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距離拉近,原本因為光線被遮擋而無法看清的青年神色,此刻全部袒露在宴清黎面前。

他竭力剋制著燥意和戾氣,可緊繃的唇角,暗沉的眼色,微蹙的眉頭,無一透露著他的真實心情。

宴清黎,“大人方才在做什麼,我吵到你了?”

霍縉將她放在床上,自己順勢在腳踏上坐下,一手抬起她受傷的腿,沒有去看她的眼睛,回答,“在打譜。”

“奧。”宴清黎盯著他,伸手戳了下他的臉,玩笑問,“能靜心嗎?”

霍縉的身形頓了下,將她的腿放下,抬頭望過來。

眼眸幽深,其中情緒很是複雜難辨。

屋中很安靜,只有燭火燃燒的聲音。

宴清黎唇角微揚,她一點兒不害怕眼前的人。

不管他是什麼樣的神色,憤怒或者是冷戾,他絕不會傷害她。

她繼續戳他的臉,“大人,別擔心,我現在一點兒事沒有了。若是沒有你在,我許是慌亂地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幸好有你。”

霍縉握住她的手指,“可若是因為我,你才受了這無妄災。”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下,下頜發緊,“你要如何?”

宴清黎聽了這問話,並不覺意外,他先前就提醒過她了,是她堅持要留下,所以這些,她得受著。

“大人不如給我幾個選擇,我來挑選。”

“一,繼續留在我身邊。”

“那二呢?”宴清黎問著的時候,手指落在了霍縉的髮間,輕輕摸了摸,漫不經心的。

“留在我身邊。”

宴清黎看過來,“還有三嗎?”

“我去請旨賜婚,你嫁我為妻。”

“唔,還有嗎?”

“只這三項,你選哪一個。”

宴清黎:“……”

這不只有一個選項嗎。

不過也無所謂,她這個人認死理,不撞南牆不回頭,有時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我勉為其難地選一吧。”

說完,她盯著青年的臉。

“大人你一點兒笑容都沒有,是對這個選擇不滿意?”她的手指落在霍縉的唇角,向上劃了劃。

霍縉任由她動作,向後靠去,仰面朝上,話語中終於帶出了些平日的散漫隨意,“若是選三更好了。”

宴清黎輕笑出聲。

“咳。”一道輕咳聲突然插進來。

安袁揹著一個藥箱,站在外室,悄悄抬頭瞄一眼,問,“大人,屬下可以進去嗎?”

霍縉起身站好,“進來。”

安袁進到裡面之後,先是將藥箱放在旁邊,然後將宴清黎腿上的綁帶拆開檢查。

宴清黎本事想看下自己腿的情況,但是被霍縉遮住了眼睛,一點都沒能看到。

待檢查完,安袁道,“毒已經清完,沒有發腫和流膿,之後每日換兩次外敷的藥,輔以湯藥,靜養一段時間就行。”

宴清黎好奇問,“一段時間是多久,靜養的意思是不能下地走路嗎?”

安袁瞄一旁不說話的霍縉一眼,沉吟著道,“若是想好的快,最好是不要多走動,我記得大人府上有個木質的輪椅?”

宴清黎看向霍縉。

霍縉微微頷首,“我稍後讓人拿過來,之後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裡修養。”

宴清黎低頭看著自己的腿,奧了一聲。

突然,她想到什麼,“大人府上為何有輪椅呢?大人用過嗎?”

不然為何會有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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