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率先向岸上發力一躍,輕鬆上岸,他回過頭望向一鳴。一鳴遲疑一下,最後他還是選擇跳上岸,跟著財神往飛車離開的方向走去。

由於財神的方向感極佳,加上他對氣味亦很敏感,很快他們便來到一棟別墅的院子中。這裡正是錢程的家,程羨的家在隔壁棟。剛才那臺飛車正停院子裡,車身上還滴著水,車中沒人。財神悄悄沿著牆角往屋子裡爬去,一鳴慢慢地跟在後頭,表現出很不情願的樣子。

“這裡好危險,我們走吧。”一鳴說出了他真實的想法。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這裡有機器貓,很可怕的。”

“你留在這裡等我吧。”財神看出一鳴的擔憂。

“好,我在後面把風。”一鳴說完便快速跑到飛車底下躲起來。

財神嘆口氣,頭也不回,從水管處爬上窗臺,然後從窗臺跳下去,進入到房子裡面。這是廚房,穿過廚房,沿著牆角循著聲音走去。財神並未遇到機器貓,反而在大廳見到兩個高大的機器人。然後,他悄悄從傢俱下面悄悄穿過,成功躲開機器人的視野,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房門半掩,房內有人正在談話,正是船上那兩位老人。一陣風吹來,門正要被風關上時,財神快速鑽進房門。“嘭”的一聲,門被關上了。幸好財神跑得快,否則尾巴可能被門夾住,他快速躲到門邊的沙發底下。

響聲引起兩老人的注意,他們望向門處,才發現是風把門關上,便繼續談話。財神躲得神速,他們並沒發現他。

這個房間特別大,說它是大廳也不為過,一個橢圓的桌子擺在門口處不遠,兩位老人坐在桌邊上有說有笑。房間的另外一邊擺放著一臺奇特的機器,這臺機器特別大,幾乎佔了半個房間。機器的中央有兩個類似床一樣的物件,若干根管線有序地在機器上方向下延伸。兩人的談話內容,財神大部分聽不懂,因為太多專業術語。不過他還是聽到一些內容,比如一會將有兩個年輕人過來。

不一會,錢程的神器響了,他接通電話講兩句後,便用神器下指令讓機器人接人進來。

進來一個非常年輕的男子,看樣子應該是20歲的樣子,跟錢程起碼相差90歲。年輕人非常禮貌地與兩位老人家一一握手,從表情看來,這個年輕人異常高興。

這個年輕人是雷仁,剛博士畢業,沒見過世面的他,受到兩位商界及科學界的成功人士接見,讓他興奮不已。

再過一會,程羨的神器也響起。過後,機器人又帶來另外一位年輕男子,看樣子也是20歲的樣子。

這個年輕人名叫齊帕,同樣是剛博士畢業,長得面目清秀,是一個美男子。

四人彼此交談甚歡,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財神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從談話內容看,財神根本看不出他們要做什麼壞事。而且他們談論的都是科學上的內容,讓財神聽得一頭霧水。

錢程起身走出房間,在廚房拿來四個杯子,放在圓桌上,並順手把房間門關上。

此時,房間只有他們四人,沒一個機器人,更沒有機器貓。

“我們剛顧著聊天,都忘記給你們倒水了,真是有失待客之道。來喝茶,這個是上等竹葉青。”錢程說。

程羨拿起圓桌上的盛茶器往杯子裡倒水。倒滿兩個杯子後,他一手拿盛茶器,一手把倒好的茶送到年輕人身前。

兩個年輕人也十分禮貌,口中不停地說著謝謝,並伸出雙手去接茶。其樂融融的氣氛,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他們是祖孫四人呢。不過,在現代社會,已經沒有爺爺、孫子這樣的稱謂。

在給自己倒茶時,程羨的手有點抖,盛茶器差點滑倒,灑出小許茶水在桌面上。

“老程,你老了,茶壺都拿不穩了。”錢程接過盛茶器,順便往自己的杯子和程羨的杯子倒上小半杯茶。

“是老了,不中用了。”程羨兩隻手握在一起互相按摩著,然後用特殊的眼神看一眼旁邊的年輕人說:“不像這兩位後生哥,以後的世界都是你們的了。”

“來!喝茶!我們以茶代酒,一飲為快。”錢程舉起杯子,“這樣才不會辜負大好時光。”

兩位年輕人一飲而盡,而兩位老人卻只是用杯子碰一下嘴,並沒喝下杯中的水。

緊接著,錢程又往年輕人的杯子里加滿茶水,順便往自己和和程羨的杯子加上小許。

此時,財神躲在沙發底下,看不清楚他們的動作,只知道他們在喝茶,他仍然不知道這兩個老人家在搞什麼名堂。

兩杯茶水下去後,兩個年輕人接連昏倒趴在桌子上。

這時,財神知道這兩個老人要做壞事了。他想上去制止,無奈他只是個老鼠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於是,他選擇繼續趴在沙發下觀察,等到關鍵時候再出手。

“大功告成!”錢程和程羨擊掌慶祝。

然後兩位老人艱難地把這兩個年輕人抬到那臺大機器的床上。累得他們大口喘氣。

“馬上變年輕,好日子要來了!”錢程撐著腰說道。

“開始工作,接電接訊號。”

這時,財神蠢蠢欲動,他認為自己再不行動的話,兩個年輕人可能會受到極大的傷害,甚至死亡。他在考慮如何行動,如果他僅是出去警告制止,那肯定是沒用的。因為他現在是隻老鼠,對方不可能聽從他,更不會把他當人看,還可能會把他打死。賠上性命又救不到人,賠本的買賣,他不幹。毫無辦法,但又不能坐以待斃,他大叫一聲,然後衝到錢程腳下,並在錢程的小腿上咬一口。疼痛迫使錢程坐在地上。

財神並不是要致對方於死地,只是想警告對方不要亂來。接著,他快速離開錢程,跑到程羨的小腿上也咬上一口。

兩位老人家雙雙都坐倒在地上,痛得呱呱大叫。可是房門已關上,外面的機器人根本沒聽到他們的叫喚。他們也沒用神器叫喚機器人來幫忙,好像對機器人有些什麼顧忌似的。

財神來到離兩個老人家不到兩米的地方站立著,揮著手吱吱地說著老鼠人的話。兩位老人面面相覷,完全想不到自己被一隻老鼠襲擊。

錢程掏出神器,對著財神發射一道鐳射,財神立刻倒地,兩眼翻白。財神根本不知道神器還有這個功能,他來不及反應就已被鐳射打中,疼痛在他體內翻滾,讓他動彈不得。

程羨艱難地站起來,他正要往財神身上踩去時,卻被錢程及時制止住了。

“不要踩,一會滿屋子都是老鼠血。”錢程有潔癖,他擔心踩得滿地都是老鼠血。

程羨收起將要踩下去的腳,然後輕輕地踢一腳財神,把財神踢到一邊的牆腳下。

“你說它死了嗎?”程羨問道。

“必死無疑,我經常這樣打老鼠。”

“你的興趣果然與眾不同,放著機器貓不用,而用神器打老鼠!”

“先不管那隻死老鼠,我們快點處理正經事吧,藥效時間有限。”

於是,他們回到大機器邊上,把一個類似於頭盔一樣的物件,給兩個年輕人戴上。頭盔上閃爍著紅綠光,那是訊號燈。一根導線與頭盔相連,那是資料傳輸線。

數分鐘之後,財神緩過神來,他慢慢爬回到沙發底下。在沙發底下沿著牆角,悄悄爬到大機器下面,然後再慢慢爬上機器頂上。

高高在上,財神對下面的情況更是一目瞭然。機器下面,兩位年輕人像熟睡一樣,安然躺在那小小的床上。

錢程和程羨分別在大機器旁邊的兩臺電腦前坐著,他們顧不上仍然在流血的小腿,爭分奪秒地開展他們的工作。他們在把自己大腦的資訊分別寫入這兩個年輕人的大腦中,這個過程耗時長,快不得,如果寫入過快會致使被寫大腦燒壞,從而前功盡棄。電腦中早已經儲存有他們的大腦記憶,這是他們以前讀取下來的,節省了大量的讀取資訊時間。

之前那隻會說話的猴子,也是透過這臺機器被寫入錢程的大腦資訊,所以那隻猴子才會對錢程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法律上明文禁止所有寫腦實驗,長久以來,錢程他們都是偷偷摸摸地做實驗,連機器人也不能進入他們這個房間半步。最近,政府收到訊息稱有人正在用猴子做寫腦實驗,市長正在派人全力追查,所以那隻猴子才被他們放歸大自然。

這時,財神多次想飛身下去解救這兩位年輕人,但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他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他弄不清楚兩個老人在做什麼,更加不可能知道兩個老人正在侵佔年輕人的大腦。他只知道兩個年輕人正在睡覺,也許他們正在做什麼科學實驗。如果他再去攻擊這兩位老人,自己被打死不說,還可能會引起更多的傷害。再看下面兩位年邁的老人家,花白的頭髮,滿臉的皺紋,憐憫之心慢慢湧上財神的心頭。於是,財神打消下去營救年輕人的念頭,這都怪一鳴不在,如果有他在,一定知道這兩個老人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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