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分錢一分貨
“天降隕石！”
螢幕前的趙肆也跟著發出了驚叫。
這種事情在出現在戰場上，實在是太罕見了。
趙肆這並不豐富的歷史知識，也就知道在昆陽之戰出現過一次。
此戰一方有四十二萬人之多，另一方卻只有區區三千人。
實力懸殊，原本毫無懸念。
然而卻天降隕石，直接勝負翻盤。
而統領這三千人的，就是有“位面之子”之稱的，大魔法師劉秀。
而歷史如今又一次上演。
不過趙肆高興的可不是這個。
“哈哈，天降隕石單買就要3W，現在1000就有了，賺了賺了。”
看著趙肆得意的嘴臉，模擬器直接潑冷水：【別高興太早，這個掛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你剛才是不是說掛了？”
【不……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還是快點看後續吧】
模擬器成功轉移話題。
趙肆繼續盯著螢幕。
只見巨大的隕石距離闖軍越來越近，無數闖軍士兵被籠罩在巨石的陰影裡。
此時他們哪還有攻城的慾望，一個個趕緊往四處逃離。
錢財雖好，小命更重要。
李自成呆呆的望著隕石，心裡徹底絕望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呆若木雞，嘴裡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李過火急火燎地跑到李自成身邊，拉著他就往外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將軍，保命要緊！”
李過一句話點醒了李自成。
對啊，又不是沒輸過。
當初額老李被孫傳庭打的就剩下十八人，不得不躲進商洛山，當起了野人。
然而不到兩三年，李自成又拉攏起了一支大軍，並且越打越盛，短短時間就有數十萬之巨。
所以，大軍沒了不怕，只要李自成還在，就大明現在天災不斷，貪官橫行的局面，士兵還不是源源不斷？
想通了這些，李自成騎在馬上，準備和一眾心腹跑路。
這時戰場上傳來一聲巨響，李自成等人回首望去，只見那個巨石在半空中突然分解，化成無數小石子，降落地上。
石子大小不一，小的如同小米粒，而大的也不過豌豆大小。
這樣的石子自然是砸不死人的。
而在螢幕外。
“搞毛線啊！我的隕石呢？我那麼大的隕石呢？”
趙肆抱著顯示器狂吼。
模擬器早有預料，【人家3萬的才是天降隕石，你這個才1000，最多就是……】
【天降隕石廉價版】
趙肆聽出了模擬器的陰陽怪氣，但沒有任何反應。他緊盯著螢幕，看著之後的情況。
回到戰場上。
闖軍見隕石解體後，全軍上下無不鬆一口氣，一場浩劫就此避免了過去。
“哈哈哈，額就說嘛，天命歸額老李！”
李自成無不得意，幾天以來，這已經是第二次死裡逃生，事實說明，老天爺還是挺照顧他的。
“命令兒郎們，一鼓作氣拿下開封，第一個登城的，額獎勵十萬兩白銀。”
沒有了性命之憂，而且還有十萬兩的獎勵，闖軍計程車氣又一次滿血復活。
攻城之戰繼續。
“老天爺啊，你怎麼就不能好事做到底呢？”
陳永福氣的破口大罵，本來他都準備好了巨石壓過去後，給李自成收屍的，結果中途給裂開了。
同樣，守軍的心態也裂開了。
“難道老天爺扭頭幫李自成了？”
他們心情沮喪，鬥志自然高不起來。
好在闖軍這邊也不順利，雖然石頭子不大，但是源源不斷地砸在身上，也是疼啊。
“快點，動作麻利點，又不是下刀子，磨磨蹭蹭幹什麼呢？”
底下督戰的開始催促，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不少人心裡嘀咕：
“你把那身盔甲去了，看還嚷嚷不？”
並且這石子偏心偏向，隔著城牆，人家明軍那邊就不受影響，而石頭子全砸在了自己這邊。
算了，反正也砸不壞，為了十萬獎勵以及三天的自由劫掠，咬咬牙忍了。
然而打著打著，怎麼感覺越砸越疼？
有的人抬頭看了看，好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石頭子變大了，現在最小的也和鵪鶉蛋一樣。
很快就有不少人被砸的頭破血流，如此密集的石頭雨，幾乎沒有人能安全無傷。
前線的情況很快傳入李自成的耳中。
他長嘆一聲，“鳴金收兵吧。”
不久之後，中軍大帳內，再次擠滿了文人武將。
“額知道你們想說什麼，這幾天下來，額也算明白了，這開封是碰不得了。”
李自成面露疲憊，說話也沒有力氣。
底下將領們卻十分歡喜，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還是在心裡想：“大將軍可算是想明白了，這倒黴地方，老子早就受夠了！”
眾人的心思自然逃不過李自成的眼睛，“不過，咱們不能就這樣窩囊地離開，額想好了，臨走前咱們再幹一票大的！”
雖然不清楚李自成打算做什麼，不過為了早點離開，眾人還是齊聲回應：
“但憑大將軍吩咐，我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
李自成拍手叫好，臉上露出笑容。
“額打算毀了黃河大堤，讓洪水淹了開封城！”
李自成狠狠拍了下桌案，用以表達他的決心以及憤怒。
眾人聽了無不膽寒。
乖乖，沒想到臨了還玩兒這麼大？
且不說開封城有老天爺保佑，單就毀堤這件事，無論怎麼看，都是有損功德的。
“怎麼？你們一個個都怕了？”
眾人沉默以對，這件事真沒法答應。
“額這次親自出馬，醜話說在前面，敢有臨陣退縮的，如同此案！”
說罷，李自成猶如孫十萬附體，拔出佩劍，將桌案一角砍斷了。
老李都這麼說了，誰還敢有反對意見？
反正一起去，要是遭天譴誰也跑不了。
於是眾人趕忙稱是，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各自營地，做準備去了。
而另一邊。
陳永福和高名衡也擬定了一個計劃。
“這個行動，成功率高嗎？”
“放心吧，闖賊這次被天石砸死砸傷的不少，士氣正低。只需要給俺老陳一千騎兵，絕對能夜襲成功。”
高名衡聽了，也點頭稱是。
“是啊，機不可失，雖說咱們這有老天護佑，但卻始終不能給闖賊致命一擊，慢慢耗下去，還是對咱們不利。”
“這次俺老陳非得活捉李自成！”
一想到前兩天，距離潑天大功只有一步之遙，陳永福就感覺無比遺憾。
他下定決心，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時間來到了半夜，月黑風高，萬籟寂靜，正是偷摸搞事的好時候。
李自成和陳永福，一個朝著黃河大堤，一個奔著闖軍大營，幾乎同一時刻行動。
“哼哼，這次額（俺）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