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了那個木盒子,小心翼翼的將它開啟後,發現裡面是一本儲存完好的書!

書面寫著:“極玄集”三個大字。

“姚合……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我努力回想,終於:“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小時候伯父讓長安背過他的詩!他的詩被稱作‘武功體’,但世人都弄不懂他的‘武功體’有何寓意?若顧名思義,彷彿不可;然而另有他意,似乎也找不出緣由來,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姚合?”江南翻開《極玄集》看著上面的自序念道:“餘元和十一年進士。初授武功主簿,人因稱為姚武功。平生調富平、萬年尉。寶曆中,歷監察御史,戶部員外郎。出任荊、杭二州刺史。後為給事中,陝、虢觀察使,仕秘書監。詩與閬仙齊名,人稱“姚賈””。

“他是前朝很厲害的詩人,其詩體稱為“武功體。”

“他定是考中了進士,到城裡去了,就把這小屋子給棄了。”江南自以為是地說著,我不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我翻開了書的第一頁,裡面居然夾著一張皮紙,上面寫到:“詩以言志,文以載道。自古詩文皆以渾然天成,自然而無雕琢。然至南朝沈氏藉以永明體定其矩規,後初唐沈宋制其格律,襲宮廷之調。然而,詩之本質除卻朝野文叢,置之江湖之中,卻另有洞天。各派詩者依據詩之格律,不斷煉化文字,竟能以隻言片語之句,暗藏玄機於行文之中,施紙上繡虎,文心雕龍之術。餘苦心孤詣於天下巔峰詩者之留詩,幾近半生,略有所獲。現總之於極玄集內,贈予有緣之人。

江湖之中,高手林立,而詩者亦並非文弱之輩,實乃隱於鬧市之武林俠士也!此書應先俠之遺囑,心存敬畏,故所錄詩選有所避諱,未盡錄全詩。但終始亦有所遺憾,故另附皮書,列此榜單。

皮書的另一面是一個排名——玄詩劍榜。

一,詩仙太白,青蓮劍法獨步武林。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雄居玄詩劍榜榜首。

二,詩聖少陵野老,少陵劍法縱橫江湖。風塵三尺劍,社稷一戎衣。

三,詩佛王維,摩詰劍法翹楚武林。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四,詩鬼李賀,長吉劍法造極江湖。我有辭鄉劍,玉鋒堪截雲。

五,七絕聖手王昌齡,七絕劍法威震武林。仗劍行千里,微軀敢一言。

六,四明狂客賀知章,季真劍法笑傲江湖。十年磨劍苦,唯有復恩仇。

七,五言長城劉長卿,文房劍法馳騁武林。萬里倚孤劍,千峰寄一家。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玄詩七劍!’”江南大驚道。

“玄詩七劍?”我很不明白,疑問道。

“江湖之中流傳著一個玄詩劍派的傳說。此派不入江湖排名,名聲卻大震武林。其原因是,無人知道這個玄詩派的成員,各大江湖高手都只與其中的某一個玄詩劍派的高手對決過,可最後都是以敗北而歸,而玄詩劍客卻不留自已的名號,只贈敗者一首詩後,便消失匿跡,不尋蹤影。故玄詩劍派由此而得名。”江南認真的給我解釋道。

“這劍榜上皆是些墨客文人,他們會是武林高手?我不信!”

“那你可知李白?”

“他怎麼了?”

“李白曾與劍聖裴旻學過劍。文人為何不可會武?”

唐文宗時詔以李白詩、裴旻劍、張旭書為“三絕”。

我很好奇的問:“白丁兒,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男兒行走在世,要麼志求出身仕途,要麼志向江湖武林。我對那四書五經,舞文弄墨的不甚感趣,自然對江湖上的事,深淺有些瞭解。”江南跟我解釋道。

我和江南仔細的閱讀了極玄集裡面的著述,才知道為何玄詩劍法無人能夠模仿徹悟的原因。玄詩劍客的劍法並無套路章法可尋,每一招一式都是一首詩文。詩中玄機皆藏於詩之文字之筆畫書法。若將詩比作一套劍術,而詩之言情則為心法,字劃書法則為招式。若將普通劍法用楷書形象,高深劍法則就要用行書來形象,那玄詩劍法則是用草書來形象方更為較貼切。

我這時突然想道:“當年,伯父讓長安將這七位詩人的詩背得滾瓜爛熟,莫非,他已經領悟破解了玄詩劍法的秘密!?”

“你伯父是誰?”江南問道。

“李林風。”

“風山李白!?”江南看上去很驚訝,很反常,似乎他認識伯父一樣。

“什麼風山李白啊?你扯到哪裡去了,那個是詩仙李白!”江南看來真的是讀書少。

“你伯父是江湖五大武林之東海風山李!?”

“你在說什麼?我伯父是蘇州的商戶,不是江湖人。”

“哦~”江南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個字。

“等找到長安哥哥了,讓他看看此書,他一定知道其中奧秘。”

“等找到長安,我倒想跟他比一比,看看你口中一口一個叫得親的長安,到底有多厲害!”江南彷彿很自信。

“你又不會武功,當然是我哥哥長安厲害些。”我也自信的反駁道。

這本《極玄集》其實就是姚合老先生研究整理成的《玄詩劍法》。我把它收好後,又對江南說:“你去多弄些地瓜來,我做好乾糧就儘快離開這裡。”

江南出去了,天色逐漸的黑了下來,我一個在竹屋裡,不自覺的想到白天江南說的“鬼棧”,我雖然知道這是他編出來嚇唬我的,可我還是無法剋制自已的恐懼。屋外涼風嗖嗖,還不時有著些動靜。

“誰!?”我突然看見窗外一個黑影閃過,害怕極了。

我極力保護著油燈不被熄滅。

“誰!?”那個黑影又閃過去了。我開始害怕的蜷縮在角落。

“掌櫃……你們客棧……住一宿……要多少銀子……”一個極其恐怖纏綿縹緲的聲音伴隨著沉重的敲門聲響起。

“啊……”我情不自禁的慌亂的大叫了一聲,“江南你在哪?”

這時,門突然開了。

“嘿嘿,我在這裡。”江南笑著走進了屋裡。

我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被氣到了,我蹲在角落裡,抱著膝蓋,傷心的小聲抽泣了起來,我不能控制,我開始想長安了,長安是不會這麼嚇我的,他總是保護我,不像這討厭的江南,只想著捉弄我!

江南手裡提著一隻白兔子,向我走了過來,似乎覺得自已做過了頭,委屈的過來認錯道:“九月,是我不好,我錯了好不好,你別哭了啊,你看,我給你抓的兔子!”

“白丁兒!”

“灰的!”

我起身回到房間,把門關了,不再理他。

第二天早上,江南把兔子洗剝乾淨燒烤了,他分給我一大隻兔腿。我也不再生他的氣了。

我們吃完就離開了這間竹屋,往長安城趕去了。我們走了好久,但終還是到了長安城春明門下,長安是整個大唐最繁華的地方,聽說城中西市有世間最稀奇之物,東市有天下最豐盛的美食。可是我們已經是身無分文,乾糧也吃完了。我和江南過了門進了城,江南直拉著我往東市奔去,裡面繁雜熱鬧。各種各樣的美味儼然街道,肚子也隨之不停的叫。

江南他終於忍不住了,帶著我東找西找的。

“你帶我找什麼啊?”我不解的問他。

他說:“九月,你覺得不餓嗎?”

我們兩天沒吃飯了,我便心中預設了。

他看我不說話了,也便自以為是的說:“餓不就對了。”

接著他就拉著我找到了一個專營典當的坊間。

我似乎知道了他想幹嘛了,不由得問:“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他心裡果然有鬼,不懷好意的說:“九月,把你的玉佩當了啊,然後就有錢了,我帶你去吃好的。”

“不能!餓死也不能當它。你要當就當你自已的!”我指著他的玉珏。

“要是這能當得了,我爹早就拿去賣了,還會還給我?”江南拿下那塊殘損的玉道。

那當鋪的掌櫃聽說我們有玉佩,就主動出來問我們:“小兄弟是什麼玉佩呢?拿出來給我看看,是什麼年代的,能值多少錢?”

江南對我說:“九月,你把玉佩給掌櫃看看。”

我反對說道:“我不賣!”

江南又說:“我們不賣,就給掌櫃看看,這玉佩是什麼年代的,看看值不值錢,不值錢我們就不賣了。”

江南還沒說出下句,我就搶著堅決的說:“值錢我也不賣!”

江南聽了也很無奈,後來他又跟我說:“九月,你不是不瞭解這玉佩到底是什麼嗎?難道你不想知道這玉佩的秘密?難得遇到行家,你就讓他給你看看,我們不賣就是了。”

我的好奇心屈服了江南。我小心翼翼的取下玉佩,給了江南。江南把玉佩給掌櫃看,那掌櫃急切的想接過,但江南立刻縮了回來。

江南對那掌櫃說道:“你只能看,不能摸!”說完,方又伸出玉佩來,“你看這是什麼年代的,有何故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江南裝得像是江湖老大一樣。

那掌櫃,定下神來,仔仔細細的端摩著玉佩,突然不自覺的驚了一下,緊接著極力掩飾那種驚愕。我覺得他怪怪的,連忙搶回江南手裡的玉佩,離開了那當鋪。江南也只好無奈的跟著走了,他走時還不忘向那掌櫃喊一句:“掌櫃的,有勞了!後會有期!”

那當鋪掌櫃,整個人都怪怪的,急忙喊來了一些下手,說了幾句耳語,便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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