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難堪,老太太聽得漸漸沉了臉色:“沒想到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只是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女兒家最忌諱的就是名聲有損,如今她壞了名聲,又被拉去遊街,臉徹底丟沒了,恐怕再難尋個好人家了。”

這一句話,便把蔣氏打得臉色發白。

雖然她心裡頭清楚,京都已經沒有蘇薇的容身之處,但好歹花費些心思,過一兩年的,或許將她嫁到遠方也不是不行。

可老太太的話卻是明確地點出了,蘇薇露了臉,又遊了街,怕是什麼都不成了。

哪怕遠嫁,若是人家打聽到了這事兒,休妻也是理所當然的,到時候痛苦的還是蘇薇。

蔣氏只得撇開這個話題,不希望老太太繼續說下去,說到底蘇薇的問題,是她這個做孃的責任。

“哎,其實她這孩子打小性子就有些叛逆,難管束,我原以為順著她,慢慢地大了也就懂事了,誰知......說到底不是我親生的,有些性子怕是胎裡帶的,強扭也扭不過來。”

聽到這話,老太太來了精神,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蔣氏一眼,隨後順著蔣氏的話好奇地問道:“咦,蘇姑娘並非親生的,這事兒怎麼從未曾聽說過?”

一旁的秦初雪見老太太竟上了蔣氏的當,問起了這件事,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去。

可是眼下長輩在說話,她一個小輩是不能插嘴的,只能抿著唇緊張地盯著蔣氏。

蔣氏見老太太問起匆忙回答,生怕錯過了這一次機會:“我也是近日才知道這事兒的,要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從我信任的一個嬤嬤口中聽到了蛛絲馬跡,一路追查下去,否則恐怕還會被矇在鼓裡。”

“說起來這件事的起因也都是我的錯,當年我懷孩子的時候,懷的是一對雙生子,可您也知道,這雙生子不吉利,哪怕是兩個女兒也......”

“我一時糊塗,就讓信任的嬤嬤找了她的遠房親戚,想著把其中一個孩子交給他們撫養,也算是有個著落,自己也能時不時地打聽一下孩子的情況,等將來有機會了,再接到身邊來。”

蔣氏說到這,忍不住看了秦初雪一眼,見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這才忙又轉過臉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似乎是聽得很認真,見她停下,還忍不住追問道:“後來呢,孩子怎麼樣了?”

蔣氏忙顧不上去觀察秦初雪,急忙往下講了起來。

只是在她的故事裡,自己成了完完全全被矇蔽的受害者,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掉了包,替別人養了十七年的孩子。

等到她說到,這幾天追查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孩子夭折了一個的時候,已經是哭得淚眼婆娑。

老太太見她這般,露出了同情的表情,隨後叫來了丫鬟伺候她去洗漱一下。

蔣氏本來不想離開,打算一口氣把秦初雪就是自己另一個孩子的事給說出來的,但在老太太跟前她又不敢造次,只能又看了秦初雪一眼,這才不甘地跟著丫鬟下去洗臉。

她一走,老太太就扭頭拉住了秦初雪的手:“好孩子,這蔣夫人該不會就是你的親孃吧?”

秦初雪一愣,但見老太太一副似乎什麼都知道的篤定模樣,瞬間彷彿明白了什麼。

“奶奶你知道?”

老太太點點頭:“我又不眼瞎,她今日無故登門拜訪,又在方才說這事兒的時候,一個勁地看你,這還能猜不出她想說什麼嗎?”

秦初雪本以為老太太是已經從什麼地方聽說了這件事,但聽她這麼一解釋,就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奶奶真聰明,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老太太點點頭隨後又道:“我把她支走,就是想問問看你到底是什麼想法,瞧她這陣仗,恐怕擺明了是要把事兒說破的。你先前讓崔嬤嬤到我這兒來溜達一圈,怕也是在找由頭把她先哄走吧?”

秦初雪點點頭:“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火眼金睛!”

沉吟了一會兒,秦初雪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老太太,她依然堅持不想認回永安侯府,加上在蘇薇出事的這個節骨眼,蔣氏如此迫切地想要促成此事,實在是有些反常了。

按理來說,蘇薇作為她養育了十七年的孩子,怎麼著情分也都在的,那麼蘇薇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蔣氏的反應卻很是古怪,似乎壓根就沒有考慮過為蘇薇找出背後的真相,儘可能地替她申冤。

這不是一個母親對待孩子的態度,似乎因為她不是自己的女兒就完全忘了這十七年是怎麼相處的。

好歹叫了這麼多年的娘,怎麼能夠做到如此的無情的?

蔣氏轉頭就來認自己,讓秦初雪很是反感,也覺得這背後必然是有什麼目的的,她不能輕易地讓對方得逞,否則若是對靖王府和沈懷瑾不利,可就不好了。

老太太聽了秦初雪拒絕的話,一點也不意外。

她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後卻是開口勸了起來:“雖然你有諸多的顧慮,但是眼下蔣氏擺明了要說破,你是阻攔不了的,拖延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秦初雪一怔,看著老太太的眼睛緩緩睜大:“奶奶的意思......您是希望我認回去嗎?”

見她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老太太笑著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並非如此,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是讓你現在就選擇認下她,我的意思是她要想把這事兒說破,你是阻攔不了的,畢竟嘴長在她的身上。但你可以用拖字訣,先拖住這事兒,然後再看看永安侯府下一步會做什麼。”

“再說了,就算你的確是永安侯府的人,但你如今早已經嫁給了瑾兒,那麼你就是不回去,也說得過去,無須太過擔憂,這不還有瑾兒,還有我這老婆子給你撐腰呢!”

秦初雪很是感動,正要說什麼,蔣氏已經收拾妥當走了過來。

她只能對老太太笑了笑,隨後三人一道用了膳。吃得差不多了,老太太放下筷子,秦初雪和蔣氏也相繼放下,漱口後上了香茗,三人呷了一口便起身,離開了花廳移到了老太太的正屋敘話。

老太太問起了蔣氏吃得怎麼樣,蔣氏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神朝著秦初雪看了又看。

秦初雪低頭給老太太剝蜜橘,假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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