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二字一出,就連為首的喬老將軍也震驚了!

他身後的將士也開始竊竊私語,只是這種竊竊私語,並無不敬之意。

喬煦的唇邊浮出一抹冷笑,他挺了挺背脊,加重了語氣:

“臣,周宋衛將軍,參見陛下!”

喬老將軍鬍鬚一顫……

眼下,他還真像極了被趕上架的鴨子,好似除了臣服,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一番思量後,他也翻身下馬,單膝跪在雲棲身後:

“老臣,參見陛下!”

喬家軍將士見狀,立刻心領神會:

“參見陛下!”

“參見陛下!”

……

大冢宰抬手指了指,想和於暘說些什麼,可他張了張口,卻只發出一聲,“……啊?”

女人稱帝,驚駭世俗!

但細細品來,一切又都有跡可循……

天上飄來幾片雪花,將將士們的鐵衣打溼。

於暘沉默著,眼底的風暴從震驚,到無措,最後歸於平靜。

他啞然失笑:

“周雲棲,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存了奪嫡的心。”

逐漸肆虐的寒風,吹得人耳畔轟鳴,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只堪堪傳入了雲棲的耳中。

雲棲輕笑,“北齊王,慎言啊,朕乃臨危受命,不像你,為了權勢,攀附朝臣,結黨營私,名不正言不順。”

這句話,說得可謂是極其諷刺了。

於暘的皇位怎麼來的,雲棲豈會不知?

他的皇位,風光的表象下,藏著汙穢不堪的內裡,甚至到了現在,他也還在文過飾非,寢食難安。

反觀雲棲,她的皇位,來得何其清白?

就算其中有她的謀劃,就算她也費盡了心機,可放眼望去,整個周宋,尋不到一人,能抓住她玩弄權術的一丁點兒把柄。

於暘低了低頭:

“你破了朕的局,利用朕使二皇子倒臺,再放任一無是處的太子激起民憤,而你自己,則留在武昌郡韜光養晦,可笑朕還感激你捨命相救,將你放在心尖上……這一路走來,朕經歷的一切,不過是你周雲棲戲臺上的一場消遣罷了,周雲棲,好樣的,你好樣的!”

他越說,表情越是陰冷,到最後,指尖的骨節已是咯咯作響。

“既然你不愛朕,那就別怪朕,不留情面了!”

說罷,他抬手,可雲棲卻搶先一步道:

“北齊王,你想清楚了,你如何保證,建康的民怨,不是朕一手挑起的呢,嗯?”

她的聲音不大,身後的喬家軍是聽不見的,卻能剛好讓於暘和他身邊的大冢宰捕捉。

大冢宰一怔,隨即搖頭:

“皇上,別給這妖女騙了!老夫的探子才從建康回來,逆賊是鄉野出身,和朝廷並無瓜葛……”

“是嗎?”雲棲挑眉,“敢問,這鄉野出身的人,是否來自我武昌郡的江邊小築呢?”

大冢宰頓時止住了話頭……

雲棲嗤笑:

“大冢宰既然知道朕手中握有暗衛營,就當明白,暗衛營裡的將士,從來都不會使用真實姓名,再說,大冢宰怎麼保證,你收到的資訊,不是朕故意讓你知道的?”

大冢宰張了張口。

雲棲繼續道:

“朕之前,可以悄無聲息地將玄機閣連根拔起,自然也能放任北齊的探子繼續蒐羅訊息,大冢宰不妨好好想想,若你的探子真的有用,如何能在喬家軍將士已悉數恢復士氣時,一點風聲都收不到?”

雪越下越大,雲棲抬手托住幾片雪花,淺淺一笑:

“若大冢宰不信,大可在武昌郡與周宋一較高下,但有一件事,朕要提醒你,喬家軍如今士氣已經迴歸,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再被瘟疫感染,但是北齊的將士就不一定了,這點,北齊王應當最清楚不過。”

“妖女,你真卑鄙!”

大冢宰氣得渾身顫抖。

可雲棲卻“嘖嘖”兩聲,聲音一抬:

“朕不會故意散播瘟疫,這樣勝之不武,更何況,朕恩怨分明,與北齊的戰火,不能殃及百姓,北齊王曾言,會善待周宋的百姓,換成朕,同樣如此。”

在北齊與周宋將士欽佩的注視下,她繼續道:

“北齊王,病了這麼久,你沒發現,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嗎?北齊與北方胡族之間有秦江這個天然屏障相隔,往年氣候溫和,秦江不會上凍,今年不同,你若是不及時鑿冰,胡人踏冰而來,北齊的百姓,恐會遭其踐踏啊,你當真要浪費時間與周宋糾纏?”

她這一番提醒,成功讓所有人肅穆。

北齊與南宋之間的恩怨,無非是中原內鬥,可若是牽扯到胡人,那便是民族大義的考量了……

“言盡於此,北齊王早做打算,朕,會在武昌郡,靜候和談佳音。”

說罷,她拂了拂衣袖,轉身道:

“兒郎們,隨朕一起,回武昌郡!”

【主角成就值已完成77,打臉進度已完成85】

系統的程式碼儼然飄上了天:

【颯!太颯了!宿主,你是我的神!】

雲棲勾了勾唇,對系統的馬屁很是受用。

軍隊浩浩蕩蕩,迎回了周宋百姓最敬重的公主,也迎回了風雨飄搖中,所有人心中的定國之主。

而於暘,他大病初癒的訊息,也終於藏不住了。

所有北齊將士都知道了,是周宋的公主救下了他們的君王,為了安定朝政,她選擇了沉默,深深受下了所有“禍國殃民”的辱罵。

一時間,大冢宰想要進攻武昌郡的舉動被所有人反對,直到雲棲稱帝的訊息傳入建康。

那些攻入皇城的亂民,不知怎麼的,居然自發解散了!

有人送來了書信,信上稱,他們本想著推翻周宋當權者,但得知繼位的是雲棲公主,所以,他們放棄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歸還了周宋新帝的屍首。

喬老將軍原本黝黑的臉龐,再度蹙成一朵老菊花:

“這……難道是天命所歸?”

的確,他本以為回到建康,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沒想到雲棲單憑自己的名聲,就已經讓亂民臣服,這在歷史上聞所未聞。

一時間,雲棲“天命”的猜測在整個周宋迅速蔓延開來。

喬煦找到雲棲時,她正懶懶倚在貴妃椅上,單手托腮,百無聊賴。

他靠近,單膝跪在雲棲身邊:

“陛下,長安已經打理好一切,就等陛下班師回朝了。”

雲棲輕笑,“朕的父皇,可還安好?”

喬煦點頭,“太上皇服用了太多的丹藥,已經病入膏肓,殿下儘快回建康,還能趕得上勸他寫傳位詔書,不過,依照太上皇的性子,恐怕……”

說到這裡,他順勢遞上一杯溫熱的茶水。

雲棲接過,抬手握住喬煦的下巴,“喬煦,你私自行動,這筆賬,朕還沒找你算呢!”

喬煦吃痛,微微低頭。

進來前,他刻意把衣領鬆了鬆,可饒是如此,衣領還是開得不夠大。

於是,他抬手扯了扯,確保漂亮的鎖骨恰到好處地半遮半掩後,才重新抬起頭。

“陛下想要怎麼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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