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檢測結果，滿級
檢測室。
偌大的房間裡站滿了人，他們都是和譚劍豪一樣前來進行測試的面試者。
譚劍豪跺了跺腳，打了個哈欠。
前面至少還有十個人，但是檢測速度也能算得上快， 所有人都站在各自檢測的儀器前，待到錄入資訊之後，結果馬上就能夠出來了。
五分鐘轉瞬即逝，前方的儀器空了出來。
站到那塊半個黑板大小的螢幕前，譚劍豪開始操作起來。
【姓名：譚劍豪。】
【年齡：20歲。】
【身高：179。】
【體重：68kg。】
【是否為神職者：是。】
輸完這一連串的資訊，儀器開始對譚劍豪進行內部的全身掃描。
“叮～您的結果已出！”
看著彈出的紙單，譚劍豪感到不可思議，“我靠，這也太快了吧。”
接過單子，只見上面寫著幾條相關資訊。
【等級：SSS+，滿級！】
【神職：序列001，劍魂。】
似乎是早有預料，看到上頭印著的這些資訊，譚劍豪並不覺得意外。
他拿著單子返回到隔壁。
面試官用黑筆敲了敲桌子，充滿好奇地詢問，“譚先生，檢測結果怎麼樣？”
“一般。”
在面試官聽到這個答覆之後，他的臉上多出來一抹邪惡的笑容，畢竟“最強”可不是誰都能冒充的，沒有人能躲得過儀器的檢測。
譚劍豪走到桌前，輕輕地遞出單子。
“……嗯？”
“怎麼了，檢測出問題了嗎？”
身旁幾位面試官也都靠上前來，一起分析著譚劍豪的檢測單。
首席面試官搖搖頭，“不，怎麼會……等級這一欄怎麼是滿級？”
揉著眼睛的譚劍豪撅起了嘴，“如果我都不是滿級，那麼誰會是呢？我的神職就是最好的證明。”
再次看向等級下面的那一欄。
“序列001……這是一千萬個人裡面也挑不出一個的超稀有神職！”
遲緩了幾秒鐘，其餘幾位面試官激動地問，“請問，方便施展一下您的神職嗎？”
對於這個請求，譚劍豪果斷拒絕了。
“要是讓它醒來的話……場面會變得很麻煩的。”譚劍豪露出了平易近人的笑容。
愣了愣，譚劍豪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那麼，我的面試……結果怎麼樣了？”
“結果當然非常完美，我們會安排較好的崗位給您，請回到家中等待分配。”面試官們齊刷刷地回話。
“還有一點，由於我們公司看重‘經驗’這一點，所以並不能安排最好的崗位給您，只能透過工作積攢任職經驗來升職。”
“哦哦。”
對譚劍豪而言，能夠有一份工作就已經很不錯了，他也倒不想再要求東要求西的。
離去之前，身後傳來一陣挽留的聲音，“譚先生請留步。”
譚劍豪轉過頭去。
首席面試官那雙瞪得碩大的眼珠子直盯著他，“以你的實力和名號，應該能夠獨霸時代才對，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向本公司面試呢？”
“我的名聲，即使是學劍道的，也差不多十個裡面才有三四個知道，而且還是靠我腰上的‘月水潭’來識別的。”
“你可是打敗了宮本劍一郎啊！他的劍術超越了宮本武藏的二天一流，為何沒有人瞭然你的存在？”
“他和我的戰鬥，沒有人目睹，至於我的面貌，更是無人知曉。”
“難道你就不想重振第一劍士的名聲嗎？”
“我犯了太多的錯誤，現在的我只想老實本分地當一名英雄。”
“……”
房間再次歸於寂靜。
譚劍豪背過身子，朝著門外慢悠悠地走去，他看起來悠閒自得，不受任何約束。
目送著譚劍豪離去，首席面試官摸了摸額頭，喃喃自語著，“英雄嗎……”
突然，他的嘴角上揚，嘴裡繼續小聲嘀咕。
“譚劍豪，在這所公司裡是當不了英雄的。”
……
黃昏之時，公寓的門被緩緩推開。
吱歪——！
步入空無一人的客廳，譚劍豪整理了一下混亂不堪的茶几。
上面散落著幾本美女寫真，茶盤上的陶瓷茶具已經有許久沒有清洗過，裡頭沾滿茶漬，倒上熱水便能傳出淡淡的香氣。
除劍道外，他還喜歡品茶，雖然品味不怎麼好就是了。
電視機旁的木櫃上擺放著一個水缸，黑色的水泵卡在沿邊上，水面不斷地飄出細微的泡。
水缸裡面有一隻躍動的蠑螈。
“嘬嘬嘬。”
譚劍豪把手指壓在水缸的外壁上扭動，壁內的蠑螈歡快地抖動身子，彷彿像是在暢嗨的歌舞廳。
蠑螈名為阿蟲，是他在這個空蕩的家裡唯一的夥伴。
它不會說話，可是那顫動的身體生動地表達著它的心裡所想。
啪嗒——
腰上的刀鞘碰在了桌角上。
將他從腰間取下之後，譚劍豪將它輕輕地掛在了牆上。
而在刀鞘的正上方，掛著一條裱著的長幅，上頭用草書寫著行雲流水的幾個字，
——遙望雲下驚天變，最是人間第一劍。
看著這幾個字，安靜的譚劍豪墮入了深深的沉思，好似墜進深淵泥潭。
這條長幅是師父送給自己的，然而距今，他已然死去三年。
就在他感嘆悲哀時，大門被敲響。
咚咚咚——
“累死了，誰啊……”
抱怨著的譚劍豪走向玄關大門，透過貓眼，他看到了外面的黃姨。
拉開門，譚劍豪有點疑惑地看向黃姨，“怎麼了姨？”
“沒呢，只是想問問你關於面試的事情，今天你有去嗎？”黃姨的臉上寫滿了關心。
譚劍豪點了點頭，“託黃姨的福，他們說要給我安排一個好一點的職位。”
“噢～那真是太好了。”聽到譚劍豪這麼一說，黃姨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黃姨進屋說，外面太熱了，我去把空調開啟。”譚劍豪拉上門之後跑向客廳。
滴的一聲，暖氣被開啟。
熱騰騰的氣體開始輸進屋內，纏繞在身上的寒意開始逐漸消散。
黃姨坐在沙發上，他緊盯著牆壁上的長幅，面容變得憂愁起來。
過了半晌，黃姨才繼續開口，“阿豪，你說……譚武生他真的死了嗎？”
正在倒著茶水的譚劍豪沉默片刻，“嗯……”遲疑了幾秒，他接著說道：“我親眼看到，他被捅穿了胸膛。”
黃姨剛微微張開嘴，她還沒發出聲音，譚劍豪便用輕鬆的語調說，“不過呢，我覺得他是不會死的……
他可是我師父。”
現在的黃姨意識清醒，如果和昨晚一樣喝醉了酒，那麼她大機率會瘋了似的開始追問下去。
但是，此時此刻，她只覺得譚劍豪只是在說著安慰她、安慰自己的話。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這樣吧。”黃姨長嘆了一口氣。
揹著身子倒水的譚劍豪沉默不語，他已經倒了很久的茶水了。
直到滾燙的熱水溢位茶壺，滋在他的手上，他才緩過神來。
端著茶盤，譚劍豪來到黃姨對面。
“來，黃姨喝茶。”
“好嘞。”黃姨接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起來，“像是平時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和姨說哦，我會盡可能幫助你的。”
譚劍豪笑著點點頭，“我會的。”
坐了好些時間，黃姨站起身子，“該回去煮飯了。”
“留下來吃唄黃姨，著啥急。”
“不用不用，你們年輕人的胃口跟我合不來。”黃姨笑了笑，而後轉身離去。
在大門口，譚劍豪目送著黃姨下樓。
走前，她叮囑道：“阿豪，去到新的工作單位，要聽從領導的安排，還有，不能隨波逐流，跟著一起做壞事。”
“好的黃姨，我會銘記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