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結合崔嬤嬤和秦初雪的反常,兩人便湊在一塊商議起來。

“該不會是主子爺要收回宅子?”

“那不也是要把崔嬤嬤和夫人一道接回府裡嗎?又不分開,何至於哭成淚人?”

芳心反問,玉葉也被問住了。

想了想她臉色一沉,憂心忡忡的又道。

“難不成那進門的主母是個善妒的,打算定親前先賣了夫人?”

芳心一下也站了起來急道。

“那可如何是好!”

“夫人可是替主子爺擋過箭的,怎麼能這般忘恩負義?”

“主子爺莫非也同意了?”

玉葉重重錘了一下床,氣惱道。

“不同意還能如何?”

“正是因為夫人與旁的通房小妾不同,與主子爺有這層恩情在,那未過門的主母才會越發不放心,非要賣了夫人才罷休!”

“不行,咱們不能這樣任由夫人遭人作踐!”

兩人雖跟著秦初雪的時間不長,但三人日日相處,早已感情不同旁的主僕。

加之秦初雪到底一個現代人的靈魂,沒有所謂的尊卑之分,待她們情同姐妹,人也十分活潑隨和,三人相處得極為愉快。

芳心和玉葉原本以為,沈懷瑾待秦初雪不同,又有一層救命之恩在,必然將來是要給她一個名分的。

到時她們便可跟隨秦初雪許久,心裡也早就認定了此事。

誰也沒想到,不過才月餘罷了,竟然天旋地轉,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可她們也不過是下人而已,秦初雪的身份比她們還高,尚且難以自保,她們又能做點什麼?

想到崔嬤嬤的反應,兩個丫鬟立即垂頭喪氣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

“嬤嬤恐怕也沒有辦法,否則也不至於哭成那樣了。”

“我自打進了府,在嬤嬤手底下做活,到如今已經數年,還是第一次見嬤嬤哭成那樣。”

芳心嘆了口氣,很是沮喪地說道。

玉葉也點點頭,一時二人也沒了主意。

“要不,咱們去找王府裡的宮嬤嬤求求情吧?”

“老太太是個心慈的,若是知曉了夫人的難處,或許......”

玉葉說著說著,自己也沒了底氣。

說到底,秦初雪只是個外室,在旁人眼裡也不過是個玩物而已。

打發離開,或者送人,或者發賣,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更何況,為一個外室得罪未來的當家主母,甚至有可能是未來的王妃,但凡是個有腦子的都不可能會如此。

於是芳心和玉葉也只能唉聲嘆氣。

她們倆尚且如此,府裡多的是勢利眼的丫鬟婆子,自然也都明白秦初雪的好日子到頭了。

一個個的幹活也不積極了,甚至背地裡沒少編排秦初雪的壞話。

崔嬤嬤無意之中聽到好幾回,狠狠地罰了一頓才稍稍好一些。

可這樣的氣氛卻已經在沈府蔓延開來,叫人又壓抑又煩躁。

秦初雪自然也知道,這府裡不少人已經不把她當回事兒了。

她也沒有心思去管,如今已經和崔嬤嬤商議好,她只想好好珍惜當下相聚在一起的日子。

又過三日,她的眼睛已經徹底大好,崔嬤嬤擔憂廚房那些眼皮子淺的婆子不盡心,每每親自督促或者親手下廚為她做吃食,宵夜甜湯,滋補的藥膳一日四五頓的上。

秦初雪感動之餘,更加不捨浪費,也都悉數吃得乾淨。

又因為要脫身,怕身子骨弱拖了後腿,也尋舒二孃學了幾招強健筋骨的五禽戲,早晚都堅持鍛鍊,倒也真真是養了不少回來,兩腮也有了些軟肉。

眼看天氣漸漸暖了起來,杜嬌嬌也終於捎來了準備妥當的書信。

崔嬤嬤如今已經與她同行,自然不想她冒著風險去接應預備好的東西。

所以叮囑了芳心玉葉一番後,代秦初雪出了門,同杜嬌嬌派遣的人在茶樓碰了頭。

接過一個包袱,那杜嬌嬌的丫鬟有些忐忑不安地匆匆離開,因神情緊張,在回府之時被忠勇侯府的大夫人羅氏撞見,逼問之下道出了行蹤。

羅氏大驚,卻又不敢直接去尋杜嬌嬌質問,生怕這死丫頭又生出別的歪點子,忙尋了杜大人商議。

很快一匹快馬便從忠勇侯府出發,前往定國公府而去。

全然不知後事的崔嬤嬤,將包袱帶回了府裡,遞到了秦初雪的手裡。

她開啟看了看。

輕飄飄的包袱裡放著一套黑黢黢的夜行衣,並一個巴掌大的匣子,想來是給自己準備的脫身之物。

匣子裡放著一封信,幾顆碎銀,一小貫銅錢並一個瓷瓶和一支一寸的煙管。

秦初雪當著崔嬤嬤的面開啟了信,但她識字不多,只能拜託崔嬤嬤幫著看看。

“杜姑娘說,二月二龍抬頭那一日,江邊要舞龍燈,讓夫人藉口看燈去江邊,然後就在那座鵲雲橋上等著。”

“裡頭穿著夜行衣,外頭穿得鮮亮些的罩衫或斗篷,叫人瞧見夫人的身影。”

“等到第一聲火梨花綻放,夫人便往橋下跳,杜姑娘安排了水性好的漁女等著,您速速脫了斗篷自有人在水下接應。”

“到時她安排的人便會嚷嚷您落水了,坐實沉下江的假象。”

“等回了漁船上,換好衣物,順著江便出了京城,再沿江行一段,會送夫人到臨江的縣裡安頓。”

聽著嬤嬤將事兒都說了個清楚,秦初雪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心情緊張之餘,又有些擔憂起來。

“早知我該抽時間學學鳧水,萬一真沉下去了,可如何是好?”

崔嬤嬤聽了有些忍俊不禁。

“夫人莫急,不是說備了漁女在水下接應嗎?定然不會叫夫人沉下去的!”

秦初雪心下稍安,反而不捨的情緒又湧了上來。

她將東西攏回了包袱裡,又挽住了崔嬤嬤的手臂撒起嬌來。

“雪雪捨不得嬤嬤,怎麼辦~”

“也不知離了這兒,下一步又是如何,吃慣了嬤嬤做的美味,等出去後,怕是又要餓上好幾回。”

崔嬤嬤搖頭失笑,卻也是心裡惆悵難捨。

“夫人也不嘴刁,橫豎也就再忍個把月,等風聲過去了,上了戶籍,杜姑娘也不會不管夫人。”

話雖這麼說,可嬤嬤卻還是紅了眼眶。

“雖說天氣轉暖,可江水寒涼,姑娘出門之前好好喝上一碗湯藥才行。”

“老奴不在夫人身邊,千萬顧惜自個兒的身子......”

越說越哽咽,聽得秦初雪也忍不住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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