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絕望的人們發現,遊輪其實也不過是財閥們的工具罷了。

普通人根本沒有登上踏板的機會,就連遠遠地望一眼也是奢侈。登船資格在強權貴族之前流轉,最終又敗給絕對的軍火勢力。

但不論外面的鬥爭如何激烈,德墨忒爾總是毫髮無損地停在那裡,無愧於它美好的象徵。

在最後的時光裡,這艘遊輪幾乎被人們奉信為真神。

終於在又一陣腥風血雨後,最後一個登船資格也被確認。

遊輪開了,遠離了最後這片殺戮的土地。不難想象,在不久的將來,這最後的土地也將沉沒。

遊輪上的都是帶著妻女家人的豪權們,因為怕同歸於盡而避難於此。

一開始,遊輪上似乎什麼也不缺,好像有吃不完的美食和用不完的資源,於是日子就這麼粉飾太平地過了下去。

這個船彷彿永遠不會壞,不論是打雷或下雨,船體內部永遠保持著溫暖舒適。

於是安逸無聊的人們在船上開始了建設,這裡又變成了一塊新的王國。

可沒過多久,習慣了打打殺殺的人們,不再滿足於沒有權力的日子。有建設就必將有衝突,一場關於利益的戰爭悄然而至。

不到三個月,遊輪上就逐漸劃分出了勢力範圍。其中掌權最大的,是一位財閥。

他有一個八歲的女兒。小女孩長得很可愛,眼睛大大的,非常聰明。從小就被教育成了財閥的左膀右臂,好像什麼都懂。

有人眼紅財閥的勢力,於是遊輪上剩下的人們團結起來,明裡暗裡地針對著他們一家。

從最好欺負的小女孩開始,起先只是不待見她,和其他富人的孩子一起排擠她。但長此以往,財閥的勢力也漸漸有了頹勢。

那天是個清晨,財閥像往常一樣開啟了房門。

門口那團血肉模糊的人皮給了他最後一擊,他瘋了。

有人把小女孩的皮生生剝了下來。

有傳言說,財閥最後是在地下室自刎的,也有人說財閥跳海死了。總之,財閥死了。

財閥死後的一二兩天,剛建立脆弱盟友關係的大家本該和平共處幾日的。所有人也都以為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但是當天晚上,有一個人做夢了。

他第二天早上驚恐地向每一個人訴說著,小女孩復活了。

可沒人當回事。

他不管不顧,依然堅持不懈地傳播著他的鬼魂論,大家終於忍無可忍,把他綁了起來。

但是緊接著,出現了第二個做夢的人。然後出現了第三個,第四個……

沒有人再敢質疑鬼魂論。

他們匆忙找到第一個做夢的人,給他鬆綁,卻發現他已經死了,嘴角帶著惡毒而滿足的笑。

隨著做夢的人一個個增加,他們甚至在白天都逐漸出現了幻覺。每一個人都活在被害恐懼和恐怖的詛咒下。

好像靈驗了一開始的預測,這艘象徵著正義的輪船好像真的成為了又一個大陸,變成了另一個模樣的地獄。

但是奇怪的是,做夢的都是男人。所有的小女孩都好像被庇佑著,從未有人做過夢。

本來事態還在可控的範圍內。

突然有一天,從第一個小女孩開始做夢起,整個事情變得徹底不受控制起來。

後面大家都開始紛紛做夢,所有人都瘋了,然後在互相殘殺之下,無人生還。

死去的人們都變成了傀儡,只有白天會偽裝成人類,迎接下一批來海上度假的人。

……

楚之衡出神地聽著,突然出口打斷道:“那這幾乎是必死局。作為傀儡陣營,我們要想辦法阻攔活人獲勝,那必須引導NPC把活人都變成傀儡。”

但是這樣自相殘殺,不就違背瞭解夢避免殺戮的初衷嗎?

“這個故事一定有地方在說謊。因為在小女孩的故事中,NPC也是加害者。”程卓確鑿地下了定論。

不知不覺中已經入夜,蛻皮開始了。

到處都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楚之衡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在褪皮皮。

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齊刷刷地往下掉的樣子十分壯觀,悚然一副活地獄的景象。

即使楚之衡給自己做了好幾遍心理建設,還是被眼前的場景醜到了一下,再次狐疑地看向毫無變化的程卓。

程卓又輕輕地扭開了楚之衡的視線,迅速地在角落裡找到了齊曉晟。

今晚,少不了一場惡戰。

齊曉晟就算變成了傀儡依舊很好認,他默不作聲地緊緊跟在程卓的身後,褪了皮的腦袋縮在單薄的脖子裡,顯得有些滑稽。

楚之衡打了個手勢,準備讓他們一起上電梯,卻見程卓早已摁好了電梯的按鈕。

此刻電梯裡的三人都知道,門外迎接他們的,可能就是槍林彈雨。

電梯門剛開一條縫,先起的是灰塵。程卓把楚之衡和齊曉晟的脖子一壓,靈敏地躲開了一顆子彈。

齊曉晟剛想爬出門,就見楚之衡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顆已經射進牆裡的子彈,打著迴旋鏢倒著退出了電梯,然後程卓迅速地摁下了電梯的關門鍵。

“那是…怎麼回事?”齊曉晟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問。

“這很有可能就是林司司的技能。林司司就是晨會上有攻擊技能的女生。”楚之衡低聲給齊曉晟解釋道:

“他們現在沒追過來,那很有可能並沒有被發現我們。那剛才他們追殺的人,只可能是我們的隊友,我們要去接他。”他一錘定音。

電梯門再次緩緩開啟,裡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三雙…哦不,兩雙沒有眼皮的眼睛。

但是除了地上炸藥的痕跡,剛剛還打得熱火朝天的走廊,就像人間蒸發一般變得悄無聲息。

還沒等他們多想,那種粘稠又異常的發熱感就又襲來了。

這次的熱不同於第一次的普通發燙,心臟的血液滾燙得彷彿要跳出來。脈搏不停地加速跳動著,就像一個負荷運載的機器一般,感覺隨時可能會爆炸。

看到齊曉晟也難受地捂著胸口,楚之衡吃力地用滾燙的手指在口袋裡摸索著鑰匙。

然後就看見明明是所有人中體溫最高的程卓,晃了晃因為溫度升高而紅到發紫的手指,無辜地問:“你是在找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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