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心神不寧的老大爺實在睡不著,爬起身子穿衣準備去公園看看,他總覺得今天那些植物在和自己鬧脾氣,就和去世的老伴一樣。

“爸,這麼晚你去哪?”

聽到動靜的兒子推開房門,看到老頭準備出門,疑惑的出聲詢問。

“去公園看看,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怎麼了?”

穿著睡衣的男人關好房門走了出來。

“哎,中午公園裡的花草突然枯萎,我看不缺水啊,就施了些肥,沒過幾小時好了,可哪知等我轉一圈回來,又不行了,我只能接著施肥,十點多好了才回來,這會總覺得又不行了,我再去看看。”

“啊,爸,你這麼施肥不會給燒死了吧。”

“我也不想啊,對了,你有沒有認識這方面的讓,明天讓他來看看。”

“行,我知道了,爸要不明天去吧,太晚了。”

“你睡你的,我睡不著,出去正好走走。”

就這樣,老大爺晃晃悠悠回到小公園,結果一眼就看到垂頭喪氣的花草樹木,比白天還要厲害。

“咦,還沒完了?”

望著泥濘的土地,老頭知道不能再澆水施肥了,於是直接提著化肥,開始再草地上撒了起來。

這老頭也是固執,一袋完了又一袋,讓還以為今晚只能把這園子樹木抽死的他,瘋狂開始大口吸收起來。

因為土地的泥濘,這些化肥很快就被溶解,而鄭乾根系上的根鬚,為了吸收這些草木的營養,早就把他們的根系也纏繞了起來。

當然,這也是鄭乾發現自己的特殊之處,只要自己的根系觸鬚纏繞別的植物根系,不但能借助其他植物的根系進行吸收,甚至還能掠奪對方的養分,當真變態霸道。

辛苦了一晚上的老頭,看著一個個鬥志昂揚的綠植,心中別提有多開心了。

“哎,終於都精神了。”

面對自己的成果,他非常開心,樂呵呵的哼著小曲,跑去早餐店吃早茶。

而目送老好人離開的鄭乾,嘴角掛起一絲笑容,當然,作為植物其實是沒有五官 的,一切不過是自己臆想而出。

但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凡根系所到,自己就能感覺到哪裡的一切,就好似開著第三視角一般,當真奇妙無窮。

一夜的瘋狂吸收,根系已經來到了會所十幾米外,沒人能看到,再土地之下,指頭粗的樹根上,一個根根鬚緩緩延伸,就好似章魚的觸手,攀上了一棵大樹的樹根末端。

“好美味的養分,吸收他們可比消化化肥來的利落。”

也許是植物已經轉化過,相比於吸收養料生長自身來說,吸收植物的能量更加能夠讓自己加速生長。

不到半個小時,一棵十幾米高的榕樹便開始枯萎,之前催了的葉片全都垂下了腦袋。

緊接著是是周邊的小草,而既然已經夠到了會所附近,小公園這邊鄭乾也不再保留,毫不客氣的瘋狂吸收。

等到老頭回來,看著全都枯死的植被,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他趕忙拿出手機給兒子打去了電話。

“兒子,快來我這裡看一下,公園裡的植物全都死了。”

電話那頭,中年男人聞言一愣,昨晚還說好好的,就算枯萎也不能這麼快的吧。

“爸,你別急,我有個朋友就是研究植物的,我讓他過去看看。”

不說老頭一臉愁苦,會所這邊還無人注意到植被的變化,畢竟這些樹不過是門庭前最外圍的幾棵。

會所之中,參延法師不知為何,總覺心神不寧,便來到窗前看著外邊的景色,想要靜一靜心。

他已經在這裡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只要熬過今天,那麼便可以拿著錢財就此離去。

這兩天裡,大頭沒少找他,從一些旁敲側擊和對方的微表情變化中,他確定,對方有問題。

不過想來也是,能開這種會所的,怎麼可能手腳乾淨,他晚上也不是沒有出去看過,除了賭毒沒有,這裡可一點也不乾淨,只是做的隱秘罷了。

喝著還算不錯的茶,坐在椅子上眺望遠方,一眼白年看到了那棵枯萎的榕樹。

當然,對於這來說,他並沒有多過在意,只以為是澆的水少了,可是隨著時間推移,短短一個小時,他便看到了那棵樹好似經歷了春秋,缺水的綠葉竟然快速泛黃,現在已經開始凋零,飄落。

“奇怪,還有這種現象,死的也太快了吧。”

疑惑間,參延法師緩緩站了起來,臉色嚴肅的走到窗前,這才發現,不但是那棵榕樹,甚至連樹下的青草,也已經變得枯黃,就像是被人下了藥一般。

好奇趨勢下,讓他繼續安靜觀察,又是一個小時,望著旁邊的兩棵榕樹也開始慢慢枯萎,地面的青草亦是如此,他有些坐不住了。

“難不成是詛咒將至?”

心中懷疑,卻也不敢聲張,畢竟詛咒針對的目標很明顯,那就是和李琳有關的人。

他決定今天一過,明天早上立馬就走,不能再等下去了。

會所的生意一如往常的熱鬧,大頭這兩天過得很是愜意,沒有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徐海又不在,他感覺太自在了。

“得想辦法把生意都搶過來。”

他是個有野心的,否則暗地裡的一些事情,也不會一把抓了,甚至有些時候都不請示徐海,比如這次對李琳的交易。

等到凌晨兩點多,會所中依然熱鬧,大頭忙完手頭的事宜,便準備提前回家休息。

出了會所,沒走幾步就皺起了眉頭,他看著一個個枯萎的植被景觀,不滿的讓經理過來自己看。

“哥,您找我?”

瞥了一眼經理,大頭不滿的指著一圈綠植問道:“咋會是?都乾死了,你們是咋澆的水?”

放眼看去,經理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早上不是還好好的麼?澆水都是有專人的,就算落下幾天,也不可能這麼大面積的枯萎吧。

“這個,我現在就安排。”

他沒有找藉口,大頭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而絲毫沒有注意到,幾棵從土壤中探出頭的小樹苗。

鄭乾的根系不但能夠延伸,到了指定位置,根系上也能再生出樹苗作為分身。

相比於樹木來說,當真是沒有主次之分,就好似左手右手一般,好不突兀。

看著從身邊離開的大頭,鄭乾心中一動,既然自己可以控制樹木的生長方向,那不如將事情鬧大一下。

“對,就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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