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章 大口吃飯
眼瞧著她轉換情緒，眼神透露狡黠，付某人心情極好，起了逗弄某人的心思。
只見他一臉可惜：“算了，不找了，反正用不著，等會還要回去。”
陸嘉棠果然上勾，語結：“你……哼！”
付茗行無辜指自已：“我？我怎麼了？”
某人傲嬌抱胸插手，側身不看男人。
她呼吸起伏明顯，在男人眼裡身體曲線愈加顯眼。
他立刻轉移視線看向別處，但眼前不斷浮現女人的身影，胡亂盤起的頭髮，微撅的嘴，挺直的背，以及那處……
糖某人沒想到男人嘴這麼硬，好聽的話也不說，但為了面子依舊挺直了身子站立，悄悄轉正了一點兒用眼角的餘光瞥某人。
她的餘光瞥見付茗行沒看她，她順著看出去，某人的視線正對電視，可惡！！！
“付！茗！行！你什麼意思，電視有那麼好看嗎？”
完了！！！什麼嘴啊胸啊的完全沒有印象，付茗行的腦海只有這一句“完了！”，不敢再生逗弄某人的心思，三兩步上前解釋。
“沒有，我沒看電視！真的！”
傲嬌糖某人躲開：“哼！”
付某人笑出聲。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噗……哈！沒笑什麼，你……”
陸嘉棠簡直要被氣的暴走，這麼嚴肅的時刻他還有臉笑。
太過分了！！！
她伸手在男人胳膊上捏肉解氣，可男人在她搭上胳膊時鼓起肌肉，捏不住掐不起來，惱羞成怒握起拳頭敲上去。
可她那點兒子力氣在男人那裡九牛一毛，怎麼看怎麼是撒嬌！反倒自已手先紅了。
“嘶，你是石頭嗎？那麼硬，疼死了！”
付茗行笑著一隻手鉗制住她的手，另一隻手一把把她反身摟進懷裡，好言好語哄道：“好了，剛是騙你的。”
她掙扎兩下，被握緊的手腕刺疼，放棄反抗：“哼！不要講我不聽。”
她不聽，他偏要講！
低頭在距離她耳朵一拳的位置輕笑：“今天明天我都在家，既然我的被子消失了，晚上我就勉勉強強跟你睡一個被窩吧！”
一拳的距離仍能感受到男人撥出的熱氣，她身體緊繃忍不住顫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的本意不是如此，但她的後背緊貼他的身體，她的每一次顫慄他都切身感受，於是身體某一處不爭氣的被影響到了。
“舅舅，你們在做什麼？洗衣機不響啦！”
洗衣機運轉結束，響聲停止，念雲從房間出來瞧見這一幕天真發問。
兩人慌亂分開，臉色泛紅。
身體陌生奇異的感覺令陸嘉棠恨不得鑽地縫，快步上樓進臥房關門，然而能給她安全感的被子在院兒裡，床上只剩下光禿禿的墊子跟枕頭，幸好付茗行沒跟過來，否則真的沒臉見人。
冷靜下來後，她忽然覺得自已跟記憶碎片裡的那個陸嘉棠面對那個付茗行一個模樣。
她想：這……是看太多被影響了？還是……還是她跟那人本身就是一個呢？否則她為什麼有二十年間海島上的記憶，也有那個陸嘉棠的所有記憶。
太複雜，她想不通，作罷！
她相信一步一步慢慢來，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現如今做好本份就是，人生沒有什麼是白乾的！
門外敲門聲響過後，念雲噠噠噠的進來撲進她的懷裡，陸嘉棠撓他癢癢肉，孩童的笑聲治癒一切。
“哈哈哈……停……舅……舅舅說，要出去玩！”他可是個小大人，他才不怕癢呢，哼！
“出去玩？去哪？”
一直蹲守門口的付某人：“市裡，去拍照片。”
陸嘉棠被無恥到了，利用孩子刺探，他付茗行可真行。
“哼！不去！”
“不去？真的？算算日子你的材料快到A市了。”
陸嘉棠：材料？什麼材料？
很明顯糖某人忘了，並且忘的一乾二淨。
付茗行無奈扶額：“結婚照！”
心虛的某人眼珠子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走吧！反正晚上也沒被子蓋。”
罪魁禍首學著陸嘉棠的眼珠子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學了個十成十，逗的她笑出眼淚，感嘆小孩子怎麼這麼可愛，萌的她心都要化了。
一家三口簡單收拾兩件衣服出門，幾個村子的交界處有車站，華果村離得不算遠，但走過去還是需要花點兒時間。
這會兒時間接近正午，不少村民趕回家做飯，瞧見付茗行禮貌性的打招呼，可到陸嘉棠這兒，不少婦人話多了幾句，看起來關係熟稔。
他驚訝挑眉，他來村裡少說也有五、六年，反而沒有糖糖跟村裡人熟絡。
繼續趕路。
“你跟她們聊的來？”
陸嘉棠思考幾秒：“也沒有什麼聊的來聊不來，有心結交，不聊怎麼交？”
“emmm……不喜歡可以不做。”村裡最不乏的就是長舌婦，他很不耐，更不想她委屈。
“什麼？噗，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啊？哪裡上升到這種程度。
既然住在這裡，左鄰右坊的出門難免會碰到說幾句話而已，而且利大於弊。
你想想，經常來往出門辦事不方便帶孩子可以暫時交託給好相處的；做飯時缺鹽少料的能立馬借到；我不信村裡只有小山跟念雲同齡，正好幫念雲找幾個玩伴；也能第一時間聽到村裡八卦，瞭解村裡動向……”
瞧著陸嘉棠講的神采奕奕，他發現他對她的瞭解太過表淺。
同樣在他背上的小人兒聽得入神，若有所思。
“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付茗行好笑她容易害羞：“沒有，是你講的太好了，我之前沒考慮過這麼多。”
小人兒跟著點頭，此刻他很想讓陸嘉棠抱，但他不想讓她累著，勉為其難繼續讓舅舅背吧！
陸嘉棠察覺異樣，按照她的人生經歷她不會考慮這麼多，無意間又被影響了嗎？可她是毫不猶豫說出來的！
想不明白不想了，這才是她！
付茗行的背影在前，她鬼使神差來一句：“你是不是沒跟女的多相處過？”
“嗯，一般是大錢他們……”
“確實，多多確實適合跟女人們打交道。”
男人堆裡付茗行在行，女人堆裡錢多多遊刃有餘。
終於走到車站，幸好有一輛車正開到門口，三人上了車沒有位置只好站著。
付茗行將兩人護在懷裡，狹小的空間人擠人，一路顛簸，下了車陸嘉棠渾身是汗，好在十一月份天小風吹著很快涼下來。
到了照相館，老闆貼心備著水，梳子，鏡子，陸嘉棠鬱悶解除，開開心心的洗漱梳頭。她跟付茗行照了兩張，一張正式的，一張貼近的，三口人照了一張。
出了門第一次照相的念雲很是興奮不捨，一步三回頭。
陸嘉棠好笑：“念雲，以後還可以來，想來就告訴你舅舅。”
他期待的看向付茗行，付茗行笑著點頭，小念雲驚喜抱住他的腿。
隨後付茗行神秘著帶他們去了一個地方。
到地方，陸嘉棠害怕的躲在付茗行身後，只見周圍房子破敗，街道沒一人，巷子裡傳來狗叫，微風四起，捲起落葉灰塵，更顯荒蕪恐怖。
“付哥，這兒！”
他們身後有聲音喊，嚇得陸嘉棠貼緊付茗行，付茗行安撫轉過身，她拽著他的衣服跟著轉，念雲被擠在中間，從兩人腿縫看外面。
“付哥，車在門口，路有點繞，你們跟著我。”
付茗行“嗯”了一聲，拖家帶口的跟上去。
“付哥，到了！你看就是這輛，怎麼樣？兄弟幾個熬了好幾夜趕出來的。”
“不錯，糖糖，看看喜不喜歡。”
陸嘉棠低頭躲在付茗行的肩頭後遮蔽外面的聲音，付茗行叫了幾聲她也不出來，直到念雲千辛萬苦鑽出來，她才反應過來晃動身子探出頭。
“呦，付哥，我剛沒仔細瞧，你這還帶嫂子跟孩子了，嫂子可真夠黏你的。”
這人揶揄打趣付茗行，他樂得其所：“我就喜歡黏人的，尤其你嫂子這樣的。”
那人做出一副酸掉牙的表情。
陸嘉棠抬頭看清楚所在地的情況，放鬆下來。
是一個摩托車改裝店，店面小，門口人流也小，看來只有行家才會尋過來。
“嫂子好！”他吊兒郎當的問好，陸嘉棠站出來微笑回覆。
念雲已經在摩托車前轉悠好幾圈了，遲遲不敢上手摸，跑回來著急拉著陸嘉棠過去。
陸嘉棠滿眼的驚訝，這車一看就造價不菲，可能比一般的小車還貴。
“這？”
“坐上去試試？”付茗行滿意她的驚訝，邀請。
“付哥，那我先忙了，我那還有好幾輛車改，嫂子再見！”
“你小子生意不錯，去吧！”
隨後付茗行騎車帶著陸嘉棠，念雲坐在中間，一路騎到了自家店門口。
爽歸爽，風戳的臉疼，陸嘉棠揉揉自已僵硬的臉。
改裝的引擎聲音震耳，店員出來看怎麼個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故意朝著陸嘉棠的方向喊：“嫂子，您來啦！”
裡頭人兒得了信，一個個堵門口列隊歡迎，為他們的老大起排面。
整齊劃一喊口號：“嫂子好，嫂子辛苦了！”
付茗行為突然懂事的小夥子們欣慰。
陸嘉棠被逗的身影晃動，長髮隨風飄動，不知誰低聲感嘆：“真養眼！”
念雲不知道什麼意思，可能感受揹著他的付茗行身子僵了一瞬，一手託著背上的念雲，一手牽起陸嘉棠的手上樓。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某位不知名的人的痛苦嚎叫。
“怎麼了？他們在打架？”陸嘉棠擔憂男孩子打架出事。
付茗行莞爾：“沒事，那群小子心眼兒多著呢，就是做戲讓我聽，不會真動手，不信？”
陸嘉棠沉默，畢竟叫聲挺慘的，瘮人。
他壓低聲音：“不信你悄悄下樓，偷看一眼。最好別被發現，否則就成真打了。”
陸嘉棠睜著大眼睛點頭，認真的模樣令付茗行心軟，主動帶著她下樓。
兩人躡手躡腳前後下樓，躲在樓梯口偷看，果然如付茗行說的那樣，四人拳拳落空，最中間那人故意朝著樓上喊，聲嘶力竭。
念雲被忘在樓上，瞧見樓梯口的舅舅和陸嘉棠，噠噠噠下樓，動靜不小。
四人終是下了手，只不過付茗行被陸嘉棠及時推出去制止，那人毫髮無損，噢不對，嗓子啞了。
那人啞著嗓子委屈：“哥，我是說你跟嫂子站一起養眼，你們一家三口特別配，天生的一家人，可他們打我，嗚嗚嗚！”
其他四人：剛剛應該真打，倒打一耙的玩意兒！
付茗行：咱能用點兒心嗎？當著我的面兒，沾口水摸臉上裝眼淚？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其他四人聽不下去死鴨子乾嚎，捂住嘴把人拖到吧檯後面。
陸嘉棠看了場比電視裡演的還要精彩有趣的戲，心裡打趣那人可以領奧斯卡獎了。
奧斯卡？什麼東西？怎麼自然想到這個？記憶碎片出現的基本是那個陸嘉棠跟那個付茗行相處的片段，她不記得提到過奧斯卡，可她怎麼會出現這個詞？最近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發什麼呆？出去轉一圈兒？”
陸嘉棠再次決定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拋之腦後，她確定她是這裡的陸嘉棠，不是那個陸嘉棠。
摩托車太扎眼，三人步行走在街邊，念雲累了就爬付茗行身，妥妥的幸福三口之家，路人豔羨。
走近一家書店，她決定幫念雲挑幾本兒童書，還有練字本跟筆。
進去後發現好多書她都有印象，就連某些書皮上的英文字也能認識一些。
這……
她震驚，心情久久難以平復，腦海再一次自然想起：九年義務教育。好像認識這些是應該的！
挑好念雲需要的東西，沒了繼續逛街的興趣，付茗行找了店吃飯。
瞧著面色不佳的陸嘉棠擔憂：“糖糖，身體不舒服嗎？”
念雲感受到她的情緒，同樣擔憂。
“沒事，可能累著了。”說著急忙找紙巾捂住嘴巴才把噴嚏打出來。
“吃完飯，你跟念雲回去睡會兒。”
“嗯！”
她吃的無滋無味，連帶關心她的兩人也一樣，她察覺後心裡暖暖的，忘掉煩惱，大口吃飯，另外兩人瞅見放心同步大口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