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程驕瀟,程驕瀟表情挺不確定,說好像有什麼事,再等等。

等什麼呢,等到警察上門,詢問綁架勒索。

很荒謬對不對,程栩然都覺得生活充滿戲劇性。

她開門的時候廚房裡還煮著一鍋粥,黏黏糊糊地冒著熱氣,發出咕嘟的聲響。

事情調查出來,是宋先生公司名下的財務主管幹了幾十年會計,近些年挪用公款,被發現,懷恨在心綁架了宋硯清,那天剛好在路上,宋硯清原本要去找她。

程父被財務主管拉下水,是同夥。

程栩然很崩潰,信什麼?

她父親是什麼人她不知道嗎,“是為了我和媽媽對嗎?”

父親沉默不語。

程栩然看到他鬢角的白髮,好像一夜白頭,她的脊樑僵硬,眼中有淚光。

程父確實急著用錢,他原本想先挪用一部分後來再還上。

怎麼敢想綁架,奈何有些事做出去就回不去了,他已經下水了。

事情很大,是要進監獄的,財務主管攜款逃跑,沒跑成,策劃綁架,罪加一等,法律上判的同夥罪行也很重。

父親是家裡唯一的頂樑柱,現下搖搖欲墜。

壓垮他的肩的不是別人,是她,程栩然明白。

財務主管給程父支了個招,讓他把綁架策劃知情的事情推到程栩然身上,她還沒滿十八週歲,法律會從輕考慮。

父親當然不會同意,程栩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她認,說服父親,要不然扛什麼,他倒下了家裡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只是宋家最終並沒有追究這件事,選擇了私了,至於財務主管,數罪併罰,判了八年有期徒刑。

為什麼沒追究。

因為宋家那位小少爺。

要高考了。

不想鬧到官司上。

全當行善積德。

知道嗎?

所有勉力偽裝的自卑和羞愧,在那一刻,攀到了頂峰,是瘋漲的藤蔓死死束縛住千瘡百孔的心臟,在這蒼白而敏感的高三。

宋硯清病的很重,警察因著綁架的事追蹤財務主管的車,主管狗急跳牆之下開車撞了跨江大橋的欄杆,車直墜下去,落江裡。

當時宋硯清也在車裡。

幸虧命大,困在車裡,險些沒被淹死。

不是被警察救上來的,是被一位游泳的市民。

宋硯清這人,人生最大的兩個缺點,一是路痴,死活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他高考在it和航天之間選擇了前者,二就是不會游泳。

所以當車衝破了欄杆墜落江裡,程栩然不知道他當時在想些什麼。

也許沒有思考的餘地,一切發生的太快。

被救回來之後高燒了七八天,反反覆覆不退,又細菌感染,血小板少,一下子體弱多病,高三最關鍵時期,落下多少課,老師成天都在學校唉聲嘆氣。

那時候正好撞上宋硯清的生日。

他家人在家裡給他過的,唱著生日歌,很大的蛋糕,滿屋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他窩在沙發上,沒什麼表情,臉色病態蒼白,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冷漠遊移,根本不在乎什麼,家裡暖氣很足,他只穿了黑色t恤,鎖骨線條突出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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