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何大清再次夾起一塊魚肉,這次特意蘸上何雨柱所說的“奇味”湯汁,送入嘴中。魚肉與湯汁交融,瞬間在何大清口中跳起了美味的舞蹈,刺激得他唾液腺加速分泌。

身體對於美食的本能渴望,讓何大清連續品嚐了好幾次,吃得津津有味,幾乎連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在大飽口福之後,何大清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感嘆道:“這魚香茄子的甜辣、紅燒獅子頭的醇美、麻婆豆腐的鮮麻,尤其是最後你勾的那一勺醋,幾種味道渾然一體,沒想到竟能賦予一道普通的蒸鱸魚如此驚豔的味道。”

沉思良久,何大清從懷中取出一本被藍色布片仔細包裹的物品,揭開布片,一本厚重的手寫筆記映入眼簾。儘管紙頁有些泛黃,但平整如新,可見何大清對它的珍視程度。

“這是譚家菜的秘籍,自師父的師父那一輩傳承至今。”何大清將菜譜遞給何雨柱,“之前未直接交予你,是怕我不在身邊,你自已學不好,有損譚家菜的聲譽。現在看來,不論有無我在旁指導,以你的天賦,定能不負譚家菜的威名。”

接過菜譜的何雨柱頗感意外,要知道平日裡何大清對這本菜譜視若珍寶,如今竟毫不猶豫地傳給了他。

隨後何大清站起身,說道:“我把該給你的都給了,你白姨那邊還等著我幫忙收拾行李。我就不在這耽誤時間了,如果你還有其他事情,明早見面再說吧。”

何雨柱提出的條件,何大清已經超額完成,自然無其他訴求。然而,當看到何雨水時,何雨柱還是忍不住囑咐了一句:“既然你心意已決,以後記得常回來看看雨水。”

何大清看向何雨水,伸出手欲將其抱起,不料何雨水卻往後退了一小步,躲到了何雨柱身後。何大清見狀,一時愣住,只能苦笑著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屋門。

次日清晨,天邊剛露出微光,何雨柱便早早來到豐澤園找陳煥章請假。儘管近幾日豐澤園生意火爆,但何雨柱請假的過程依舊順利。在向陳煥章說明情況後,他迅速得到了批准,得以返回四合院。

踏入院門,正巧看見閆埠貴在前院掃地。閆埠貴這般勤快,實則是利用自已身為街道協管員的身份,巧立名目收取衛生管理費,不過每戶攤下來的錢並不多,大家也就不與他計較了。

閆埠貴昨日在何雨柱那裡吃了個啞巴虧,此刻見到何雨柱走過來,趕忙低下頭,擺出一副老鼠見貓的姿態,打算溜之大吉。

何雨柱瞧著閆埠貴這副狼狽模樣,不禁調侃起來:“三大爺,今天還去不去什剎海釣魚啊?”

閆埠貴原本確實計劃再去什剎海碰碰運氣,畢竟昨天收穫頗豐。聽到何雨柱的話,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旋即又急忙搖搖頭,擺著手解釋:“不……不成,今兒沒空,去不了。”

平日裡都是閆埠貴算計他人,哪曾想昨日卻被何雨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弄得他心中有了陰影。閆埠貴說完,索性丟下笤帚,猶如逃命般疾步奔回家中。

何雨柱看著閆埠貴倉皇逃跑的樣子,笑道:“三大爺,您什麼時候有空釣魚一定要告訴我一聲,不然我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閆埠貴聽到這話,腳下步伐更快,幾乎是跑了起來,生怕慢一步又被何雨柱繞進什麼圈套。

閆埠貴逃離現場後,何雨柱也沒繼續逗留。估算了一下時間,何大清應該也快回來了。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何大清的身影出現在了四合院門口。

兩人沒有耽誤時間,徑直朝街道辦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何大清沉默不語,何雨柱也沒有主動攀談,兩人就這樣默然並肩前行。

就在離街道辦只剩一條街的時候,何雨柱注意到路邊站著不少荷槍實彈的軍人和警察。還未走近,

就在何雨柱前行之際,一名警察赫然出現,對準他喝道:

“同志!”

“實施臨時管控,請止步!”

此刻,走在何雨柱前方的行人被攔下。

此舉攔截了不少過路人。

很快,有人好奇詢問:

“警官,這是怎麼回事?”

警察面無表情地回應:

“無需多問!

“若想透過,請繞行東側巷子。”

何雨柱瞬時洞察到事態大概。

猜測這些警察與軍人封鎖街道,意在抓捕敵特分子。

此時正值一九五四,

國內仍潛伏著不少敵對勢力。

然而,何大清並未聯想到這一層。

他略帶抱怨地對何雨柱說:

“咱們要不在這兒等等。”

“走東邊巷子得多繞不少路。”

何雨柱則搖搖頭,低聲解析道:

“瞧這陣勢,恐怕是在抓敵特。”

“你看,每個人都經過嚴格的搜查。”

“隨後被帶到一邊暫時看管。”

何大清順從地朝封鎖線那邊張望,

果然如何雨柱所料。

“那我們趕緊離開吧。”

“敵特手上都有武器。”

“一旦衝突爆發,流彈亂飛,可沒個準頭。”

戰亂歲月給何大清帶來的經驗告訴他,

這種場面可不是隨便能圍觀的。

何雨柱領著何大清轉入東側小巷。

巷子本就不寬敞,

平日裡人少倒也顯得疏朗。

但今日不同往常,

大街已被封鎖,

使得這條小巷湧進不少人潮。

正當何雨柱和何大清走到巷中時,

前方陡然傳來一陣喊叫。

“快逃啊!”

緊接著,巷子對面傳來了幾聲槍響。

“砰砰砰!”

“快快快,敵特朝這邊逃了!”

槍聲甫落,巷子裡的人群頓時陷入混亂,

紛紛竭力向來路退去,

恨不得手腳並用逃離現場,

彷彿恨不能生出四條腿來。

人群中推搡不斷,

頃刻間跌倒一片,

將原本狹窄的出路堵得嚴實。

何雨柱憑藉強化過的體魄穩住身形,護著何大清,

但要想擠出去已然不可能。

何雨柱目光投向人群湧來的方向,

果真見到一名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衝過來,

手中緊握著手槍和一顆手榴彈,

疾速挾持住旁邊一名無辜者,

面目猙獰,兇狠地咆哮:

“別過來!”

“再靠近我就開槍打死他!”

警察已迅速從對面圍攏過來,

厲聲警告:“你已經被包圍了!”

“不要傷害人質!”

“放下武器是你的唯一出路!”

中年男子啐了一口,惡狠狠地說:

“呸!你們少廢話!”

“都別過來,過來我就打死他!”

目睹這一切,何大清臉色蒼白,

雙腿無力,只能倚靠牆根站立,

口中不停地默唸:

“千萬不要過來……千萬……”

但這中年男子怎會聽從何大清的願望?

他環顧四周,來路已被警察封鎖,

唯有闖入人群之中,

或許還能尋得一線生機,

即便最後只能拉上幾個墊背的。

中年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狠戾,

緊緊扼住人質脖子,

緩緩朝何雨柱和何大清所在的位置逼近。

何大清見此情景,面色死灰,

頹然跌坐在地上,

眼神空洞,喃喃自語:

“完了……全完了……”

他感到天旋地轉,

自已和何雨柱被困此處,

一旦發生意外,

老何家便可能絕後,

而年幼的何雨水又怎能獨自生存?

相比之下,何雨柱表現得更為鎮定,

他的視線始終鎖定在那名匪徒身上,

伺機尋找解救人質的最佳時機。

與此同時,外面的警察心急如焚,

巷子裡究竟困住了多少人,

他們無法得知,

倘若匪徒真的瘋狂起來,

後果將不堪設想。

負責此次抓捕行動的警官領導向下屬詢問:

“對面出口的群眾疏散開了嗎?”

下屬無奈回答:

“巷子里人實在太多。”

“剛才槍聲響起時,巷子內已是一片混亂。”

“所有人都擠在一起,導致嚴重的踩踏事故。”

“所以到現在還沒能把通道疏通出來。”

面對如此困境,警官領導也倍感壓力,

一方面,這名被包圍的男子是眾多潛伏敵特的上線,

為了這次行動,警方精心籌備已久;

另一方面,現在巷子裡不知有多少平民被困,

一旦對方情緒失控,

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他揉搓著太陽穴,思索片刻後下令:

“這個人對我們至關重要。”

“儘量勸降,確保活捉。”

他停頓了一下,神情嚴肅地補充道:

“但如果情況失控至極,

可以立即擊斃對方!”

下屬迅速敬禮回應: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

警察們立刻調整部署。

此刻,敵特仍在挾持人質步步後退,

警察繼續透過擴音器喊話,

“裡面的人聽著,我是現場指揮官!”

“只要你保證人質安全,我們可以談判條件。”

……

警察持續透過喊話吸引匪徒注意力,

巷子另一頭的警察也在全力疏散人群。

而那名敵特經驗豐富,

敏銳察覺到不對勁,

情緒立時變得暴躁不安:

“都不許動!誰動就打死誰!”

原本悄然向巷口撤離的人群,

瞬間僵住,不敢妄動,

現場氣氛凝固至極點。

另一邊,

何雨柱站在人群邊緣,

仔細觀察周圍環境後,

估算著與中年男子的距離。

只要對方再後退十來米,

何雨柱就有十足把握將其制服。

此刻,中年男子發現人群停止疏散,

再度挾持人質步步逼來。

警官領導看到這一幕,眉頭緊鎖,

深知該男子受過專業訓練,

一旦讓他混入人群,

局面必將徹底失控,後果極為嚴重。

警官領導皺眉向現場負責人詢問:

“狙擊手到位了嗎?”

負責人點頭回道:

“狙擊手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射擊!”

警官領導沉思數秒,果斷下令:

“通知狙擊手,找準機會,立即開火!”

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傳達下去,

狙擊手開始尋找最佳射擊時機。

可是,中年男子巧妙地躲在人質身後,

貿然開槍恐傷及人質,

因此狙擊手必須耐心等待良機。

終於,

中年男子露出破

滿腹的鬱悒,只能壓在心底。

實屬無奈之舉。

若非見義勇為之舉,

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平息。

況且,對方確實不知曉她的藏身之處。

從現場環境分析,

無論是主觀判斷還是客觀條件,

他的選擇都是最佳方案。

同時,白玲對何雨柱產生了些許興趣。

一個路人,在如此緊急關頭挺身而出,

且能在短時間內做出最恰當決策,

這實在是難能可貴。

簡直就是一塊當警察的好材料。

於是,白玲對何雨柱說:

“無妨,不必道歉。”

“你剛才所作的選擇確實是最佳方案。”

“倒不如說,我該向你表示感謝。”

何雨柱連忙擺手回應:

“不必如此,真的不必。”

“我當時並未多想,真不知道你就在那裡。”

“改日有空,我請你吃飯以表歉意吧。”

一旁的警隊領導聽聞此言,立刻插嘴調侃道:

“嘿,小夥子,你眼光不錯啊。”

“說實話,白玲可是我們局裡的顏值擔當,目前單身哦。”

“如果你對她有意,那就趕快行動起來吧。”

“老羅,你說什麼呢!”

白玲瞪了他一眼,略帶不滿。

哪有一見面就鼓動別人追求自已的?

至少……至少也該先互相瞭解一番嘛。

然而,那位警隊領導並未在意白玲的反應,

繼續與何雨柱攀談起來:

“小夥子,咱們聊了這麼長時間。”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何雨柱回答道:

“警官同志,我叫何雨柱。”

警隊領導揮揮手,輕鬆說道:

“你就別叫我警官同志了。”

“我叫羅勇,你可以和白玲一樣,叫我老羅就行。”

何雨柱看出羅勇是個直爽的人,

遂應聲道:

“那我可就認真了。”

“以後我就叫你老羅。”

何雨柱還需趕往街道辦事處辦理房產手續,

在留下地址給老羅後,

便打算離開此處。

臨走前,何雨柱又對白玲說:

“白玲同志,若有空,請到南鑼鼓巷通知我一聲。”

“屆時我請你吃飯,正式向你道歉。”

旁邊的羅勇聽到這話,

對著何雨柱擠眉弄眼,

悄悄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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