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日,如柳要說的那樣。

時不時有人來到,或是以為主子挑選小寵為名,或者有的人直接自己過來了。

杜琳、杜玥、班姝,甚至是宴溪桐都過來了。

宴溪桐不是為了百獸園中的獸來的,她徑直找到宴清黎,以關切她近些日子的生活開始,不經意地提到了陛下來到百獸園的事情。

宴清黎有些驚訝她也會在意這些,但是她只能說她也不知。

無論她怎樣旁敲側擊,宴清黎的回答都是那樣。

不止這些,後宮中一直很少活動的靜妃還有寧嬪幾人,動作漸多。

且她們的名字出現的時候,總會帶上一兩個新進的常在或者妃嬪,少不了什麼衝突在。

不過這些都跟宴清黎沒太大的關係。

百獸園的主管換了,原來的提督太監成了新任主管,之前的主管不知道去哪兒了。

宴清黎還是照顧白狼,也只照顧白狼,虎豹熊這些都交給了其他人。

在連如的強烈要求下,狼房還留下了她。

平日裡,除了其他飼養員來尋求幫助,宴清黎不再去其他獸房轉。

在宮路上遇到沒有計入進貓房的貓,她也都會遠遠避開。

天彷彿應和她的心情,一連下了好幾天雨。

這日喂好白狼,檢查了遍頂上遮雨的亭頂,宴清黎帶著點玉回自己的房間。

雨勢不大,淅淅瀝瀝,一眼看去,霧濛濛一片,彷彿雲夢澤那般縹緲。

宴清黎在出狼房前,猶豫了下,沒有拿傘。

裹緊秋服,將點玉抱在懷中,還用小毯子蓋住。

“喵。”點玉擠出來一個腦袋,不滿喵叫一聲。

宴清黎揉揉它,“你不是不喜歡沾溼自己嗎,乖啊,淋雨會難受。”

點玉綠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炯炯,“喵。”

“我沒事的,只是一點雨。”她說著,伸出一隻手感受了下落下來的雨絲。

雨確實不大,落在掌心有點兒涼。

沒關係,她穿得厚實,且到住的地方用不了多少時間。

抬腳步入雨中,伴著雨滴落下的聲音,她不急不緩地走著。

相較於路上匆匆的打傘之人,她彷彿是個異類。

但宴清黎很喜歡這樣的場景,沒走出幾步,閉眼仰頭,感受雨滴落在臉上的感覺。

甚至還有泥土的味道,寧靜且自在。

“喵。”點玉在喚她。

宴清黎長長撥出一口氣,睜開眼睛,繼續前進。

方抬起腿,雨停了。

視野中有什麼闖了進來。

青年的手修且勁,握在傘柄上,穩當堅實。

腕子上顫了一圈繃帶,並非是全白的,濺了許多泥點。

傘下能看到的,對方的衣角、靴子上都沾了一層泥點,溼漉漉的。

有個念頭自心中生出,連帶著心跳也加快。

宴清黎緊緊盯著被傘遮住的地方,嘴巴動了動,竟是沒能叫出對方的名字。

第二次再開口,才喊道,“大人?”

聲音依舊很小。

但卻穿過雨聲,準確進到了霍縉耳中。

他將刻意壓低的傘沿抬高,自己也進到傘下。

笑意張揚肆意,手中握著一捧不知什麼名字的藍紫色小花,嬌豔欲滴,瓣上有水滴淌過,“我回來了。”

觸及到他的臉,宴清黎逐漸綻開的笑一停,瞳孔擴大,“霍,霍縉,你怎……”

留鬍子了!

他的下巴和上唇處都有鬍子,不長,好似僅是近些日子沒有打理。

臉還是那張臉,可有鬍子之後,多了些深沉和內斂的頹廢感,還有些說不清楚的帥。

霍縉抬手摸了下,“喜歡?”

宴清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目光剋制地從他眼睛處掃過,轉移話題問道:“大人是否許久沒有休息了?”

“是有段時間,不過不重要,這花你不收下?”霍縉將掌心的花往前送了送。

宴清黎動下手,懷中的點玉喵叫一聲。

“點玉,稍等再抱你。”她將點玉送至自己肩膀上,將小毯子蓋在它身上,而後去接。

霍縉一掌就能握住的花,宴清黎兩手才能收攏。

許多小花簇擁在一起,每一朵花都有五瓣,自花心向外,由藍變成紫,由少聚成多。

“謝謝大人,這花好漂亮,叫什麼名字?”

“不知。”霍縉伸手將點玉抓起。

點玉爪子裝模作樣地要去撓他,霍縉輕鬆捏住它,將它放在自己肩膀上。

對上宴清黎詢問的目光,他道,“回來路上在城門外看到的,就採了一把。若你喜歡,雨停了,我帶你去看。”

男人的肩膀寬厚結實,趴著比宴清黎輕盈細瘦的肩膀舒服太多,點玉轉著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老實窩下。

畢竟這人,自己打不過。

“喜歡。”宴清黎道,“想種一些。”

“你還會種花?”霍縉不留痕跡地往她身邊移了下。

一柄傘遮住兩人頭頂的雨絲。

宴清黎仰頭看他,眼睛晶亮亮的,“現下還不會,可以試上一試,我應該能種好。”

“唔,可以先練練,日後就可以在……種許多。”

宴清黎沒聽清他後面的話,目露疑惑,“大人你在說什麼?”

霍縉挑眉,面不改色道:“我等著看你種出來的花,到時種出來的要先送我。”

“好。”宴清黎沒有任何猶豫應下,將花往懷中送了送,忍住揚起唇角,“大人此行還順利嗎?”

“不算順利,雨天路滑,耽誤了些時間,不然能更早些回來。”

兩人行走在夜色雨中。

一柄傘下,一高一低的肩膀,時不時碰到,又分開。

分開片刻後,又逐漸靠近,碰到後再次分開。

不斷重複,樂此不疲,直到到了宴清黎的房間門口。

宴清黎想到上次他過來,將自己嚇了一大跳,忍不住笑,“大人你今日怎不躲在屋中嚇我了?”

霍縉將傘合攏,聞言並不承認,“我何時嚇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嚇自己。”

“是你是你,就是被你嚇到的。”宴清黎嗔他一眼,伸手去抱已經在他肩膀上打起呼嚕的點玉,不曾想,它竟還不願意離開,爪子勾著霍縉肩膀處的衣衫。

宴清黎試了幾次,沒能成功。

“……大人,幫個忙,把點玉的指甲鬆開,小點兒力氣,莫要驚醒了它。”

霍縉掃她一眼,唇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我有更好的法子,絕對不會驚醒它。”

“嗯?”宴清黎疑惑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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