹什麼?想殺了他然後佔為已有?”楊景文看著陸筵惡狠狠的說:“陸辭腿傷要不今天晚上我就給他一起奪回去怎麼樣?”

陸筵一聽瞳孔驟縮,驚恐道:“不可以,你不能這麼做,你……你要是動了我他不可能原諒你的。”

“那就試試。”說著楊景文便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在陸筵臉上拍了拍。

陸筵嚇得不敢有多餘的動作,陸筵嚥了一下口水剛要開口就聽見一聲鈴聲響了起來,那聲音的來源好像是從楊景文口袋裡傳出來的。

陸筵死死盯著那個地方就好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樣,很顯然楊景文也察覺到了,楊景文抽出一隻手去摸手機,但拿刀的手並沒有收一直抵著陸筵。

楊景文摸出了手機按了接聽,一邊和電話裡的人對話一邊盯著陸筵的一舉一動,陸筵雖然聽不清電話里人說了什麼,只聽到楊景文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不知道了。

但看楊景文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陸筵本想趁著楊景文沒時間理他,打算向後退一點然後在奪過楊景文手裡的刀,但他還沒開始挪楊景文就打完電話了。

他聽見楊景文說了一句“好,我馬上回去”,然後就掛了電話重新看向了他。

沒等陸筵開口楊景文就嘆了口氣,說:“真沒意思,要不是家裡有事我可能會陪你玩很久,但沒辦法我有點私事要處理,所以只能到這裡了。”

“但是走之前我有一個條件。”楊景文用刀挑起陸筵的下巴,說:“你最近不是缺錢嗎?我給你錢……但條件是從今天開始立刻馬上消失在陸辭面前。”

陸筵還以為是什麼呢,一聽是這事立馬笑了,“我要是不呢?”

“你想要錢收買我?不可能!錢您大可留著。”陸筵勾唇笑了笑,說:“我只要陸辭。”

楊景文怒了一把掐住陸筵的脖子說:“你可以試試。”

陸筵滿臉憋得通紅,他扒拉著楊景文的手笑道:“來啊!我怕你嗎?”

楊景文對他的態度視而不見,嘲笑道:“好,那就試試,我等你。”

說完楊景文一把將他扔在地上徑直向門口走去,陸筵揉了揉被掐紅的脖子看向楊景文,有一瞬間一種邪惡的念頭衝了上來。

憑什麼陸辭可以接受他?而不接受我?

憑什麼在陸辭身邊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已?

他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

“好,那就試試,我等你。”

試試就試試,陸辭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走他!

誰都不能!

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殺了他!對殺了這個人陸辭就是我的了。

殺了他,對殺了他——

***

陸筵看著楊景文離開的背影,默默把手伸向了桌子上的水果刀,他一把抓起水果刀跟了上去,就像那天晚上他拿著刀跟著陸辭一樣。

但這一次他還沒下手就被人擋了去。

陸筵跟到楊景文身後舉起刀正要下手時,面前的人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突然轉身躲開了,陸筵見沒刺到又補了一刀。

這刀還是一樣被擋住了,楊景文沒有什麼防身的東西,只用手抓住了刀刃。

“怎麼?幹不過就要殺人滅口?”楊景文好似沒有痛覺般看著陸筵,道:“你覺得你殺了我,陸辭就能是你的了?做夢!”

沒等陸筵反應,他一用力翻身將陸筵壓在了身下,並奪過他手裡的刀扔到了遠處,抬起受傷的右手使勁的往陸筵臉上掄拳。

不一會陸筵臉上就多了些血跡,楊景文一時間已經分不清那血是誰的了,他只顧著打把自已這幾天對陸筵的容忍全發洩了出來。

陸筵對於楊景文的暴擊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只能拼命的去擋楊景文的攻擊。

楊景文的最後一拳打得很重,就好像是打完了最後一擊而洩氣的樣子。

楊景文拽著陸筵的頭髮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我打了你,實在忍不了你可以報警,但要想想你報警了就等於什麼?”

楊景文說的沒錯,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他的通緝令,他要是報警了就等同於自投羅網。

楊景文緩了一下呼吸,繼續道:“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家裡的那兩位現在因為你已經吵的不可開交了,開心嗎?”

家裡的那兩位?陸筵現在頭腦一陣暈眩,根本沒有時間去細想那兩位是誰。

緊接著他又聽到楊景文說:“他們兩個還為了你這個好兒子,差點動手,怎麼樣開心嗎?”

“好兒子”這三個字楊景文咬得很重,聽得陸筵都有些不適應了。

陸筵艱難的動了兩下想要掙脫楊景文的束縛,但根本沒有他現在全身無力,自我感覺動了但實際上根本沒動一點。

“你他媽,放開老子。”陸筵怒吼。

但楊景文根本沒把他的話放眼裡,自顧自的說:“還有一件事,你用這種手段是永遠都不可能得到陸辭的。”

楊景文像著了魔似的看著陸筵笑道:“這是第一次,要是再有下次讓我發現你去找了陸辭,我不敢保證你還有活著的機會。”

說完又傾身在他耳邊很挑釁的說了一句,“我的終究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搶走,包括你!”

陸筵徹底怒了,他抬起拳頭就要往楊景文頭上砸去,但連根毛都沒碰到就被人接住了,楊景文順勢將他手往反方向一扭,他頓時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叫聲。

他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流了不知道多少汗了,反觀楊景文就像不會出汗一樣一點事沒有。

楊景文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陸筵輕輕笑了一下,說:“就你這點能耐還想殺我?配嗎?我光是用拳頭都能把你揍成這樣,你說說要是換成了別的利器,你還有活著的機會嗎?”

說完他一把推倒陸筵起身離開了,陸筵望著緊閉的門苦笑一聲。

瘋子。

哥怎麼會看上這種瘋子——

***

楊景文一從居民樓出來就著急忙慌的駕著車往家裡去,受傷的右手心裡的血已經凝固了,他本來想簡單包紮一下的,但看到血已經凝固了就沒必要了。

或許這樣陸辭就不知道他受了傷。

於是他出來的時候簡單的用水沖洗乾淨手上的血跡,然後便開車離開了雲文。

他之所以這樣著急,是因為剛剛江津給他打了電話說陸辭狀態有些不對,讓他先放一下手中的活改天再教訓,先回家看看陸辭怎麼樣了。

由於他那邊有事一時半會走不開,只能讓楊景文自已回去解決了。

剛剛在“教訓”陸筵所以他並沒有表現得很慌張,但現在他真的平靜不了了。

楊景文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回去,但陸辭一個都沒回應,甚至連江津都打了但都是同一個結果。

因為下雨路面本來就滑,現在楊景文又不按速度開,有一段路特別滑他差點出車禍,但這都算不了什麼,他現在擔心的只是陸辭的安全。

他方向盤一轉從死亡的邊緣掙脫出來,一腳油門踩到底趕回了家。

……

楊景文到家連車都沒停進車庫就馬不停蹄的跑上了樓。

楊景文跑得快缺氧了,明明只是幾步的距離,但他感覺自已跑了好久好久。

他還沒來得及換氣就一把推開了門,然而映入眼簾的場景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但陸辭從床上抬眼看向他的那一刻,眼睛裡是沒有光的,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暗沉。

楊景文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陸辭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回來了,因為他看向門口的目光都是渙散的,沒有聚焦點的。

楊景文顧不上被自已捏得生疼的手,急忙跑到了床邊一把抱住陸辭,輕輕喚道:“哥哥,是我,我回來了。”

他最後出口的話都是顫抖的,他看到陸辭這個樣子是真的怕了,剛剛對陸筵的狠勁一下子就沒了,立馬又變回了那個害怕主人出事,而自已卻不知所措的小狗。

“哥哥,是我啊……”楊景文又叫了一聲,陸辭依然沒反應,楊景文又將陸辭摟緊了一些,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哥哥,別嚇我好不好?你說句話啊……哥哥。”

楊景文直起身使勁的晃了晃陸辭還是沒用,於是他一把扯開陸辭的衣領然後朝著他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陸辭還在夢魔的邊緣徘徊,突然感覺自已脖子一疼,然後開始天旋地轉自已就出了夢。

陸辭驟然回神,他感覺自已身上壓了一塊石頭一樣重的他呼吸不過來,還沒等他適應重量突然從脖子上來了一聲劇痛。

那痛不像假的,他徹底清醒了,陸辭閉了閉眼眨掉了幾滴生理鹽水。

抬手想用力推開自已身上的人,但由於剛醒過來的原因手上根本沒力氣。

但他身上的人很識相,感覺到他醒了立馬就鬆了口。楊景文直起身將陸辭前前後後看了一遍,又確認似的問了一句,“哥哥,是你嗎?”

陸辭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點頭說了一聲,“是我。”

楊景文聽見了想聽的兩個字眼裡止不住的開心,他一把摟住陸辭,帶了點鼻音說:“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剛剛差點把我嚇死,你每次都這樣,上次是,這次也是。”

陸辭垂眸抬手輕輕拍了拍楊景文的背示以安慰。

楊景文把頭埋在陸辭頸側,吸了吸鼻子說:“我不是讓你先睡嗎?怎麼等到了現在?我離開之後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陸辭聽著,一個一個問題的回答了他,“你離開之後我嘗試睡了一覺,但是睡到一半做了一個夢就醒了,醒來後發現不知道怎麼了就感覺頭有些昏,開始分不清東南西北,然後腦子裡全是那個夢的場景。”

陸辭想了想又說,“因為太真實了,我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夢,所以就一直被困在了裡面。”

“夢見什麼了?”楊景文聽到這裡直覺告訴他,有可能是這個夢把陸辭弄成這樣的,要找源頭一定是這個夢。

陸辭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個夢,但因為面前的人他還是放下了內心的恐懼,說了出來,“我夢見……夢見你出了車禍,回不來了。”

陸辭說完立馬又補充道:“我沒有詛咒你的意思,這只是……只是一個夢而已。”

最後陸辭都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就開始慌了起來,他何嘗不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呢?可是他醒來的那一刻沒有看到楊景文,他心裡是有多麼慌。

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已是個災星,誰來到他身邊誰就得死。

但當楊景文把他溫柔的抱到懷裡,溫柔的告訴他他不是災星的時候,他內心深處的一棵種就迅速的往他的太陽這邊生長,直到將那顆太陽深深的揉進了身體裡後,他才終於安心下來。

他還是有點自私在身上的,這麼大一顆太陽愣是被他硬生生的託進了黑暗裡。

……

不知何時他們已經吻在了一起,在楊景文動手要去解陸辭衣服釦子的時候,陸辭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有剛剛凝固之前殘留的,還有重新流出來的。

陸辭越聞越不對勁,這味道好像是從楊景文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受傷了?

**

陸辭伸手止住了楊景到處亂動的手,問:“你受傷了?”

楊景文疑惑的皺了皺眉,然後瞥了一眼自已正在流血的右手,要不是陸辭提醒他都快忘了原來自已還受了傷。

不過他根本沒打算把這事放心上,楊景文抬起受傷的右手看了一眼,然後輕笑一聲將劃過指間還未乾的血抹到了陸辭粉紅的唇上,然後低頭狠狠的咬了上去。

陸辭見這人不把傷當事一下子就惱了,他好歹是一個醫生看到病人這樣怎麼可能忍得了?

陸辭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頭,然後用力一翻將楊景文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被壓的楊景文:“……!?”

陸辭不管他還在疑惑的眼神,一把抓住楊景文的右手檢視傷口。

“你們動手了?”陸辭問。

楊景文正盯著陸辭的臉發呆,沒聽清陸辭說了什麼“啊”了一聲,然後看了看自已的手漫不經心道:“嗯,動手了。”

陸辭將死血擠出問,“你打陸筵了?”

什麼?陸辭這麼一問,楊景文感覺氣氛不太對,楊景文心一酸,說道:“怎麼了?心疼他了?”

“沒有。”陸辭怕楊景文亂動就沒起開,他彎了彎腰從抽屜裡拿出了消毒水和紗布開始給楊景文上藥。

楊景文看著陸辭越看越不對勁,等陸辭上完藥後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陸辭是怎麼知道他去找陸筵了?

楊景文把知道事情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後鎖定了江津,因為除了他好像沒人會告訴陸辭他的行蹤了。

陸辭知道事情的時候,應該就是江津給他打電話的前面一點,應該是陸辭主動打過去問的,要不然江津不可能這麼閒到處亂說。

也就是那時候陸辭狀態開始不對的,陸辭說夢到他出車禍了,他回來的時候還真差點出車禍。

不過幸好他好人好事沒少做,閻王爺饒了他一命。

***

陸辭上完藥又彎腰將藥放了回去,楊景文眼睛一瞟剛好瞟到了陸辭半露在外面的腰線。

頓時心生一個不可描述的念頭,然後他趁陸辭關完抽屜坐回來的時候抬胯頂了一下。

陸辭莫名其妙的被人襲擊了一下,頓時悶哼一聲整個人瞬間發軟趴在了楊景文身上。

“哥哥 你怎麼了?”楊景文一臉壞笑,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陸辭現在尷尬的不想說一句話,耳朵愣是紅得像是要滴血。

見陸辭沒回答他又動了兩下,最後陸辭忍無可忍抬起頭看向他,聲音軟綿綿的說:“能不能別動了。”

楊景文不知道自已竟然這麼牛,把人都弄哭了。陸辭滿臉通紅眼中含著淚看向他,楊景文突然身體一熱。

完了,過火了。

好像真的要燒壞了。

……

他已經快燒壞了,但陸辭借他手傷為由拒絕了他的要求,就這樣楊大少爺活活忍了一個晚上。

本來回來的時候就被陸辭嚇得不輕了,現在居然連個安慰也不給,屬實有點傷心。

**

但話說回來,他們兩個一個傷腳一個傷手,你別說還挺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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