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小殿下他撲進了暴君懷裡（08）
新年到了，崽崽很高興，因為過年就意味著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一大早就在寢宮外的雪地裡撒歡打滾。
聞人舟吻了吻還在睡的人，起身出門，冷冷的看著把頭埋進雪裡的白虎。
白虎似有所感，把自己往雪裡埋得更深。
晚上的國宴聞人舟按例喝了杯酒賞了些東西，就帶著夜清塵離席回了寢宮，百官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宮裡的酒菜自然比外面好，兩位主子不在，他們更隨性了。
“我說丞相啊，嗝！你們沈府以後可要飛黃騰達了啊，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啊，嗝！”
“是啊是吧，沈侍郎，以後可要多多關照啊！”
…
寢宮內
夜清塵和聞人舟依偎著坐在火爐旁，白虎也趴在腳邊烤火。
“聞人舟，你開心嗎？”夜清塵從未問過這樣的話，他突然很想知道聞人舟的感受。
聞人舟也沒想到夜清塵會突然這樣問，但他對夜清塵向來不會欺瞞，偏頭蹭了蹭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是開心的。”
夜清塵勾起嘴角：“以後也會這樣開心的。”
意思是他會一直在他身邊。
聞人舟嗓子有點堵，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枯燥的文字無法表達，低下頭深深一吻。
掃了一眼白虎，隨後抱起人走入床幔，白虎晃晃腦袋慫唧唧的跑走。
墨色和淡青色的衣袍從床邊滑落，床幔輕晃。
不久後外面傳來一聲鐘響。
聞人舟停下動作，目光沉沉的看著身下迷離的人，繾綣不已的說：“新年快樂，我的小清塵…”
回應他的是輕輕的嗚咽…
…
沈蔓怡對聞人舟避之不及，蒐羅了一大箱小玩意兒，也只敢派人送進宮，夜清塵也只好派人送些回禮去沈府。
於是，沈承恩和沈凌白愣愣的看著陛下身邊的大紅人高公公指揮著小太監一箱一箱的往府裡搬東西。
“高公公，這是……”沈凌白有些忐忑。
高越對小殿下在意的沈家人很是客氣，笑眯眯的說：“這是我們家小殿下給沈姑娘的新春禮物，特意交代早點送來，其中也有陛下的賞賜，這是禮單。”
說著遞過去一份燙金禮單。
沈凌白接過開啟一看，長長的禮單什麼都有，甚至還有附屬國進貢的。
更加忐忑了…
高越看出他的不安，說：“沈侍郎不必擔心，我們家小殿下與沈姑娘投緣，更何況此前安置難民一事，陛下對沈府的作為也很滿意。”
沈凌白愣愣的點頭，直到沈承恩送走高越，回來時見他還在發呆，一巴掌拍下去：“想什麼呢小兔崽子！也不知道隨為父送一送高公公！”
“爹，您說，殿下他這是什麼意思？”
沈承恩瞪了他一眼，說：“以前讓你多回家看看，現下好了讀書讀傻了吧！”
沈凌白無奈：“爹…”
“唉！是蔓怡把小殿下帶回來的，在府裡也住了些時日，蔓怡與他年紀相仿，或許是真的投緣。”
沈承恩頓了頓，轉而嚴肅的說：“雖然小殿下年紀小，但是別忘了還有上面那位，記住，我沈府只要做好該做，不該做的絕對不做，就能保門楣不倒。”
沈凌白慎重的點頭。
*
春祭是人們最重視的事情，用隆重的儀式祭祀，希望在即將到來的一年裡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欽天監為逢迎帝王喜好，請求夜清塵隨帝王上祭臺，夜清塵沒有拒絕。
百姓得知今年將由帝后共祭，紛紛提前聚到祭祀臺下等候，想要一睹皇后尊容。
聞人舟牽著夜清塵一路走上祭臺，鳴炮、擊鼓，臺下的朝臣和百姓虔誠的看著這一幕。
祭臺上，帝王宣讀祝文、禱詞，皇后焚祝文。
夜清塵接過祝文，看了一眼臺下的百姓，將祝文放入祭鼎。
隨著祝文的燃燒，夜清塵抬頭看向天空，輕聲說：“聞人舟，我送你一個禮物可好？”
聞人舟隨著他的視線抬頭看。
臺下的臣民見此，也紛紛抬頭仰望。
下一瞬，原本蔚藍的天空灑下一片五彩斑斕的霞光，奪目耀眼。
欽天監正使率先反應過來，仰天長呼：“陛下殿下千秋，天佑我大岐！”
隨著他的聲音，人群翻湧，紛紛跪在地上：“陛下殿下千秋，天佑我大岐！”
霞光撒到了每一個人的身上，與初春的涼意不同，暖洋洋的。
人群中，沈蔓怡崇拜的看向祭臺上的人，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聞人舟愣愣的看著沐浴在霞光中的夜清塵，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放下一直惶恐不安的心。
他的小清塵厲害到能掌控天地，卻願意陪著他在凡間徘徊。
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聞人舟將人擁入懷，久久不能平息。
祭臺下的臣民虔誠的祝福著臺上被霞光籠罩的帝后。
…
春祭一事被廣為流傳，大岐百姓人人皆知他們有一對能帶來祥瑞的帝后。
而遠在南海的右赤國，也在半年後聽到了這樣的傳聞。
這半年聞人舟總會時不時的帶夜清塵去各處行宮小住，這期間一應事宜皆交給了沈承恩和沈凌白，這讓朝臣對沈家父子更加敬重。
沈蔓怡自從春祭後就開始不見人影，雖也時常送禮進宮，但夜清塵一次也沒見著她。
所以當這天凌素來報說沈蔓怡求見時，夜清塵還是有點驚訝的。
“這半年忙什麼呢？”夜清塵輕笑著問。
沈蔓怡一改往常的嬉笑，有些正經的說：“殿下，我這次來找你就是為了我這半年所忙之事。”
夜清塵挑眉：“說來聽聽。”
“去年的雪災殿下還記得吧？”見夜清塵點頭，沈蔓怡繼續說：
“在那之後，我發現許多百姓家裡女子在家繡花下廚，男子在外耕地賣力，一點點的災難都能讓一家人支離破碎。
這半年我調查了許多地方，皆有這樣的情況。”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沈蔓怡深深吸了一口氣，慎重的看著夜清塵：“我從後世來，那裡有更好的生存方式，清塵，我想為她們什麼……”
夜清塵這才知道她這半年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