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瞬間就不好了。

“你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溫小筠黑了臉,從白鶩手中接過水囊,沒好氣的瞪著鄞諾,“平白砸到無辜的你,我也很抱歉。可是你卻張口就罵人家是豬。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麼刻薄莽撞下去,別說是什麼神捕,這輩子啥事都幹不成,最後搞不好連媳婦都討不著!”

白鶩見溫小筠誤會,急急開口解釋,“筠卿誤會了,其實救筠卿的人——”

可是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臂膀處就捱了重重一拳,他不覺皺眉,憤而抬頭,卻看到鄞諾面用力的推開他,一面拉住他懷裡的溫小筠就要往外拽,“別的先不說,即便是外姓,現在你也是我們鄞家的人,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丟的還不是我鄞家的臉?”

一聽這句,溫小筠鼻子都要氣歪了。

不僅罵她是豬,還打人家白鶩,今天要是她不好好教訓這個鄞諾,她就不姓溫!

氣急之下,溫小筠猛地衝向前,用自己的大腦門狠磕鄞諾的面門,“不許動我家東川兄!你才有傷風化!你才是豬!”

鄞諾本可以輕鬆躲開溫小筠這兇殘的一擊,無奈之前被她砸得太重,想要閃身躲避,喉嚨裡卻又湧出一股腥甜的血沫。才忍住沒有丟人的噴出來,鼻樑子就遭遇了有生以來最終的一擊!

鄞諾痛得大腦嗡的一聲瞬間空白,鼻樑又酸又澀,只覺得鼻樑骨都碎成渣渣了。

他捂著鼻子痛得彎下了腰,緩了好半天還沒緩過勁兒來。

溫小筠一時有些心虛。

哎呀她會不會有些下手太重了?畢竟鄞諾身上還帶著傷。

一旁的白鶩無奈扶額,他只能說,幫著這兩個人解開誤會,他已經盡力了。

上面秦奇帶著被捆成粽子一般的棋如意也從樹下跳下來了,卻被眼前情景直接弄傻。

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小蘿蔔頭棋如意眼睜睜的看著鄞諾被撞碎鼻樑,跳著腳的哈哈大笑道,“六月債還得快!!叫你偷小爺珠子!遭報應了吧?哈哈哈,活該,活該,真活該”

鄞諾猛地直起身子,揮手朝著棋如意的脖頸子就是一手刀。

棋如意畢竟身子畢竟不比成人強裝,鄞諾這一掌又是氣急了的,小屁孩兒呃地一聲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溫小筠無奈的嘆了口氣,正要說話,卻見一道泛著寒氣的銀光忽然抵住鄞諾的脖頸。

鄞諾皺眉側目,抵住他脖頸的正是一把利劍。

卻聽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別動,不想腦袋搬家就給老子老實點。”

鄞諾的心瞬間一沉,看來這個虎將軍就是跟他槓上了。

溫小筠忽然看到鄞諾被虎將軍威脅,一時間也有些急了,“虎將軍,您抓錯人了,這位不是賊,這位是兗州府衙捕頭,是專門來到臨縣抓賊的。”

後面的虎將軍咬牙一笑,“呵呵,抓賊的捕頭怎麼也會偷珠子?莫不是你們兗州府官匪一家親,親得連表面文章都懶得做了,捕頭直接當賊頭使?”

鄞諾斜睨著虎將軍,目光輕蔑,“我鄞諾要是賊頭,還會把珠子往你那踢嗎?”

虎將軍挑挑眉,冷哼了一聲,“本將軍怎麼看都是你和賊夥內訌失誤才踢到旁邊呢?”

“那要怎樣將軍才肯相信我們的身份?要看我們的衙門腰牌?”鄞諾一面不屑的哼笑,一面伸手去摸腰間令牌。

可是預想中的牌子並沒有出現,腰帶下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鄞諾心下咯噔一聲,這下要完犢子。

他這才想起來,不單單是他的腰牌,就是溫小筠和白鶩最新領到的腰牌都叫他交給秦奇,讓他代轉給其他暗衛送到貓耳朵、大鬍子那裡去搬救兵了。

虎將軍冷冷嗤笑一聲,“怎麼腰牌找不到了嗎?丟了?還是說給其他人拿去搬救兵了?”

鄞諾面上沒有半點怯色,他輕笑了一聲,自信地說道:“虎將軍,請您仔細回憶一下之前的場景。鄞某人當時的腳法可沒有半點失誤。無論是時機還是技巧,為的都是將那珠子完好無損的送到將軍面前。”

虎將軍微微皺眉,隨即又舒展平整。

他哈哈笑道:“本將軍不妨實話告訴你,能從本將軍箭下逃走的,目前也就你一個人而已。所以即使你鬧出什麼腰牌來,本將軍也要治你的偷盜罪責!”

“你這是挾私報復!”鄞諾氣得鼻子都歪了。溫小筠看到鄞諾的樣子,就知道要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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